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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做了是嗎?”我問道。
“前日十三弟和皇阿瑪頂嘴,他與皇阿瑪的意見相悖,還當著眾人的面反駁皇阿瑪,皇阿瑪氣憤異常,責罵了他,他竟拂袖而去。昨日也沒有上朝,今天去了交出了公職,皇阿瑪氣的把他趕下殿去。我縱知道他做這一切是早就盤算好的,可心中還是頗為擔心,又不能去見他,不能聯絡,不知他情況如何。”胤禛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寫滿了焦急,語氣之中也是濃濃的擔憂與不安。
“從你說皇阿瑪只是責罵於他,就可以知道皇阿瑪是很寵愛十三弟的。所以你大可放心,十三弟不會有事,再說以十三弟的開朗豁達,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有事的。”我寬慰道,十三為胤禛做的一切都讓胤禛感動,但是胤禛繼位後對十三的安排也可以看出,胤禛是懂得感恩的。
“或許你說的對,你什麼都一清二楚,看這我們在這自尋煩惱是不是有趣得很?”胤禛說完就站起身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而留給我的只是一室的清冷,我無聲的笑了笑,接著又止不住的低低的咳嗽起來。
原來他氣的不是我沒有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他,而是我知道十三的處境卻沒有出言規勸,致使十三前途未明!看來我們的結局已經註定了,再做更多的掙扎也是無謂的,而我真的可以向“無慾無求”發展了。
在大雪紛飛中康熙四十八年馬上就到了,這年皇上沒有辦宮宴,看來果真是心情不好啊。最近一段時日胤禛偶爾過來坐坐,說說宮中發生了什麼,從他的描述總就可以知道現在朝中已經沒有人再提立太子的事了,大家都三緘其口,沉默不語。
我本以為這年的除夕胤禛一定不會到我這來守歲,沒想到大家一起用過晚膳後,胤禛便隨著我回來了。我看著走在身前的胤禛,心中已經沒有什麼激盪了,縱使還有一絲的漣漪也被我狠狠地壓在了心底,不讓它有些許的泛濫。
進了我這溫暖如春的屋子,流霜連忙幫我摘掉披在身上的外衣,散散身上的寒氣,而在這冷熱交替的環境裡,我又一次咳了起來。流霜扶著我坐下,一杯水就遞到了我的眼前,我看著送水過來的大手,輕輕地接過杯子,什麼也沒說。流霜看著沉默不語的我們,福身說道:“奴才去備一些瓜果點心。”說完就出去了,我知道她是故意的,卻不禁在心中想道:這流霜會不會太識趣得了一點。
胤禛在我一旁坐下,目視前方的說道:“亮功在四川找到一個郎中,說是治過與你類似的病,他以命那人寫下了方子,估計再過幾日就會送到京城了。”
“多謝”我淡淡的說道,對於我的身體我已經不抱希望了,對於胤禛我也正在往這個方向努力發展,所以他說的這件事對我來說沒有意義。
胤禛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地握了握,最終還是緩緩的放開了。流霜進門時看到的就是我們的這個樣子,兩人向泥塑木雕般正襟危坐在榻上,她把拿進來的點心水果擺在我們旁邊的矮桌上,默默地退到一邊站好,屋子裡除了暖爐發出的燒木頭的“啪啪”聲之外,寂靜無聲。我不知道胤禛在想什麼,而我的眼前就如電影回放般,過去發生的一幕幕在面前重現。
我小時候在府邸裡守著阿瑪額捏過年,和流霜一起在我的屋子中打鬧嬉笑。然後是選秀後的那年春節,我的笑容慢慢的退卻,而在心頭瀰漫的是對未來的迷惘。接著是弘暉,我看著他一年年的長大,從牙牙學語的逗我開心到小大人般的站在我面前和我討論他的功課,可歡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似乎就在我回首的一瞬間他就撇下我離我而去了,而他離去後的日子我不想回想,不是不快樂,而是那快樂不純粹,我在開心之餘總是默默的愁苦著什麼,讓我開始疲憊,而拖垮我的不只是身體,還有我那支離破碎的靈魂。
窗外的爆竹聲驚醒了還在神遊的我,我木然的看著窗外升起的煙花,原來已經又是一年春打頭,而我還要在這裡苦苦的支撐多久呢,我想念我遠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縱使他們的身影都已經開始在我的眼前模糊了,我想念弘暉,我想念那麟兒繞膝的快樂。當思念像潮水般湧向我時,我無力掙扎,慢慢的沉溺在水中。
“婉兒,婉兒?”胤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身邊,輕輕地搖晃著我,低聲的叫著。我茫然的抬頭看他,他的臉龐慢慢的由模糊變得清晰,我儘量扯出一個平和的笑容,低聲說道:“新年快樂”
本以為守歲結束胤禛就會離去,結果看著他現在的樣子,貌似是不打算走了,而我真的累了,所以也不再管他,就向早已鋪好的床榻上走去。我躺下後臉向著床裡,蓋好被子和衣而臥,我聽到胤禛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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