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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才阿瑪和四阿哥說了什麼?”我再次開口。
“沒什麼,四阿哥也是出來遛馬,我看到他過來就給他請安。他看到有人在前面騎馬,而我又站在這就問我是誰,我說是你,他點了點頭騎馬就走了。”阿瑪說的還真是詳細。
原來是偶遇啊,最近這幾天我刻意的迴避烏喇那拉氏和胤禛的關係,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這是我在現代的人生經驗。今天的偶遇又讓我有些許的鬱悶,我的人生到底是怎樣的啊,這沒譜的先知還真是不給力。
回到府內,流霜見我的樣子很是奇怪,就問:“格格,你怎麼了,每次出去騎馬回來都是很開心的,今兒怎麼不太一樣啊?”
“沒事,只是有點累了。流霜,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我沒有說,畢竟自己也弄不清楚的事,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日子還在繼續,現在已是三月中旬了。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揚州我是去不了了,我也只能看看院子裡的楊樹了。楊柳依依,春風颯颯。難怪詩人喜歡春天,萬物復甦,春光明媚,果真是景緻惑人。
我提起桌上的筆,蘸好顏色,開始把我在二十一世紀去過的揚州的景象畫了出來。我本不太會畫畫,但是這近十年也學了好久,稱不上畫的多好,但起碼是能看的。一會兒一幅寫意加工筆畫就完成了,小橋流水,小船在河水裡上飄飄蕩蕩,岸上是白牆黛瓦的屋宇,高大的垂柳,在岸邊洗衣做飯的婦人,一派優哉遊哉的場景在紙上躍然而出。
流霜在一旁看的直傻眼:“格格,這是哪啊?”。
我沒有抬頭自然地脫口而出:“揚州啊。”說完就後悔了,這個紫婉從沒出過京城,怎麼會見過揚州?真是大意了。我趕忙抬頭,獻寶似的問她:“像嗎?我在書中看到的,據描述應該差不多,所以我腦中的揚州就這樣,也不知道對不對?”
流霜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倒了杯茶遞給了我。我心想矇混過關,不過我以近不惑之年的高齡,矇騙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是不是不太道德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如期而至
縱使我很不想面對,但是康熙三十年還是來了。過完年,離選秀的日子又近了一些。我從最初的惶恐不安,到現在的麻木平靜簡直就是質的飛躍,連我自己都佩服自己,真是越來越有長進了。
阿瑪雖然無奈但畢竟要遵從聖旨,額捏除了哭泣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都知道如果我真的被皇上選中做了嬪妃,固然可以光耀門庭,福澤家人,但是他們更希望我可以幸福,活得開心。
伴君如伴虎,更何況進了宮就算受寵又能有幾年呢,大好青春年華就這樣斷送在了紫禁城中。我只能說阿瑪和額捏是真心的疼愛我,要是一般的父母擠破頭都會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去,只要能睡在龍床上,給家裡帶來更大的權利和地位,誰又會管你樂意不樂意呢。
自己的命運自己無法主宰,不能說不,不能反抗,因為你連累的是你的家族,你不能做那罪人。可是要接受嗎?要妥協嗎?真的要葬送自己的一生嗎?這就是身為女子的悲哀,三年的選秀,是多少八旗女子的噩夢!
這天到來時,我告別阿瑪、額捏決絕的走出府門,沒有過多停留。我怕稍一逗留便失了那勇氣,是的沒錯,是怕。我怕看到額捏的淚水,怕看到阿瑪的痛惜,怕聽到流霜的哭泣。我心中迷茫,到底在前面等著我的是什麼,我腳下走是又是一條怎樣的路?
我和其他選秀的女孩一起住進了儲秀宮,我們要在這接受訓練,一直到四月中旬選秀才會正式開始。象是軍訓一樣站姿、坐姿、行走、吃飯,甚至連睡覺都有規矩,講話的語氣,態度,面部表情都有標準。我開始懷疑如果這樣下來,豈不是所有的嬪妃都是從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有什麼區別?
在這期間有一些人被淘汰了,淘汰的就被安排在宮中做宮女,直到二十多歲才會被放出宮。每天回到住處我唯一的願望就是睡覺,真的好累啊。可是就連睡覺也不得安生,因為半夜總是有嬤嬤進來檢查,如果睡的姿勢不對,或者有踢被子的都會被叫醒,然後挨訓,接著重睡。就更不用提什麼磨牙,打呼的了,早就被淘汰了。
從進宮的那天起我就開始小心翼翼,生怕出錯。我不想被揪出去,無論是因為做的好還是做得不好,我只要維持中庸之道就好了。
苦難的折磨終於結束了,這天一大早,我們就已經在院子中站好,等候一會的選秀。排著長隊來到指定地點,做最後的調整,畢竟是一飛沖天變成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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