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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什麼女人?”我有些不敢置信,太子要幹嘛?擺明了放一個奸細在胤禛身邊,這有什麼用啊?
“是他旗下的一家,他和我說這個女人怎樣怎樣的好,還說她很傾慕於我,怎麼可能?他這是讓我非要不可,也給我的一個警告。”冷笑著說道。
“誰家的?”我問道。
“鈕鈷祿氏”他面無表情的回道。
我不禁心中一動,鈕鈷祿氏?那她會是弘曆的生母嗎?那個史上最幸福的皇太后?我低頭不語,心中卻以百轉千回了。
“婉兒,怎麼了?”他看著我心神不寧的樣子,趕忙問道。
“啊,沒事。”我說道,轉身拿了杯茶遞給他,又問道:“那你想怎麼辦?”
“怎麼辦?太子根本就沒給我留退路,還能怎麼辦!”胤禛嘲諷的說道。
我坐在那,點了點頭,是啊,這事根本就沒有轉圜的餘地。太子擺明了是要告訴胤禛,要嘛接受這個明處的探子,要嘛就等著飛來橫禍,這條路只能向前,沒有退路了。
我們對望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卻又無可奈何。暫且不管她是不是弘曆的生母,這個鈕鈷祿氏都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看來這四貝勒府要有好戲上演了。
第二日午後,我正在作畫,胤禛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我看著他陰沉的臉色,就向流霜望去,流霜點了點頭轉身帶上房門,就出去了。
“看你臉色如此陰霾,不會是太子催促你了吧?”我放下手中的筆,走近他問道。
“看來太子現在是急需幫手,否則又怎會如此慌張,他今天問我要何時娶親?我就和他裝糊塗,說昨天喝多了,有些事記不得了,他忙找來十三弟作證,說我昨天答應了,太子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胤禛眯起眼睛,嘴角帶笑,可說出的話卻冷若冰霜讓人不寒而慄。
這天天氣很好,胤禛下朝後終於決定帶我去廟裡上香。本來我是打算和流霜一起去就好了,可是胤禛說什麼也不同意,還威脅我說要是沒有他的陪伴,我就不用出門了。沒辦法,面對他的淫威,我只能屈服了。
出了貝勒府,坐上馬車一路向南,路過氣象森嚴的紫禁城,走過繁華熱鬧的大柵欄,終於到了法源寺的山門前。
紅牆黛瓦,寶相莊嚴,這座古寺能儲存至今著實不易。我們下了馬車,緩步走進了廟內。因為胤禛信佛所以對於京城附近的寺廟很是瞭解,這法源寺他也是常來的香客。
我們來到大殿,殿中佛祖端坐於上,面色祥和,悲天憫人。我跪倒於蒲團之上,雙手合十於胸前,望著佛祖,心中默默禱告:求佛祖保佑,保佑我兒弘暉能夠去往西方極樂之地,能夠在佛祖的庇佑下,轉世輪迴,再世為人。求佛祖保佑胤禛能順利登基稱帝,中間不要再多生波瀾,求佛祖普度眾生,化去他們兄弟間的間隙與不快,化戾氣為祥和。
想畢,我彎身叩頭,希望藉此能把心中所願傳達給佛祖。流霜在身後把我扶了起來,胤禛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我,表情很鬆弛,遠不像在府中那樣的冷峻。我衝他微微一笑,他伸手把我從了流霜的手中接了過來,語氣輕鬆的問道:“進了廟門燒了香拜了佛,夫人還有什麼別的吩咐嗎?”
“夫君的話真是讓為妻受寵若驚啊!”我學著他的調調說道,接著回頭看向他,彼此相視一笑。流霜在一邊捂著嘴的偷笑,在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她才假裝的咳嗽一聲,乖乖的閉了嘴。
這時有一個小沙彌向我們走了過來,口誦佛號對我們說:“兩位施主,我家方丈有請。”我疑惑的看了看胤禛,他衝我點了點頭,讓流霜先回馬車去,接著我們便跟著小沙彌向後院的禪房走去。
繞過大殿才知道原來後面別有洞天,藏經閣,舍利塔,誦經閣還有一排排的禪房,整齊肅穆的立在院中。小沙彌引著我們來到一間禪房門外,接著他敲門走了進去,我和胤禛則候在門外。只一會,他就走了出來,向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隨著他的指引走進了禪房。
禪房內一位老僧盤腿坐在床榻之上,身穿青色僧衣,外披袈裟,眉須皆白,頭上受著戒,手裡拿著念珠,見我們進來開口說道:“阿彌陀佛,老僧見過貝勒爺,請坐。”他雖說見禮,可是坐在那裡動也沒動,我心中不禁疑惑,就算他是出家的僧人,方外之人不理紅塵世俗,可也不能如此不知禮數?轉臉看胤禛,他卻很是淡定,輕輕說道:“多謝智慧方丈。”看來他們是熟人,我也沒有多話,在一旁的圈椅上做好。
“貝勒爺一向朝事纏身,怎麼今日得以空閒,來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