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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流霜端和著晚膳的下人,胤禛看見我的反應只是笑了笑,流霜則搖了搖頭,而那下人卻嚇了一跳,急忙端好手中的食物,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胤禛進來坐好後,看著我,我才要躬身行禮,胤禛就說:“好了,坐吧,咱們用膳吧,我都餓了。”
流霜擺好了膳食,帶上門就出去了。“忙了一天,累壞了吧。”我對胤禛說道。
“還好,你呢?我進門時想什麼呢?”他問道。
“那貝勒爺就猜猜吧。”我說道。
“你在想亮功吧。”他說道。
“你還真是什麼都知道,不會我身邊有你的探子吧?”我開玩笑的問道。
“我自己的府中還需要探子?再說我知道也不奇怪啊,流霜問的是管家,而管家一天的所見所聞自然都會向我稟告的。”他也笑著回道。
“我只是好奇,從未見過此人,所以才讓流霜問了問。話說回來,這年羹堯字亮功,人和名字也差太多吧?”我說道,其實我還真是不知道年羹堯字什麼,不過胤禛今天見的人一共就這麼幾個,我猜這亮功就一定是年羹堯了。
“難道我進門前你就在想這個?”胤禛好笑的問我。
“當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的檢討,你把他找來幹什麼?你要編書啊?”我問道。
“我有什麼好編書的?亮功是個可用之才。”胤禛的語氣不在戲謔,轉為認真的說道。
“其實我在想的就是,你是怎麼發現這麼個人的?”我也認真的說道,收起了玩笑心情。
“他殿試那年考卷我看過,主張與言論深得我心,只是我不是主考官,否則他又怎會只是一個進士。”胤禛說道。
“就因為這個?”我不敢置信的問道,這麼簡單的原因,我真的無法接受。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爹是誰你知道嗎?”他問道。
“年遐齡啊?”我回道,可是不明所以了一瞬間,我就驚詫的問道:“難道。。。難道年遐齡是你的人?”
“他們家原本就都是我的包衣奴才,也就是我的門人,為主子辦事是應盡的本分。”胤禛平靜的說道。
原來如此,胤禛的這步棋竟然埋的這麼深,年遐齡是康熙四十二年才卸任的,卸任前是湖廣總督,而且頗受康熙的賞識。我曾聽胤禛和胤祥不止一次談論到此人,說他有膽有識,智謀超群,為人還很正派清廉,所以康熙才會重用他,可是卻從未聽他們提起,年遐齡是胤禛的門人,看來謹慎的不只是胤禛,就連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都一樣謹言慎行。
“想到什麼了?”胤禛見我不言不語,便開口問道。
“現在年羹堯的職位根本就幫不到你,你想怎麼辦?”我知道年羹堯是會被外放做四川巡撫的,可是過程卻並不清楚,於是問道。
“我在等待機會,而且就快等到了。”胤禛依舊平靜自若的說道,彷彿他操縱的不是詭異難測的廟堂權術,而是如居家之物柴米油鹽般的輕鬆自在。
我默默地出神,一時間無言以對,相比於胤禛的智慧與內斂,我這“先知”似乎沒有什麼作用,畢竟我知道的只是結果,而他才是促成這結果的人。“事在人為”這句話,被胤禛詮釋的很好,否則他又怎會得到成功呢。
這天晚上他去了鈕鈷祿氏那,畢竟就算是樣子也是需要做的,怎麼說也是太子爺的人,不能太過分,更何況新婚之夜獨守空房對一個女子來說就已經是莫大的恥辱了。
我獨坐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心中混混沌沌,早已沒有了從前的清明。自從鈕鈷祿氏進門,自從胤禛和我說年遐齡一直是他的人,我就開始變得焦躁不安,對胤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本來我們就已經岌岌可危的信任,更加的脆弱,而且我對他好似有一絲從心底深處蔓延出來的恐懼。他的隱忍內斂都是我懼怕,我已經開始回憶他說的每一句話是不是還含有別的意思,他的每一個眼神所表達的是否是他真實的想法?現在胤禛還只是一個貝勒爺,如果真的等到他坐上那個位子後,我是否還有勇氣同他講話,和他說我的心底話?
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直至天空泛白我才迷迷糊糊的睡下,睜眼醒來時已經近午時了,把流霜喚了進來,為我梳洗,我說道:“流霜,天都這般時候了,你怎麼沒叫我起來啊?”
“天亮的時候我進來看過一次,發現主子睡的正香,關門出去的時候正巧貝勒爺過來,我說你還沒起,貝勒爺就說不要叫你,讓你好好睡一覺。”流霜向我解釋說道。
原來是胤禛吩咐的,我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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