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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穆康瞥了他一眼,“你想都不要想!”
再說東方珊由於侯府的事的確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她也曾聽到丫鬟議論侯府落敗了,她的王妃之位肯定會被側妃周靜怡取代。
她雖然生氣,卻也無可奈何,每次她跟唐明啟提要幫扶侯府,唐明啟就岔開話題。後來,她哥哥被判流放,侯府被抄家,她就惶惶不可終日,她總覺得很多人都在背後嘲笑她,甚至幾個姬妾公然諷刺她。
尤其是面對周靜怡時她總覺得低她一等。
她晚上常常做噩夢,夢到她的孩子被周靜怡掐死了,或是她把周靜怡推下了山崖,於是心魔漸漸形成。
周靜怡正站在荷塘邊,突然感覺被人推了一把,扭頭一看竟然是東方珊,周靜怡鬼使神差地抓住了東方珊的衣袖,於是東方珊和她一起落水了。
周靜怡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發了狠地要掐死東方珊,而東方珊也是心魔附體,那爪子一爪子一爪子地撓在周靜怡臉上,周靜怡因為疼痛就鬆了手,結果被東方珊搶佔了先機,東方珊拼了命掐住周靜怡的脖子,嘴裡還喊著,“你去死吧。”
她不知道周靜怡已經嚥氣了,還是自顧自地掐著對方的脖子。
知道一聲怒吼傳來,東方珊才清醒過來,府裡的丫鬟侍衛圍在荷塘旁,最前面的是唐明啟,他瞪大的雙眼迸發著怒火,東方珊一把放開周靜怡,“王爺!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我是冤枉的。”因為周靜怡已死,她的屍體漂浮在水面上。
“啊!姑娘,你怎麼了?嗚嗚嗚,姑娘。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害死了大少爺還不夠,還掐死了側妃。”奶孃一邊哭訴周靜怡的死,一邊控訴東方珊。
東方珊一直喃喃“我不是故意的”,這時,她突然覺得小腹在墜疼,似乎有液體從下、體流了出來,“啊!王爺,我肚子好疼,王爺!”
奶孃“呸”了一聲,“哪次你不是說自己肚子疼,又有哪次不是雷聲大大雨點小?”這話引起了周圍人的共鳴,而且下人也是有眼力的,這個王妃肯定要完蛋了,於是牆倒眾人推,“是啊是啊,最後還不是沒事兒。”
就連唐明啟也深以為然,不過,“快去吧王妃救上來,在水裡待著成何體統!”
誰知侍衛剛剛下水,就見東方珊那塊的水被血染紅了,東方珊也是搖搖欲墜了,侍衛心道不妙,趕緊把東方珊救上來。
東方珊的裙子已經被血染紅了,唐明啟黑著臉一把抱起東方珊,“快去找太醫。”
周靜怡的屍體也被撈上來了,的的確確已經嚥氣了,幾個丫鬟和奶孃悲傷痛哭,而周靜怡的一個陪嫁婆子急忙回城南周家報告死訊去了。
所以,太醫來了的時候,周靜怡的大哥大嫂還有母親也找上門了。
唐明啟最擔心的還是東方珊肚子裡的孩子,就沒有搭理周家人,周家大哥任吏部尚書,於是一狀告到了唐明澤那裡,唐明澤很是蛋疼,怎麼什麼破事都要找他?
於是,唐明澤就把事情按到了刑部尚書身上,“愛卿要替朕分憂。”
東方珊本已經到了預產期,奈何出了這等意外,太醫只能對唐明啟說:“用催生藥吧。”催生藥的藥效過猛,一般結局都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唐明啟絲毫沒有猶豫,產婆給東方珊服了催生藥之後,東方珊就開始發動了。
產房裡,東方珊撕心裂肺地喊叫著,紫萱抱著才幾個月的兒子來探望,唐明啟面露不虞,“你來這幹嘛?還把孩子抱過來。”
“奴婢擔心王妃,孩子一離開奴婢就哭個不停,奴婢沒有辦法才……要不奴婢進去看看王妃吧,或許王妃看到孩子就振奮了。”
唐明啟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誰知紫萱進去沒多久就急忙跑出來,“王爺不好了,王妃難產了,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就像紫萱料定的那樣,唐明啟眼睛一不眨地說出“保孩子”三個字。
東方珊就像是感知到唐明啟早已放棄她了,眼睛裡充滿的是絕望。
終於,一個響亮的哭聲讓唐明啟回神了,產婆把孩子抱了出來,“恭喜王爺,是個大胖小子。”唐明啟嘴角帶笑。
這時候,太醫也出來了,產婆的語氣是非常喜悅的,他的語氣是非常沉痛,“臣無能,王爺恕罪。”
沒想到唐明啟只不過微愣,然後淡淡地說:“準備後事吧。”
產房裡,東方珊還留著一口氣,紫萱笑吟吟地坐在床邊,也不嫌床生產過的不乾淨。
“姑娘是想問我為何這麼開心?”紫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