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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得如舅舅這般純樸正直,您會相信麻?”
相信才有鬼!
“同樣,沈金山前面也多次試圖收買舅舅,可始終未能成,他肯定知道舅舅是什麼樣的人。若是此時舅舅突然一反常態的熱絡,難保他不會懷疑我們在設套。可若是舅舅什麼都不做,以他如今境況,如此良機沈金山怎會錯過?”
於是沒過多久,跟著進了胡府的宋冠生被胡家護院重重地扔出來。胡貴站在門前,領著比方才攔宋家三口時多兩倍的護院,囂張道:“以後我胡家門,宋家人與狗不得入內。”
即便明知是演戲,聽到這滿是侮辱性的言辭,宋冠生面上也露出一絲難堪。
爬起來神色複雜地看了胡家一眼,他一瘸一拐地朝城西走去。剛走出去沒多久,便被沈家馬車攔下了。
車簾掀開,沈金山鋥光瓦亮的腦門露出來,“這不是宋兄嘛,被胡家趕出來啦,要我說胡家做得實在過分。正好順路,我送宋兄一程。”
宋冠生向來看不起沈金山,這會依舊不改本色,對其愛答不理。
見此沈金山反倒放心,阿慈說出桑葉主意時他本覺得異想天開,可隨著這兩日越發變冷的天氣,他終於意識到這是個絕佳的時機。
方才他已見過小侯爺,在他用盡百般心思後終於套出對方意思:雖然他會因胡家姑娘關係而稍微照顧那老狐狸,可他還是要以皇明為先。他就說嘛,小侯爺的地位可是皇上給的,怎會因一個商戶之女而不管不顧,砸了任務失了風光?出於對自己套話功夫的信任,也出於對人心的把握,沈金山對此深信不疑。
現在情況已經十分明朗,誰有銀子兩日後誰便能當上會首。
他銀子不比那老狐狸多,想要取勝,只能想方設法讓那老狐狸沒了銀子。若是先前他肯定一籌莫展,可這場來勢洶洶的倒春寒讓他看到了絕佳的機會。
倒春寒,首先是天太冷蠶蟲無法結繭,要在蠶室內生火爐。正好他與吳同知相熟,同知大人掌管本州河道,卡住了運煤的關卡,且他答應幫自己忙。生完火爐裡面溫度有了,可外面天太冷桑樹長不出葉子,蠶蟲沒吃的照樣不行。
胡家坐擁青城最為肥沃的千畝桑田,就算倒春寒,跟著胡家的蠶農也從不會缺桑葉。管著桑田的是胡九齡小舅子,那人認死理,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幾次三番讓他碰壁。可如今胡宋兩家的爭執,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雖然阿慈的安排被攪亂,可他依舊胸有成竹。哪有當爹的不心疼兒子,尤其還是宋欽文那麼個出息的。姑娘再好,終究也是別人家的。比如說阿慈,對這個智多近妖的庶長女他也很滿意。無奈從小侯爺口中得到準信,欲要爭奪青城會首之後,他需要穩住另一邊的平王,情急之下只能把阿慈丟擲去。
飛速盤算一遍明日送阿慈出城的人手,想到如花似玉的女兒,心下閃過一絲不忍,然後下一刻,他下馬車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宋冠生,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可任憑他如何誇,宋冠生始終不為所動。一路走到送家門前,他快一步進門,想都沒想把後面的沈金山關在門外。
“這臭脾氣。”
嘴上罵著,沈金山臉上卻無絲毫怒意。不僅不怒,他反倒隱隱有絲喜悅。老狐狸的狡猾他再清楚不過,把宋冠生叫到府裡這麼久,誰知道在聯手商量什麼損招?
見到宋冠生之前他還一直在猶豫,萬一他一反常態地貼上來,要跟他搞垮胡家。如此大的誘惑面前,他是信呢、信呢、還是信呢?
可真見到後,他卻一如既往地頑固。可剛才一路上勸說,他能感覺得到宋冠生的焦躁,一旦他的心不定,再加把火就有很大可能被說服。
朝後面遠遠跟著的馬車找下手,邁著方步,他輕哼兩句平談,樂呵地上了馬車。
沈金山想得沒錯,宋冠生的確有些焦躁。正如他在胡府所說,他怕楊氏再做出什麼事,不能休、他也不打女人,他拿她真得沒太好的辦法。快步走進家門,還沒等見到人,留守門房的婆子便告訴他:楊氏給了首飾,讓宋欽文趁他沒回來時離開。
對著進來的楊氏他火冒三丈:“我舍下臉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求得阿姐原諒,日後欽文性子扭過來,胡家也能幫上他。都是親戚,只要欽文是個好孩子,胡家還真能袖手旁觀不成?反過來他若一直這樣,還真應了知州大人那句話,就算做了官也是為害一方的大貪官,日後出了差池拖累祖宗九族。”
“可沈家姑娘求到了平王那,這機會多難得。”
“沈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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