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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添了一抹西北姑娘所不常有的飄逸和靈動,兩種氣質混合在一處,格外地攝人心魄。
“怎麼穿這樣?”陸景淵皺眉,想到她打扮成這樣出去讓其他人看到,他就有些不甘心。
“不好看嗎?”阿瑤轉個圈,寬大的紗裙鼓起來,幾層不同材質、顏色的紗層次分明,陽光下如塊熠熠生輝的粉色寶石,美不勝收。
陸景淵昧著良心點頭。
阿瑤神色有一瞬間的失落,不過很快她便打起精神:“這已經是我櫃子裡最好看的一條有西北特色的裙子,今天準備西北的烤全羊宴,總要穿得應景些,醜點就醜點吧。”
姑娘哪醜了?小侯爺什麼眼神!青霜憤憤不平,可當著小侯爺面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走。”
見傻丫頭不肯改變主意,陸景淵起身,冷著臉走向馬廄,直接選了他的專屬車駕。侯府標誌明晃晃掛在車門上,京城所有人看到這標誌無不退避三舍,他就不信這樣還有人敢圍過來。
可他想得太簡單了,青城可不是京城,天子腳下百姓們見多了各種達官貴族,該熟悉的也都熟悉。可這種江南小城,老百姓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拜師儀式上的潘知州。任憑車門上的標誌再大氣再有威嚴,他們也就頂多誇一句“馬車上雕的花挺好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與其弄個標誌,還不如弄張大白紙,白紙黑字寫上“XX侯府”這幾個大字貼到門上,青城富庶,多數人都讀書識字,認出來後百姓們還可能會注意些。
然而陸景淵完全不知道此點,不僅不知道,他還低估了青城百姓對於阿瑤的熱情。見趕車的是胡家姑娘慣常用的車伕,不少人伸長了脖子一個勁往馬車裡面走。偶爾有溢美之詞傳進來,每字每句都如酒麴般,催化得一缸老醋更為香濃。
陸景淵關嚴實車窗,暴躁的舉動看得阿瑤連連皺眉。她這身打扮真有那麼醜?不可能啊,青霜明明說很好看,連連誇說換了身衣裳姑娘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後一句雖然有吹(並)捧(不)嫌疑,可她心裡多少有數,怎麼都跟醜沾不上邊。
那景哥哥……莫非當真是喜怒不定?
想到那日禮佛初見時,一路上山他喜怒不定的反應,前科尤在,阿瑤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屁股往後面挪挪,整個人縮在車角,她儘可能降低自己存在感。
“阿瑤…阿瑤你在裡面嘛?”
求救的呼喊聲傳來,正緊張的阿瑤如蒙大赦。掀開車簾,迎面撲來一股草藥味,透過車窗往外看去,就見蘇小喬站在城中最大的藥鋪百草堂前,正焦急地看向她家馬車。
見她探頭,她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
“阿瑤,還真是你。”
“小喬,你怎麼在這,莫非是你……”看著蘇小喬紅潤的面色,還有中氣十足的聲音,她臨時改了口:“家中有人病了?”
“是我阿爹,”蘇小喬聲音低下來:“他肺不好,總是憋得睡不著。”
“咱們下去慢慢說,”說完阿瑤扭頭看向少年:“景哥哥,是蘇小喬,我在女學最好的朋友,她好像遇到了點事,能不能先停一停,我很快就下來。”
陸景淵自然是知道蘇小喬的,不僅如此,知道她與阿瑤交好後,他還派暗衛將蘇家好生查探一番,其精細程度就差找空海大師做個法、把她家祖宗十八代從地府裡招出來好生盤問。不是他太過謹慎,前世那丫頭被宋欽蓉騙那麼慘,這輩子她好不容易再交個朋友,總得交個放心的。
查完後他就放心了,雖然蘇父在沈家印染鋪子幹活,但因為沈墨慈親信陷害,他落下了一身的病。有這樣的仇,蘇家絕不可能幫著沈墨慈來騙那丫頭。就算想騙,以蘇小喬比傻丫頭還要簡單的腦子,別說是胡九齡,就算在青霜跟前也過不了一回合。
“好。”
答應後,在阿瑤驚訝的目光中,陸景淵先行下車,揮腿車伕將手伸過去,意思再明白不過:我扶你下車。
剛剛他不是還很煩麼?疑惑地將手伸過去,下車的片刻,她耳邊聽到這樣一句話:
“穿成這樣被太多人看見不好,快些進去。”
“阿瑤,你怎麼穿成這樣?”
在蘇小喬略顯驚訝的目光中,原本還有些迷惘的阿瑤瞬間明悟。原來他不是嫌棄她穿得醜,而是覺得跟別人差距太大,怕她被人說道。終於明白他臉色陰沉的原因,阿瑤心裡漾起一股甜意。順從地靠在他身邊,三步並做兩步進了百草堂。
“真好看!”
緊隨其後的蘇小喬真誠的誇獎,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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