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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從州城方向來的另一群孤鬼。
青城富庶,引得臨近州郡宵小欣羨不已,自發自覺地組成了賊寇團。可青城商賈也不是吃素的,有錢還愁請不來身強體壯的護院?想打劫?誰怕誰!
在賊寇團頭幾次出其不意成功後,很快便被商賈組織起來的護院打得落花流水。眼見大商賈劫掠不成,他們便將目光鎖定在小商賈以及每年綢市外來的商賈身上。當地官府也曾派兵圍剿,無奈這幫人隱入城外荒山後便無影無蹤,費心費力也不過抓個別漏網之魚,漸漸地官府也就只是意思意思。
賊寇隱匿於山間,行跡飄忽不定如孤魂野鬼,久而久之也就有了“孤鬼”之名。
平王也知自己所做之事不怎麼光彩,當日安營紮寨時,特意選了孤鬼時常出沒的山谷。他所帶人手亦是朝廷精兵,雖然在暗衛手中不堪一擊,但那是因為暗衛太強,那些精兵還不至於怕幾個散寇。平王惜命,但在知曉自己絕對安全的情況下,還是選擇讓人駐紮此處。深覺自己來了一手燈下黑,當日與吳同知會面時,他還曾為此沾沾自喜。
心知小侯爺不好對付,可恩侯命令他亦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思來想去吳有良終於想到平王這番話。
孤鬼?
好像跟州府府兵完全扯不上關係。
就他們了!
陸景淵向來篤信,兵在精不在多,這次來青城他所帶人手並不多。回程在即,多數人手都被他調回城內,山谷那邊不過留麻雀三兩隻。吳有良事先早已打探清情況,心道一聲天助我也,三兩下他便挑唆動這些賊寇。
夜黑風高恰是打家劫舍之時,天時地利皆備,偏偏到人和這,被小侯爺臨時起意的懲罰給識破了。
悄無聲息地跟在這夥人後面,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暗衛也不管其他,運起輕功沒多會功夫便走到碼頭。徵募軍餉最後一步,那便是將徵募來的銀兩清點裝船,這兩天大多數暗衛都在忙活此事。
這等類似搬運工,毫無技術含量的活計,實在讓見慣了大風浪的他們悶壞了。聽說有人挑事,月色下一水的青壯漢子眼眸露出狼的綠光,就差對月長嚎。
“這時辰侯爺應該歇息了,不便有人打擾。”
“不對,侯爺肯定沒歇息,他還得教小師妹拳腳功夫。”
“那更不能打擾。”
簡短地幾句話說完,他們已經脫下外面幹活時穿得寬大粗布袍,露出裡面藏藍色的利落衣袍。
“走。”
悶壞了的暗衛打起架來會是什麼效果?這幫隱匿山間的孤魂野鬼連平王人手都得小心躲著,更何況這幫曾將平王人手打得落花流水的暗衛。精神振奮下,一般暗衛赤手空拳衝上去,將這幫多年來為禍一方的孤鬼打得哭爹喊娘。
“別……別打了,我們也只是聽人說這山谷裡有十分重要的人,綁了他就能金盆洗手,這輩子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聽誰說?”
“他!”被揍成豬頭的賊寇指著旁邊一人。
“我也是聽別人說。”
“別人?”
“是他!”
兵貴精不貴多,小侯爺帶來的人手,各個都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刑訊逼供更是不在話下。幾句話下來,配合著拳頭,很快便順藤摸瓜找到癥結所在。
“城中乞丐?”
事不宜遲,當即他們兵分兩路。一部分人留守山谷,將這些賊寇串成糖葫蘆,連夜押運至青城府衙。另外幾人則趕往青城,從土地廟中找出了賊寇所指乞丐。這乞丐阿瑤也曾見過,正是那日在沈家門前,帶著一堆小乞丐將宋欽文揍成豬頭的那個。他雖以乞討為生,但為人也沒那般卑鄙,暗衛一問他便全說了。
“是州城那邊乞丐找到小的,給了小的整整一錠元寶,命小的傳信給那群孤鬼。幾位官爺,小的知道你們是好人,寧願自己少拿點銀子,也不虧了青城百姓,有些話小的就明說了。咱們這些當叫花子的,混跡市井什麼事聽不見,官府有時打探個事還都得靠咱們。據我所知,州城那花子,跟同知府關係不錯。而且那錠元寶下面的字樣,瞧著也像是從官號拿出來的,尋常人家沒那東西。”
同知府?這事有意思了。
沒再與乞丐糾纏,暗衛直接進了胡家,悄無聲息地翻牆到客院時,就見桂花樹下小侯爺正在手把手教胡家姑娘習武。
臨近離別每一刻都顯得彌足珍貴,即便還沒查出沈墨慈動向,陸景淵也沒多將心思放上面,這兩日他正抓緊一切機會多跟那丫頭相處。阿瑤去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