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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那麼多。
她相信景哥哥。
想到此點阿瑤默默點頭,再往前一步,突然踩到膕腳的細小顆粒。往下一看,不知何時起,乾淨的繡鞋尖上沾上了黑乎乎的東西,而她四周也滿是這種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麼?”
“是黑炭。”
阿瑤循聲望去,“陸平大哥?這……是景哥哥的船,他拉來了這麼多黑炭?”
藏藍色衣袍的陸平走過來,捏起地上烏黑髮亮的炭塊,掌心平坦放在上面,遞到阿瑤跟前。
“為給姑娘準備這份大禮,侯爺已經足足兩夜沒閤眼了。白天忙活著沈……所有事,晚上帶著我們來忙這個。”
“給我準備?”
怪不得剛才那麼彆扭,這是阿瑤的第一反應。她的猜測好像是沒有錯。
當然這種想法只存在了一瞬間,徵募軍餉宴前幾天阿爹還因生絲受沈金山脅迫,說是生絲,歸根結底不還是因為弄不來黑炭。前世慘痛教訓擺在那,沒有誰比她更明白黑炭的重要。
“這……是景哥哥為我準備的?”
陸平點頭:“沒錯,三天前三更時,小侯爺帶著大家截了州府往這邊運炭的船,用石頭塊把船艙底下的炭給換了。”
三天前,那不正是徵募軍餉宴的前一天,正是那天一早沈金山突然發難,以黑炭為要挾逼迫蠶農改了契約。
那天沈金山逼迫上門,而景哥哥卻不見蹤影。先前想起此事,她還以為是景哥哥為了不得罪沈家,故意避而不見。沒想到他離開的時候,卻是做了這件事。
☆、第80章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站在碼頭上,看著阿瑤彎腰,裹在火狐皮大氅裡的脊背透過圍欄露出來,像極了毛茸茸的糰子。
鑑湖上有風吹來,火紅色絨毛隨風擺動,一根根輕輕撓在他心上。剛剛升起的那點怒氣轉瞬間平復,陸景淵只餘滿心柔軟。
似乎這丫頭越來越活潑了,與他前世記憶中那個面對山匪時故作鎮定、京郊四合院貧寒日子中堅強的傻丫頭完全不同。當時她雖然也在笑,但看似歡愉的笑容下總隱藏著些沉重的東西。而現在她的笑容,則好像是擺脫掉所有重擔,完全無拘無束、發自內心的笑容。
擺脫所有重擔?
據他所知,這些年胡家生意一直經營良好。身為胡家獨女,她更是萬千寵愛於一身,可以說從小到大沒經歷任何波折。這樣長起來的姑娘,能有什麼憂愁?
徵募軍餉宴上的猜測再次升騰,正好他看到迎面走來的青霜。
因為路上臨時派出兩名護院去送宋欽文,一道跟來碼頭的人手有些不夠,到這後青霜便跟著去替自家姑娘問下具體情況。一來一回耽誤了點功夫,等她終於問明白急匆匆趕過來時,就看到小侯爺站在船邊。
對於小侯爺她有種天然的敬畏,加之昨日一早剛在姑娘面前坦白,順帶還說了他不少壞話,這會看到本人,青霜下意識地打哆嗦。
恩?
陸景淵何其敏銳,瞬間察覺到她的不對。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能忍的性子,心有疑惑就會想方設法弄明白。之所以昨日沒有當場弄明白,是因為手頭有正事。一天一夜下來,山谷被佔、運炭的船也成功抵達鑑湖碼頭,所有事解決得差不多,他終於能騰出手來。
雖然剛來青城時他就往胡家後院派了暗衛,可跟他來的人手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就算他們有本事潛入那丫頭閨房偷聽,他也第一個不答應。當然這種心思他沒有明說,只是以胡家防衛嚴密,為保任務萬無一失為由,命暗衛不要離太近。
這樣一來他們能離那丫頭遠些,也不妨礙他得知那丫頭訊息,可離太遠有些瑣碎的事註定看不到聽不清。重生之事何等重大,就算那丫頭再傻也知道藏著掖著,平常不會輕易表現出來。若是他想確定,最好問她身邊的人,而她身邊最親近的人,就是眼前這位貼身大丫鬟。
本來還打算詐一詐她,沒想到她自己先露出馬腳。
“書院之事,你告訴她了?”陸景淵面色陰寒。
他與青霜唯一一次接觸便是在書院,命她將肚兜塞到宋欽文書裡那次。那時他的本欲藉此事告知那丫頭兩人間私情,讓她看清宋欽文真面目,別再像上輩子般一顆心傻乎乎地陷下去。當然如果能順便讓兩人出點醜,幫那丫頭出口氣,他也是樂見其成。
可這兩種目的,前一種動機不純,至於後面那種——皇帝舅舅曾教過他,不能對女人太好,不然他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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