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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只能算是顯眼,跟生來便是侯爵,背後有天底下最尊貴的三座大山的小侯爺相比,那簡直完全沒法比。餘光瞥向旁邊的玄衣少年,墨大儒不禁感嘆,有人生下來就是王母娘娘園子中的仙桃,跟尋常桃子有著天壤之別。
再想想自己另一位弟子平王,出身雖然有了,但品相……不說也罷。
人與人之間不能比,想明白後墨大儒心態趨於平緩。收回目光他向前走兩步,未等潘成棟行禮便已經接住他。
“都已經是朝廷命官了,人前怎麼還是以前那個模樣。”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成棟幼時家境貧寒,幸得師傅不棄教授學問,沒有師傅便無成棟今日,師徒之禮無論如何都不敢忘。”
“真是……”墨大儒滿臉無奈,可臉上卻難掩喜悅之情。
再三阻攔皆不奏效,他只得放下手,任由徒弟行禮。拱手作揖,人到中年的知州大人將腰彎的極低,朝地的臉上也滿是恭敬之色。
潘成棟也並非惺惺作態之人,他話中所說句句屬實,貧苦人家出身的他多虧墨大儒教導才能有今日。若說這世上他最感激的人是誰,墨大儒排第二沒人能排第一。所以在墨大儒向他隆重介紹阿瑤時,他並未因對方是個尚未及笄的商戶姑娘便有任何輕視。
“前幾日聽聞師傅收了新徒弟,莫非這就是新師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聞此,連番打擊下神色灰敗的沈墨慈心思一動,她也是墨大儒收下的徒弟。
潘成棟是何人她一清二楚,本州知州、為官清廉,多年來沈家想攀關係卻一直未果。當日得知墨夫人遺願,想借此拜師時,她便已經打探到這一層關係。當時她已計劃好,拜墨大儒為師後藉機搭上這條關係,到時她在沈家會更有話語權。本來都已計劃好,可沒想到阿瑤橫插一槓、讓她功虧一簣。
然而如今,她卻看到了挽回一切的機會。
她清楚知道墨大儒不喜自己,可大庭廣眾之下他總不會否認收徒之事。且她與阿瑤同為名下女弟子,此刻當著如此多人面,他也不會太過厚此薄彼。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想到自己如今處境,沈墨慈擦擦唇角淤血,整理下衣袖,揚起得體的笑容走上前。
“師傅只記得阿瑤師妹,倒是忘了您還有一個徒弟。師兄,阿瑤與我皆是師傅新收的徒弟。同在一州,日後還望師兄多多關照。”
說完她斂衽行禮。隨著她微微屈膝,高臺下百姓響起一片噓聲。先前他們怎麼沒看出來,沈家姑娘臉皮這麼厚。
“這……”潘成棟疑惑地看向墨大儒,“師傅信中提到的究竟是那位?”
將臺下噓聲聽得真切,沈墨慈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但這點為難很快便被野心取代。搭上知州這條線,日後她定能東山再起,這會就算有一絲機會她也會去嘗試。至於名聲,難道她不這樣做就可以保全名聲了?
飛快理清其中利害關係,她略作可憐地看向墨大儒:“師傅,阿慈也是你的徒弟,對不對?”
墨大儒皺眉,明明長得挺精神的小姑娘,怎麼秉性如此潑皮無賴。畢竟是他應下的徒弟,君子一諾千金,一時間他也無法出言反駁。
潘成棟是何人?能以寒門士子出身,在無家族助力的情況下,短短十幾年內爬到正四品知州位置,那豈是傻的?對著恩師誠懇,不代表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見墨大儒皺眉,他就明白這其中必然另藏玄機。
很快他便明白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聽沈墨慈這般故意拉關係,還用那般親熱的口吻喊她,阿瑤心裡一陣噁心。剛想出聲反駁,旁邊卻有人比她更快。
“沈姑娘究竟是如何拜墨大儒為師的,你自己還不清楚?”
怎麼又是他!心下一咯噔,餘光瞥見旁邊墨大儒,她稍稍安心。於墨大儒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是名聲!她就不信墨大儒能為這點事,舍掉自己半輩子的清名。
想到這她越發委屈,“不就是墨大儒看我才學俱佳,才收為徒,不然還能有什麼。景公子總不能因偏向阿瑤,便如此看我不順眼。”
將事引到阿瑤身上,當著潘知州的面抹黑阿瑤一把,沈墨慈心下頗覺解氣。可她卻忘了,除去隱瞞真相和實話實說之外,這世上還有另一種手段——捏造真相,而這也是她最常用的手段。
“才學俱佳?你是說利用墨夫人遺願,假裝解開謎題欺瞞墨大儒?連死人都利用,好一個‘才學俱佳’的欺世盜名之輩!”
“連死人都利用”幾個字,重重地打在高臺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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