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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對頭,他心頭就忍不住發悶,氣血上湧一股腥甜直衝著嗓子眼冒過來。突然間他靈機一動,稱病不出。只要他不去,誰能有辦法?即便當時有人在編排他,可過後所有人的目光定會集中在出了風頭的胡九齡身上,更不會有人想著他那點事。
就這樣!
這個念頭剛升起,高臺上小侯爺聲音傳來。
瞬間他強行把喉中那口淤血咽回去,堆起笑容拱手恭敬道:“侯爺言重了,任哪個作爹的,滿心望女成鳳卻發現女兒如此混賬,心下也不會全然平靜。不過生意人,見過的大風大浪多了,這點小事也就沒什麼。侯爺放心,三日後的徵募宴,沈某一定會按時到場。”
“本候還怕沈老爺鬱結於心、臥床不起,既然有沈老爺這句話,本候就放心了。”
高臺上陸景淵依舊不改倨傲,似乎對他“誤會人”的行經沒有絲毫悔過之心。
同在青城,這些綢緞商間彼此也算了解,他們哪能不知道沈金山秉性——那就是隻無利不起早的鐵公雞。跟小侯爺說那種情況,放胡九齡身上絕無半點可能,退一萬步講即便胡九齡真的病了,也會派大管家胡貴站著去聽,保證出錢出力不比大家少;可換沈金山,眼見無利可圖,即便沒病他也得裝出病來。
這事以前他又不是沒幹過,遠的不說,就前幾年的晉江河道清淤。本來晉江從所有人家門前流過,淤泥清掉河道暢通,更大的船能進來,對整個青城來說都是好事。朝廷不撥款,他們這些比較大的綢緞商將雲來樓包下來,齊刷刷坐下來商議。
統共大致需要多少銀兩,哪家生意大用著河道多哪家就多出點,這樣均攤在每個人頭上。本來公平合理的事,胡九齡甚至當眾表態,胡家鋪子多,不管出多少也是應該。可輪到沈金山,左等右等,就等到一個不知搽了多少層粉,臉白到直讓人青天白日覺得見了鬼的人,要不是那鋥光瓦亮的禿腦門,這幫人還不定能認出來。姍姍來遲不說,被兩個下人扶著強行坐下來,這邊還沒等開口,他那邊已經咳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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