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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圖被識破,平王非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長舒一口氣。還好他採納了宋欽文的勸諫,沒有明說復辟大業,而是換了另一種說法。這會在場所有商賈都是他的證人,小侯爺就算明知他的意圖,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意圖謀反?”平王環顧四周噤若寒蟬的商賈,心下閃過些許鄙夷:“方才本王不過是與眾位綢緞商商量生意上的事,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沈金山也湊過來,力證平王方才所言。
“還請侯爺見諒,咱們這些做買賣的,哪能少得了關係,往上面孝敬點也是理所應當。”
說完他湊到陸景淵耳邊:“侯爺放心,明日徵募軍餉宴的銀子,沈某絕對只多不少。”
面帶笑意地說完,寬袖下他捏捏裡面宣紙的契書。今晨那會胡九齡雖然氣到不行,但還是答應了他三七開的條件。以極品生絲作交換,他可以先行支取其中三成利的現銀。別看只有小小三成,這可是胡家春蠶一季進貢以及在綢市上所有利潤的三成,單憑基數大,算下來也是比不菲的收益。
現在的他底氣十足。
想到前幾日見面時,小侯爺先認錢後認人的態度,這會他更是放心。
“只多不少?”陸景淵笑容玩味。
沈金山笑容更加熱絡:“那是當然。”
“說得沒錯。”陸景淵點頭,還沒等沈金山得意,他冷冷地吐出下一句:“你當然得多出點。”
侯爺這是何意?雖然沒說出來,但沈金山的疑惑明明白白地寫在臉上。
陸景淵沒在理他,目光穿過暖鍋旁神情迷離的商賈,朝門外說道:“帶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突然出現兩名穿藏藍色袍服的侍衛,兩人手中駕著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
若是阿瑤在這肯定能一眼認出來,這位髮絲凌亂、衣衫襤褸、形如乞丐之人,正是前兩日拿著宋家最後一半家底和楊氏最後那點首飾,趁宋冠生回家前逃出城,奔赴臨州參加科舉的宋欽文。
可他運氣很不好,先是被陸景淵派去的暗衛敲暈了,弄走所有身份文書;再然後阿瑤派過去的下人去晚一步,只看到暈倒在路邊的宋欽文,遍尋不到文書路引,為了回去交差他只能拿走宋欽文身上最值錢的東西,讓他趕不成路。出於對白眼狼的鄙夷,胡家下人發揮周扒皮秉性,把他身上最後一枚銅板摸個精光。
待胡家下人走後,藏在一邊的暗衛出來,把渾身上下只剩中衣的宋欽文扔到了沈墨慈回祖籍的必經之路上。
接下來的一切就如陸景淵所料,如今正缺人的沈墨慈果然救了宋欽文,三言兩語、駕輕就熟地將他心哄過來收歸己用。本來沈墨慈或許還有別的打算,可當沈金山將她最後也是最大的籌碼——姑娘家清清白白的第一次毫不猶豫地送給平王后,連帶著她也恨上了沈家。她想要借平王得勢,而宋欽文這個讀過書、中過秀才,能說會道很容易讓平王信賴的提線木偶,就成了她手中最好的棋子。
在她的安排下,宋欽文成為平王幕僚,幫他擬定了方才的空手套白狼之方。
能出此計,宋欽文很受平王看重,在別院中呆的不錯。兩天下來,先前被搶的抑鬱本已一掃而空。只可惜他命不好,遇到了夜探別院的小侯爺以及其屬下。在陸景淵決定動手後,暗衛們也快速展開行動,有兩個人潛入宋欽文房間,捂住嘴手刀往脖子上一落,直接把他拖進了東山的荒郊。
兩位暗衛經歷過前幾日的拜師儀式,知曉宋欽文為護沈墨慈有多豁得出去。他們辦事向來妥帖,為防萬一,下手時就稍微狠了點,所用手段也難免有些極端。刀山火海中練就出來的手段,豈是這麼個細皮嫩肉從沒吃過苦的書生所能受得住,沒幾下他就已經受不住全都招了。即便如此,兩人還是多用了點刑,讓宋欽文當場演練等下該怎麼說,直到效果滿意,再三確定不會臨時變卦後才將他帶過來。
這般折騰下來,原本溫潤如玉的書生活生生變成了丐幫弟子。
“這是誰?”不僅眼神迷離的商賈,連神智尚算清醒的沈金山也沒認出來。
只有正對面的平王認出來了,“宋欽文,你怎麼在這。”
挾持住宋欽文的暗衛咳嗽一聲,手上鬆開,披頭散髮的他如離弦的箭般衝出去,越過陸景淵一直衝到桌案旁,雙手撐著桌子,眼神熱切地看向平王。
“殿下救我,救救我。”
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會平王也意識到不對。以袖捂嘴擋住他身上臭氣,他嫌惡道:“哪來的叫花子,竟敢衝撞本王宴會。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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