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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侯爺那邊有什麼威脅,而是他心裡清楚,這事要不說,頂多損失點銀子;要是說出來,公然跟朝廷作對,賄賂平王,不管哪條都足以讓他們保不住身家。
兩害相權取其輕!
乾了這碗黃連水!
坐在犄角旮旯的位置舉著十兩牌子,本來他們心裡已經夠苦的了,偏偏胡家姑娘還要往心頭插一刀。不愧是小侯爺師妹,師兄師妹一左一右各一刀,不帶這樣的啊!
可他們卻毫無辦法。
正好前面小侯爺話傳來,對著阿瑤,那商賈臉上揚起討好的笑容:“這不是量力而行。”
“摳門!”阿瑤沒好臉色地說道。
而剛捐了十萬兩,這會正處於猶豫中的其他商賈,聽到門邊動靜,終於注意到這些從頭到尾捐十兩的人。原來還有墊底的,這下小侯爺就算有所不滿,怒火也會先朝這些人發。
他們只捐了十萬兩,比原先預計的少出銀子不說,還額外得了面子。想到前五輪跟風捐的十兩,省錢的眾商賈紛紛對胡九齡感激不已,果然跟著胡老爺準沒錯。
與他們相反,跟著沈老爺的那些人這會可算是恨死了沈金山。其實仔細想想,人胡家姑娘雖然直接了點,但她性格就是這樣,而且她說得本身確是事實,沒有絲毫問題。歸根結底,他們丟面子,還不是因為被沈金山騙去了錢。
好你個沈金山,這樑子我們結下了,以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在小侯爺說完話的短短片刻內,因為阿瑤看似天真實則真·報復的簡短一問,商賈們情緒持兩極分化。
站在最前面,胡九齡再度開口:“沈兄聽,侯爺也這樣說過,不要影響正常生意。我們兩家彼此多少也瞭解,別怪我說話直,這會沈兄突然捐出一百八十萬兩,我還真擔心您過後沒銀子結這賬。”
“不過是毀掉契約的丁點銀子,沈某這便給胡兄結了,二十萬兩夠不夠?”他早已暗中算過,去掉零頭二十萬兩正好不多不少。雖然出了這筆銀子他有些心疼,可單從胡九齡那拿來的三成就不止這個數,更不用說後面還餘下的四成,這錢也是從他姓胡的手裡出。
“二十萬兩?”胡九齡連連點頭,“按去年的價來說的確是夠了。”
“那就這樣。”沈金山當場拍板,對著門口揚聲喊道:“胡姑娘,如今總可以公佈結果了?”
“沈兄且慢,胡某還未說完。”
阿瑤放下手中記賬的花名冊,而在最前面,胡九齡站在沈金山跟前,指著最後面一行,說道:“沈兄再仔細看看這契書。”
“生絲收購價早已定下,但反悔時的價格,卻是按時價來收。這個時價,可不是指得去年價格。如今青城的生絲價,想必沒誰比沈兄更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晚了,非常不好意思。
明天科目二,今天去看場地,昨天忘記告訴大家了。
☆、第67章
青城綢市繁榮,綢緞商們一個個賺得盆滿缽滿,這一切的根本還是下面一戶戶不辭辛勞、種桑養蠶的普通農戶。
沒有生絲,就沒有眼前的一切。
從很早起胡九齡便已意識到此點,自他接手胡家生意後,便改了與蠶農間的生絲契約。按上一季行情預估本季需求,進而確定一個比較合理的生絲價位。按此價簽訂契書後,待生絲出來,不論當時價格是高還是低,都不得更改。
他定的價格很是公道,按這個價格蠶農大都能豐衣足食。但新契約也有一層隱患,若是市價低了,蠶農當然樂意按契書上的高價賣予胡家;可反過來若是市價高了,他們肯定不樂意。胡家是做生意的,可不是開善堂的,哪能做這等冤大頭,故而契約後面跟了一條:若是違約按時價來賠。
胡九齡本就是為了改善蠶農生活,歷年來定的價格都不低,鮮少有毀契之人。一年、兩年、十年、二十年,時日久了這條形同虛設的違約條款逐漸被眾人所遺忘。
然而親自擬定契約的胡九齡卻從沒有忘,是以當日知曉沈金山小動作後,他非但沒有阻止,反而命胡貴收攏下人、龜縮不動,自己則在書房盯著契約原稿,笑眯眯地聽著他如何上躥下跳。
前面還只是胡貴來報,沈金山又有那些舉動,沒想到昨日一大早他竟親自找上門來,還獅子大開口要跟他三七開,自己獨吞七成。
哪來的底氣!
用盡半生商海沉浮所練就的定力,他才能維持住面色沉著,勉強沒笑出聲。
當時能忍住笑,這會他卻是再也忍不住,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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