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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九齡最後一句話,可算是扎到了不少有兒子,且本身已經年邁的商賈心裡。不同於胡家千畝地裡一根獨苗,他們家中大都兒女成群。姑娘還好點,但兒子們隨著長大成親,長房、二房、三房,有意無意間,一個個全把心思打在家產身上。而日漸年邁、感覺到身體衰弱的他們,則感到由衷的憤怒和恐懼。
拿著庫房鑰匙都不帶動丁點東西?放他們家中想都不敢想!
心下這樣感慨,眾人卻是都明白,胡九齡這是打算替閨女捐個大的,也算是給她鋪路。
他們想得沒錯,在阿瑤略顯迷惘的目光中,胡九齡滿是鼓勵地看著她,直接喊出一個數:“阿瑤代表胡家,捐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傾盡他們全族家產也拿不出這個數,胡老爺一出手果然是大手筆。比起他來,沈金山那一次次的十萬兩,又何其小家子氣。
還未完全放鬆下來的沈金山整個人都懵了,一百萬兩,剛給了他三成,胡九齡從哪弄來那麼多銀子。
“沈老爺可還要更改?”
聽到小侯爺的疑問,沈金山面露難色。六十萬兩已經是沈家所能拿出的極限,他本想著將這筆銀子捐出去,然後從胡九齡那拿來的繼續維持沈家綢緞莊正常運作。可沒曾想胡九齡突然來了這麼一手,直接打得他措手不及。
已經投了六十萬兩,難道要輕易放棄?
如今的沈金山就如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想到當上會首後的種種便利,他咬咬牙。
“沈某再追加五十萬兩,整整一百一十萬兩。”
“一百二十萬。”胡九齡輕飄飄喊道。
“六十五萬兩,一百二十五萬。”
“一百三十萬。”
“一百三十五萬。”
“一百四十萬。”忍不住了吧?胡九齡唇畔笑意漸濃。
這樣下去不行,會被拖死的。心下飛速打個算盤,沈金山喊道:“一百八十萬兩,沈某人總共捐這個數,胡兄可還跟?”
“沈兄確定?”胡九齡適時地露出些驚訝。
果然露怯了。烤全羊噴香的味道傳來,還未退下的舞姬手足間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暖烘烘的雲來樓一層,熱烈的氣氛尤在,沉浸其中沈金山也少了些許戒備。
“當然,不二話。”
“阿瑤,拿紙筆來,立契書。”
阿爹果然沒讓她失望,雖然沒爭過沈金山,但一百四十萬兩也不算墜了沈家名聲。心情再次好起來,阿瑤遞過紙筆,沈金山唰唰兩筆立下保證,又按朱泥畫押,當場將此事砸瓷實了。
待一切徹底確定後,胡九齡自衣袖中掏出一紙契書:“不知沈兄可識得此物?”
☆、第66章
“不知沈兄可識得此物?”
圍著烤全羊,直衝雲來樓門口最為尊貴的三個座位上,胡九齡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來,邁過正中央小侯爺位置,然後穩穩地站在沈金山前面地毯上,將手中之物亮到他面前。
那是一張半新不舊的契書,白紙黑字上明白記錄著離青城最近、每年產極品生絲最多的村落將春蠶所出生絲賣給胡家。
“這……”
原來只是這個……沈金山長舒一口氣,胡九齡剛亮出東西時,他著實嚇了一跳。
方才腦子一熱咬著胡九齡喊價,最後為了壓下去,甚至喊出了一百八十萬兩的天價。饒是沈家多年積累,拿出這筆銀子來也有些傷筋動骨,一段時間之內捉襟見肘也是在所難免。這隻九尾老狐狸雖然外表上看著風光霽月,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怎麼可能做好生意,多年交手他早已知對方不好對付。如今他突然拿出契書,誰知道這裡面藏著什麼貓膩。
“今春青城大半生絲,可都掌握在沈兄手中。連與胡某簽下契約的蠶農,也都紛紛毀約改投沈兄,據說毀契的銀子由沈家一力承擔?”
“那是當然。”
“這些蠶農與胡家合作多年,彼此相熟,故而當日定下的數額也不高。”
沈金山點頭,他向來精於算計。若非知曉胡家仁義,定下的數額不高,當日藉由黑炭逼迫蠶農重新簽訂契約時,他也不至於豪氣地包攬悔契約所需銀兩。
“沈兄點頭,那便是承認此事?”
難道胡九齡想現在跟他要銀子?想到此點沈金山心下踟躕。
“如今是在進行徵募軍餉之事,胡兄與沈某間這等瑣事,過後私下商議便是。”敏銳地察覺到危機,他決定行“拖”字訣。待他當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