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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姑娘那可是揮霍無度的主。
聞此,楊氏眼中劃過一抹得意,但開口時卻越發嚴厲,“阿瑤怎麼想那是她的事,可我宋家家教,不能隨便要別人東西。現在可好,你哥哥也因你受了牽連。”
宋欽蓉眼眶發紅,聲音哀切,“娘,女兒也不知阿瑤會因一點誤會發這麼大火,甚至遷怒到哥哥身上。若是耽誤哥哥鄉試……不,不能耽誤哥哥,女兒這便給她賠罪。”
說完她挺身而出,攥緊拳頭站在胡府門前,滿臉堅決,“阿瑤,我把你送的首飾全都還回來。你要是還生氣就罰我吧,千萬別連累了哥哥。”
就這樣宋家母女一個□□臉一個唱白臉,很快激起民憤。
“不過是姑娘家拌嘴,竟然把兩家人牽扯進來,胡家姑娘可真夠蠻橫。”
“噓,小點聲,人家可是不高興了能把奶孃綁起來活活弄死的主,被她聽到了你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壞事都做了還怕別人戳脊梁骨,我看前陣城中傳言準跟她脫不了干係。小小年紀心腸就如此惡毒,胡老爺怎會生出這樣的女兒。”
“你還真當胡老爺是什麼好人?做生意的天天跟牛鬼蛇神打交道,胡家生意那麼大,良善之人肯定被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這位兄弟說得沒錯,咱們青城方圓百里,每年所出最好的生絲不全被胡家包了去,也沒見給多高的價。”
不知誰起了個頭,又有許多人現身說法,直言胡家每年收生絲時壓價、給工錢如何少、賣得布劣質穿不住。一時間群情激奮,從胡瑤到胡九齡,甚至還有人借楊氏提及刻意難為孃家人的宋氏,總而言之,面前這座大宅中的三位主子都是心肝黑透了的,合該天打雷劈。
人群外的樹蔭裡,青頂小轎簾子微微撩起,沈墨慈唇角上揚,志得意滿地看著外面這一幕。
謀劃了許久,雖然中間出點偏差,所幸結局沒變,甚至比她想象中還好點。
生而早慧,她決不允許自己比任何人差。生來擁有一切的阿瑤,如陰雲般籠罩在她心頭,每每讓她心氣不順。十幾年努力,再三謀劃,今日阿瑤名聲終於壞個徹底。甚至稍加引導,連胡家綢緞鋪今春的極品生絲收購也要受到影響。
“差不多了,吩咐我們的人速速了結此事。”
胡瑤慘狀日後可以慢慢欣賞,為防橫生枝節,現在她要快刀斬亂麻,親眼見證此事蓋棺定論。
樹幹緊鄰的院牆內,陸平雙手抱拳,低頭將外面情況報告給玄衣少年。
“侯爺,沈墨慈已佈置收網,我們是否要出手?”
“與我何干?”陸景淵皺眉,難道他的心思被陸平看出來了?
那您幹嘛大清早天不亮便巴巴跑過來……陸平忍不住腹誹。微微抬頭看著小侯爺高深莫測的面色,他瞬間明悟。他這是要胡沈兩家爭鋒,然後好漁翁得利?
不愧是侯爺,果然高明!
“空海大師現在何處?”
“大師與墨大儒結伴同行,現正在兩條街外,不消片刻便能趕到。”
“吩咐他們快些。”
待陸平退下後,陸景淵足間輕點躍上樹梢,望著胡府門前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那丫頭肯定嚇壞了吧。但他給未來岳父的見面禮,必須得夠分量。再等等,他定會連本帶利幫她討回來。
隔著一條街,阿瑤躲在胡府大門後面,透過門縫看著外面烏壓壓的人群,耳邊傳來一浪高過一浪的譴責聲,昨晚臨睡前做足的心理建設正在一點點土崩瓦解。
她早已料到沈墨慈的回擊不會輕鬆,但沒想到會嚴重至此。各種不堪入耳的辱罵聲如針尖般透過衣料扎到她身上,不消片刻她已千瘡百孔、無力支撐。
“別聽了,”蒼老而溫柔的大手捂住她耳朵,胡九齡吩咐青霜,“帶姑娘下去歇息。”
“阿爹,”阿瑤搖頭,擺脫了他的手掌,四目相對間她看到一張鐵青的臉。
“聽別人罵女兒,阿爹比自己被罵還要難受,是不是?”頓了頓,見他沒否認,她又說道,“女兒也是如此,他們可以罵女兒,但絕不能辱阿爹名聲。不過是子虛烏有之事,若是一味躲著,外面那些人還當咱們心虛。貴叔,你去拿兩個竹喇叭。青霜,剛我讓你叫的人到了沒?”
“按姑娘吩咐,丫鬟家丁各二十四人,衣裳也都換好了,全都候著那。”
看著下面烏壓壓四十餘號下人,阿瑤目光轉向身邊,“阿爹,有你在女兒什麼都不怕。咱們開門,把事說清楚。”
滿腔慈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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