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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兩位還能說是巧合,可次數多了他們也回過味來,難不成被發現了?
另一頭出完氣的陸景淵繼續耐下心來去搜尋第二遍,今日他來的便是陸繼祖在京中的私人產業。大多數時間長在西北,見慣了大漠戈壁的荒涼,陸繼祖對江南小橋流水的溫潤舒適尤其鍾愛,這處小院也是仿江南風格所建。
輕易潛入,查探後依舊沒什麼收穫。坐在書桌旁,望著園中熟悉的景色,他心下惆悵。
“阿瑤,你究竟在哪?”
眼神逐漸迷離,他放任自己陷入擔憂。不是沒想過直接上門找陸繼祖,可他不是什麼善茬,被逼急了肯定會真傷了那丫頭。
前段時日他已經傷了她……其實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保她在京中安然無恙。可為了麻痺對方,他必須得做出副驕橫的模樣,不敢在京中佈置太多人手,因此才讓陸繼祖有機可趁。這次,也是他連累了她。
他該放那丫頭走的,若是當日能剋制住自己,這會她應該已經坐在江南胡府的書房內,由墨大儒教導著功課。
想象著那副情景,他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視線下移,平頭案上熟悉的佈置映入眼簾,鎮紙、筆墨等物擺放的位置跟胡家書房一模一樣。就在這樣的房間內,他曾與阿瑤面對面,在她睡著時偷偷臨摹她的畫像,細細描繪她的眉眼,直到把那副容貌銘刻在骨髓血脈中。
上次探尋時,書房還不是這幅模樣。
阿瑤肯定來過這,她在給他暗示!
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雙手哆嗦著翻弄書架,終於讓他找到熟悉的那本書。當初師傅為創造相處機會,謊稱有事在身讓他代為教授阿瑤。當時小丫頭不服,他便她隨意考校,當時她抽的正是這本書。懷著忐忑的心情翻開書頁,簇新的墨痕是她稍顯稚嫩的筆跡。
強忍住心下激動,未免打草驚蛇,他將書揣在懷中,一路運輕功回到侯府。
回府後他馬不停蹄將書開啟,將每處筆跡正中所對應的字找出,再照她的生辰八字挑出來排在一起,恰好拼湊出三個地名,而其中有一處正是他方才去過的。
雖然阿瑤沒有明說,可陸景淵很快明白過來。他就說自己感覺到阿瑤在身邊,原來如此,陸繼祖找了三個地方,每隔三日換一處,正好讓他錯開時間差。
好在阿瑤聰明,不然他還得沒頭蒼蠅般轉多久?
事不宜遲,如今他是多一刻都等不得。
“來人。”
在陸景淵安排人手的同時,環抱京城的燕山某處山寨,氣勢恢宏、與粗糙外表形成巨大反差的內殿,一人高的細瓷薄胎青花瓷瓶碎了一地。滿地碎瓷片間,廣平候陸達揮劍指向風韻猶存的柳氏。
“賤人,竟敢拿個賤種來糊弄本候!”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疼了十幾年的兒子,竟會是別人的種。
“表哥,冤枉啊。那空海大師是誰的人,您又怎會不知,他說得話豈能相信?”
陸達當然知道空海大師跟他名義上的夫人是什麼關係,但凡有一絲可能,他也不會相信他那些話。可這次不僅鐵證如山,這賤妾的孃家人也親口承認孩子不是他的。兩者相互印證,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自欺欺人。
劍刃下柳氏還在嚶嚶哭泣,梨花帶雨的柔弱之姿卻再也無法引起他絲毫憐惜。不僅如此,憶起往昔她惺惺作態,引得他對長子逐漸厭惡、最終父子陌路,他更覺得這婦人可恨之至。
“你若老實交代,看在十幾年養育之情的份上,本候能放那賤種一條活路。”
“侯爺,那真是您的兒子啊。不說廣平侯府規矩,妾身打小便到了侯府,長大後又一心仰慕,怎會背叛您?”
“還在惺惺作態,”劍刃已然染血,稍稍用力便能取人性命。鮮紅的顏色刺激著眼眸,畢竟是深愛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他下不去手。
閉眼,他厭倦道:“拖下去,日後本候不想再看到他。”
立刻有偽裝成山匪的侍衛上前,捂住婦人嘴將他拖了下去。陸達疲憊地坐在椅子上,隨口問道:“那邊可審出結果?”
背靠大樹好乘涼,柳家人這些年在廣平候手下做事,靠著枕頭風活得好不自在。可他們的一切都是廣平候給的,自己並無本事,如今侯府主人翻臉,一家人很快便鋃鐺入獄,關入山寨峽谷旁的地牢中。
做慣了養尊處優的米蟲,還沒等鞭子下去柳家人便已招認。
“回侯爺,當年夫人……柳氏趕赴西北照顧您,將年幼的公子託付孃家照料。冬日天寒,稚子柔弱,一場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