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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隱臉紅如火,悶著勁兒一腳朝他腳背上踩去。
“嗯?”容定塵拖長鼻音,話末音調揚起,帶出一股危險味道。
白鳳隱生出不祥預感,倒吸口氣轉身想要逃命。
結果不等她一步邁出,容定塵這隻狼已經秉著先下手為強的原則,一手勾住她肩膀,一手朝她腰間摸索過去,轉眼間把她打橫抱起。
“願意吼你就吼,最好吼得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做什麼。”
白鳳隱有多少軟肋,容定塵瞭解得一清二楚,一句話就把想要咆哮的白鳳隱堵了回去。眼看主臥越來越近,被死死禁錮在他懷裡的白鳳隱欲哭無淚,索性揪住他的耳朵一陣扭擰出氣。
“不許撓臉,那是以後我給你爭面子的工具;不許擰耳朵,今晚我還要靠它聽你說軟話;不許揪頭髮,弄禿了明天成親丟臉的是你。”
抱著白鳳隱一腳踢開主臥房門,容定塵一邊流利地細數臨時生出的各種約定,一邊把她往臥室送去。
臥室早在心細的沈珏安排下佈置好。所有傢俱用品統一都換成或染成喜慶的大紅色,兩條紅色帷帳從床頂垂下,將臥榻朦朦朧朧掩蓋,無端增添幾分神秘隱約。
這裡將作為他們的洞房,記錄下她一生只有一次的紀念。
到了房中,白鳳隱反而放棄掙扎,整張臉深深埋進容定塵肩頭。
“我還以為你不會害羞,沒想到我還什麼都沒做,你就已經羞澀成這樣……真可愛。”容定塵抱著白鳳隱坐在榻上,卻沒有放手讓她下來的意思。
白鳳隱咬著牙,垂頭的視線正對準他那條價格昂貴、做工精緻的腰帶。
這混蛋要是敢大白天就寬衣解帶,她絕對要掏出鳳隱劍在他臉上戳個窟窿,看看他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好在,容定塵並沒有做什麼過分舉動。
二人回到殞王府時還不過晌午,距離夜晚降臨還有幾個時辰要熬。這幾個時辰中,容定塵既不做什麼出格的事,也沒有任由白鳳隱隨心所欲,就那樣抱著她,或是緊握著她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肩頭。
氣氛從最開始的劍拔弩張,漸漸緩和為一種無聲的和諧,安定,溫暖。
靠著他的肩頭、他的胸膛,那種安全感讓白鳳隱几度想要睡去,一生中從未有過這麼平靜的時刻。
沙漏,一粒粒流逝。
暮色,一點點降臨。
溫暖,一陣陣傳來。
及至天色暗下,白鳳隱已經沒有了最初那種尷尬羞澀、面紅耳赤的感覺,一切親暱接觸與即將到來的某件事,似乎都變得順理成章、理所當然了。
她愛他,他沉醉於她,如此發展不是不理所當然,還能是什麼?
“鳳隱。”
漫長沉默相處後的第一句話,是他說出的。
他的嗓音清亮如故,動聽而包含令她信服的力量。
“我那天說的話,你可有仔細考慮?遠離塵囂,歸隱山水,尋一處僻靜之地,找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從新開始。你願意嗎?”
白鳳隱閉著眼,似是在半睡半醒間,回答輕而淡:“不願意……在完成向容蕭夙的復仇之前,我不願意。”
“那之後呢?”
“看你表現唄。”
容定塵苦笑:“你還是對復仇執迷不悟。”
“是啊,越來越像是執念了。”緩緩睜眼,白鳳隱蔥白指尖拂過他臉頰,顴骨,最終停留在他眉心之間,“容蕭夙毀了我前一世,這個仇不能不報;他讓你半生都在不自由與痛苦中度過,這個仇,更不能不報。”
輕嘆口氣,容定塵笑得更苦:“你是為我?”
白鳳隱點點頭,又閉上眼睛。
他本該是太子,是未來的國君,是君臨天下受萬民朝拜的九五之尊。可是因為容蕭夙,因為她的存在,他非但沒有享受到該有的榮光,反而在容蕭夙折磨之下苦苦掙扎二十三年。
他的痛,她無法感同身受,卻有著只有她才能體味的痛苦。
所愛之人的苦,到她心裡,便是千萬倍的疼。
因愛生憂,因愛生恨,因愛生困。
她前一世陷落於容蕭夙的狡詐背叛深淵,而此生,已沉淪於名為容定塵的情債,在劫難逃。
微末一聲嘆息在白鳳隱耳邊響起。沒有光亮的黑夜裡,容定塵溫暖懷抱將她包裹,落在耳垂上的輕吻柔情似水,卻莫名地令人感傷。
“那麼就等一切結束之後吧。”
山水之間,執手泛舟,在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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