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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面具,他是孤高自傲、嘴不饒人,揹負罵名還能面不改色的殞王,與她接觸最多,卻總是若即若離。
那樣性格不同、時常告誡她要遠離對方的兩個人,怎麼可能合二為一?然而事實就是如此荒唐可笑,他的嗓音,他的容貌,他獨一無二的內力與溫暖都在無情告訴白鳳隱一個事實。
鬼帝就是容定塵,容定塵就是鬼帝。
第二卷 謀兮·傾君策 第195章 那些矛盾,一筆勾銷
她熟悉容定塵的嗓音,更熟悉鬼帝特有的氣息、內力。
剛才鬼帝突然出現把她攬在懷中的剎那,口中發出的明明是容定塵的聲音,而傳遞到她身上的感覺溫度,絕不可能是鬼帝之外其他人。
所以說,她絕沒有弄錯。
容定塵依舊沉默著什麼都不說,僵持氣氛令得沈珏都直皺眉頭,恨不得替他開口解釋些什麼。
對視半天,白鳳隱收回視線,隨手將面具丟到一旁,語氣涼薄道:“看來我又遇人不淑了。真倒黴,走到哪裡都碰到你這種人,以後別再跑到我面前礙眼。”
容定塵喉嚨動了動,淡淡開口:“你呢?到現在也不打算告訴我真實身份?你我之間,不過彼此彼此,誰都沒資格指責誰。”
“我的身份?你是指巫族後裔嗎?真抱歉,我也是剛剛得知,恰好你這個只敢躲在面具後面的傢伙不在,就算我想告訴你也沒機會,怪我嗎?”
白鳳隱的語氣極盡譏諷,容定塵不惱不怒,依舊固執地看著她的眼睛。
“我總算明白,為什麼你會對皇上懷有深仇大恨了。”莫名一笑,藏在他唇邊的弧度飛快消散,“該叫你什麼?鳳隱姑娘?還是巫族聖女?被耍得團團轉的人可不止你一個。”
白鳳隱呆住。
他叫她鳳隱姑娘,這不足為奇;可他叫她巫族聖女……
容定塵咳了兩聲,漫不經心道:“是我太遲鈍了。當初你說過你就是鳳隱,我以為那不過是個玩笑,卻從沒仔細考慮過為什麼你會一夕之間變化如此之大。話說回來,我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你又何嘗不是?我想,互相指責實在沒什麼必要。”
仔細想想,兩個人的確沒有資格指責對方什麼。白鳳隱對於自己同樣不坦誠的做法多少有幾分心虛,悶悶考慮一會兒,火氣消了大半。
容定塵和鬼帝的是一個人,想想也沒什麼壞處,反正不影響她靠山很牛這點。
“那……我們算是扯平了?”白鳳隱做出不情願模樣,委委屈屈瞥了容定塵一眼,嘴裡不停嘟囔,“我明明告訴過你我是誰,是你不相信。相比之下吃虧的還是我啊!不過看在你救駕及時的份上,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白鳳隱情緒變化之快讓容定塵略感無奈:“你都不計較,我還能計較麼?小肚雞腸的人一直都是你。”
“你好意思說這話嗎?剛才你不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給我甩臉色看來著?”翻翻白眼,白鳳隱不輕不重一拳捶過去。
她和容定塵總是沒說上幾句話就要大打出手,早就習慣了時不時給他兩拳,他也從不說什麼,或是照單全收,或是稍作反擊給她點小顏色瞧瞧。
不過這一次,白鳳隱刻意收斂力氣的一拳卻讓容定塵相當吃不消,後退半步按住左側胸口,咳聲加劇的同時指間溢位一絲血紅。
“你……”沈珏臉色一青,氣得咬牙,“主子受了很嚴重的傷,你想打死他嗎?”
第二卷 謀兮·傾君策 第196章 偏偏喜歡你
眼看鮮血浸透容定塵衣衫將他手掌染紅,白鳳隱也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扶住。
“怎麼受的傷?從馬上摔下來了?還是睡覺從榻上掉了下來?”
容定塵說不清她是故意的還是真不會關心人,吐掉口中血沫,無奈苦笑:“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主子在去往長芸郡路上突然發病,有刺客趁機暗襲。我距離主子比較遠,沒能儘快趕到,所以才讓那刺客撿了便宜。”沈珏微帶愧疚,語氣低沉。
“刺客……想來又是左靖樓的傑作吧?不把我們折騰死他似乎不甘心。”白鳳隱娥眉緊蹙,面色霜冷,“之前我沒想到他竟會知道那麼多秘密,還能利用武林中人對我施壓。要是不把他除掉,做什麼事都免不了後顧之憂。”
容定塵嘆息:“知道你能耐,早晚會把左靖樓抽筋扒皮。不過現在能扶我進去嗎?再熬一會兒我就真要去見鬼了。”
在白鳳隱和沈珏攙扶下,迅速衰弱的容定塵回到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