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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雙臂在地上一支,整個身子跟著向後蕩去。
白鳳隱正猶豫要不要繼續追擊,忽然不知哪個方向傳出一聲變調唿哨。
那古古怪怪的神秘人聽到唿哨,毫不戀戰掉頭就走,在一身出神入化的輕功護佑下飛快融入風雪之中,消失不見。
這一番遭遇讓白鳳隱有些摸不著頭腦,回到琳琅閣對容定塵說明,容定塵也一樣猜不透那人來路,最值得懷疑的人當然是左靖樓,但左靖樓已經放出謠言說白鳳隱有帝妃之相,又怎會另外派高手來殺她?這不是在給前一個詭計搗亂嗎?
兩個人加上沈珏討論了一晚上也沒結果,最終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一方面發動九幽去查探那神秘殺手身份,另一方面,白鳳隱和容定塵仍同住同行,等待左靖樓詭計的下一步動作。
十多天過去,關於凰星臨世的謠言越傳越熱,且形容得有鼻子有眼、生動形象,就差直接說明這凰星臨世、有帝妃之相的女人叫白鳳隱。並且,傳言已經不僅限於前朝後宮範圍內,迅速擴大到市井街坊、茶館酒肆,就連坊間淌著鼻涕的小孩子都能說上幾句。
有些麻煩,該來總是要來的,在此之前白鳳隱仍我行我素,照常過日子照常吃飯照常和容定塵抬槓鬥嘴。
不過,他開始還手了……
“容定塵!你給我放開!聽見沒有?信不信我往你飯菜裡下毒?”
“隨你喜歡,大不了我和你吃同一碗飯、同一盤菜,再用同一副筷子。”
“有能耐你別呼吸!毒死你!”
“死就死,拉著你一起,旁人還會感動地說我們是殉情。”
“……滾!你給我滾遠遠的!”
一大清早還沒到吃早飯的時刻,殞王府內就傳來一陣陣咆哮與輕描淡寫卻威力十足的反駁。
沈珏離老遠聽見白鳳隱和容定塵幾乎每天都要上演的戲碼,忍不住沉沉嘆口氣,表情木然:“舟神醫有沒有什麼藥能讓人變成啞巴?”
“浪費。不如直接毒死。”舟不渡更是一臉淡漠。
夏班跟在後面聽得冷汗直流,不時用餘光偷偷瞥向身側默不作聲的中年男人,掌心裡已經濡溼一片。
“到了。”沈珏停步於容定塵書房外,恭恭敬敬朝夏班身邊的男人壓低身子鞠躬,“主子就在書房內,白姑娘也在。需要屬下在外面守著嗎?宗主?”
究竟是該為復仇不惜一切,想盡辦法接近容蕭夙,還是應該放棄復仇為自己尋找幸福,關於這點白鳳隱和容定塵一直無法達成一致。
一大清早,兩個人又為這件事開始鬥嘴,白鳳隱接連翻了三次白眼惹得容定塵不滿,率先出手把她攔腰抱起丟到椅子裡。
之後,兩個人大動干戈,書房又是一片狼藉,而結果與往常沒什麼不同。
房門被突然推開時,白鳳隱正被迫彎腰伏帖在書案上,回頭對容定塵怒目而視,容定塵一手攥著兩隻皓腕,另一手揪住白鳳隱鼻子,整個人壓在她背上高挑眉梢作威作福。
正是這種場面,被走進門的沈珏、夏班、舟不渡和裴少卿看了個正著。
沈珏涼涼嘆口氣。
夏班努力托住下巴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傻。
裴少卿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一邊拋灑曖昧眼神,一邊不懷好意奸笑。
舟不渡倒是沒什麼表情,冷冷瞥了一眼,轉身就往出走。
“到死也別說我認識你們。”
“哎呀你走什麼?不是早就知道這兩個人有姦情嗎?真是的,男歡女愛又不髒,哪裡礙著你的乾淨眼眸了?”裴少卿一伸手,長長煙袋勾住舟不渡腰帶。
舟不渡臉色一黑:“宗主覺得人生乏味了?”
“不不不,沒那回事,我還沒逛遍帝都的花街柳巷呢,怎麼會覺得乏味?”裴少卿打著哈哈把舟不渡拉回屋中,朝呆住的白鳳隱擠了下眼,“就問白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唔,果然名不虛傳。”
“起來!滾!”白鳳隱回過身,狠狠一腳踩在容定塵腳背上,趁機掙脫他的鉗制。
容定塵聳聳肩,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微微躬身:“宗主要來怎麼不提前知會一聲?讓宗主見笑了。”
“我就是順道來看看,之後要和舟神醫一起到雲夢山採茶。”裴少卿的目光始終凝視白鳳隱,語氣感慨不已,“定塵,你只說認識了一位朋友,可沒說是這麼漂亮的朋友。”
容定塵皺下眉頭,似是不太高興:“漂亮?她?有段時間不見,宗主的眼光降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