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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
“禮貌?需要嗎?”
左靖樓的語氣十分輕蔑不敬,高護衛、陸先生和長硫王世子面色一變,都被他的態度激怒。
半晌沒說話的長硫王世子率先開口,眸中滿是厭惡:“左靖樓,沒記錯的話你是太子少師吧?不好好教太子讀書理政,改行當起跑腿兒奴才了?要不要哪天我向皇上求個情,直接讓你去東宮當個宦官貼身伺候太子呢?”
左靖樓容貌身姿過於秀氣,還真有幾分女相,和那些閹人倒有些相似的感覺。聽得長硫王世子諷刺,在場的人有不少放肆大笑,就連歸屬太子一派的也忍不住掩口竊笑。
對此,左靖樓不氣不惱,只把蔑視目光從長硫王世子身上掃過。
“世子前來是打算為自己求一門婚事,還是打算把白姑娘迎回家奉為母妃的?”
話音未落,堂中一陣更大聲鬨笑。
長硫王已經快五十歲了,世子今年也有二十八歲,讓他管十六歲的白鳳隱叫娘,怎麼想那場面都令人忍不住想笑。
長硫王世子羞得滿面通紅,恨恨緊盯左靖樓,咬牙切齒道:“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恃寵媚主,你連那些奴才都不如!呸!”
白鳳隱默默看了長硫王世子一眼,惋惜搖頭。
如果有其他選擇,她還真不想跟左靖樓多接觸,沒有能控制對方的把握又十分危險。可是長硫王世子性子急、脾氣躁,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真與他謀事,絕對不是個明智的選擇;而二皇子、三皇子那兩方,乾脆連招惹左靖樓的勇氣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左靖樓手裡可能有解毒藥草。
深吸口氣,白鳳隱目光瞄向左靖樓手中錦袋:“禮尚往來……左大人打算怎麼個往來法?那些藥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呢?”
“既然白姑娘急於求藥,不如這樣好了。”左靖樓眸光一閃,“五日後太子殿下將會在東宮設下慶生宴,屆時還望白姑娘賞臉光臨。殿下高興的話,別說是幾株藥草,白姑娘想要金山銀山都不是問題。”
眼看就要被太子派系拔得頭籌,長硫王世子和高護衛、陸先生自然著急。
長硫王世子面色一沉,上前幾步無禮地抓住白鳳隱肩頭:“白姑娘這算什麼意思?既然剛才已經收下父王送的禮,那就該給我們長硫王府一個交代吧?”
白鳳隱眉梢一挑。
看得出,長硫王世子有些拳腳功夫但不高,要把他掀翻在地輕而易舉。
不過白鳳隱沒有那麼做,而是擠出一副虛偽的無助神情看向左靖樓,還煞有介事地憋出一聲痛苦輕吟。
有那麼一瞬,左靖樓的表情被凍住,顯得有幾分鐵青。
隨後,左靖樓恢復常色,目光斜向某處角落。
一道迅疾無比的身影突然衝向長硫王世子。還不等周圍的人看清,長硫王世子已經發出一聲慘叫被撂倒在地,搭在白鳳隱肩頭的手以完全相反的角度向後彎曲,距離比較近的人甚至聽到了骨骼碎裂的脆響。
那樣鬼魅一般的身形讓白鳳隱也微微吃驚,細看之下不禁暗吸口氣。
掀翻長硫王世子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跟蹤她、向她出手,卻又莫名其妙自曝破綻讓她攻擊的矮小怪人。
“抱歉,來之前太子殿下特地交待,若是有誰敢對白姑娘不敬就讓棲頜出手,務必要保證白姑娘安全。”左靖樓居高臨下,輕蔑俯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長硫王世子,無情目光冰冷漠然。
琳琅閣堂中陡然爆發出陣陣議論。
再不濟長硫王世子也是最有威勢的封王嫡子,被太子少師帶來的人傷成這樣實在過分。
長硫王府下人連忙把長硫王世子抬到一邊,幾個交了銀子進來專門負責給長硫王府造勢的人團團圍站,對左靖樓和被稱作棲頜的醜陋怪人怒目而視。
“你這護衛輕功不錯,從哪騙來的?”白鳳隱長身玉立,談笑自若。
“退下吧,棲頜。”左靖樓屏退怪人,忽然微微低頭湊近白鳳隱耳畔,輕聲冷道,“白姑娘這麼想挑起各方紛爭、擾亂帝都這潭死水嗎?那就如你所願吧,正好我最近覺得很無聊。”
白鳳隱站立不動,淺笑如故,鎮定異常。
左靖樓這人很難琢磨透,根本揣測不出他的目的究竟為何,因此他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直起身後退半步,左靖樓在一群護衛環繞下走出琳琅閣,站在門口稍作停步,半側身回望:“五日後之約,希望白姑娘不會臨陣脫逃。”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