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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力氣難免把握不好,白鳳隱被他緊緊箍在懷裡差點透不過氣憋死,連著捶了他好幾下,齜牙倒吸口氣,緊貼他耳邊低道:“演個戲你別這麼激動行不行?憋死我你賠得起嗎?”
容定塵嘶地一聲:“你又胡鬧什麼?”
白鳳隱不答,低頭看看樓下已經聚齊一群圍觀百姓,忽而抬頭給了他一個古怪笑容。
“自然是為了保住王爺您的貞潔啊!”
一會兒說什麼宴席,一會兒又扯什麼貞潔,容定塵完全搞不懂白鳳隱那隻古靈精怪的腦袋裡在想什麼。
發愣的短暫功夫,白鳳隱已經脫離他懷抱,一手揪住他衣領,一手揉著眼睛“聲淚俱下”。
“容定塵!你個忘恩負義的薄情郎!騙子!說什麼要娶我都是謊話!你這大騙子!混蛋!你不是還惦記那個什麼小姐嗎?不是嫌我礙了你的好事嗎?好!我死給你看!”
不著邊際的話從白鳳隱口中源源不斷冒出,下面圍觀人群裡也唧唧喳碴傳來議論聲,什麼始亂終棄,什麼薄情寡義,什麼朝三暮四……
但凡能用來形容男人濫情的詞語幾乎被用個遍,所有人都以鄙夷眼神望向容定塵,甚至有人開始推測這是一個多麼曲折複雜、催人淚下、人渣王爺玩弄痴情平民之女的悲慘故事。
容定塵腦袋嗡嗡作響,臉色瞬間發黑。
砰,一把將白鳳隱揪回房中,容定塵用力關上窗子。
一進屋,白鳳隱立刻收起悽慘兮兮的抹淚表情,笑嘻嘻指點他胸口:“吶,這回你不用犯愁在明政殿說的話了。以後有誰問你為什麼沒娶我,你只要像現在這樣拉下臉裝生氣就可以,他們會懂的。”
容定塵依舊沉著臉,隱有怒色。
出身高貴的皇族迎娶一個平民女子本來就很荒唐,容定塵之前也沒準備向其他人解釋什麼,打算任由旁人猜疑,置之不理就好。現在白鳳隱這麼一鬧,那些猜疑倒不會有了,可他總覺得心裡很不舒坦。
因為名譽受損麼?
作為長門司首領,專門為皇帝做見不得人的事的“走狗”,他何時在乎過聲譽?
三番兩次被她公開戲弄,他也都忍了下來。
不舒服,憤怒,只是因為……
“你們怎麼就知道,我在為自己說過的話犯愁?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想要攪黃這樁婚事?你憑什麼替我做主,眾目睽睽之下演這出無聊透頂的戲?”
一字字,一句句,平靜平淡,卻潛藏著無形怒火。
白鳳隱發覺他是真的在生氣,不禁也動了怒,娥眉蹙起:“不然你想怎麼樣?等容蕭夙給你指婚?我們之間是有過約定,但我讓你幫我、保證我安全,不等同於讓你為了這約定吃啞巴虧,我也沒興趣佔你便宜。”
“那是你的想法,別拿我做藉口。”
容定塵怒而轉身,走到門口時稍稍停步,語氣不似剛才那樣冷硬,卻帶著幾分黯然。
“如果你不反對,或許……或許我並不介意娶你為妻。”
第二卷 謀兮·傾君策 第151章 他,趕走噩夢
容定塵的話含糊其辭,白鳳隱一時猜不透他真正含義,眼睜睜看他沉默背影消失在門口,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有種無法言喻的不安,在她心底漸漸擴散。
那種奇怪的感覺讓白鳳隱心緒不寧,想外出散散心,不知不覺又走到鬼帝那間偏僻安靜的宅院。
他還沒有回來,就連沈珏也不在。
偌大的帝都,她竟然無處可去了。想著回到琳琅閣也是一個人枯坐,白鳳隱索性留在宅院內,看著天空飄下的雪花由小變大,竟然不知不覺倚著門廊睡去。
夢,依舊是噩夢。
她總是在夢中看見猙獰的容蕭夙,看見他挽著明皇后笑得冷酷,忽然提劍向她胸口刺來;又或者是她從九幽高塔一躍而下那一瞬,視線中遠去的容蕭夙突然化作惡鬼張著血盆大口追來。
她憤怒,她不甘,卻無法止住無盡的下墜,手中也沒有足以抵擋惡鬼的武器,就那樣不停不停往下掉落……
不知何時,彷彿有誰將她輕輕托住,背上的溫暖那樣熟悉。
就在那份溫暖傳來的剎那,惡鬼不見了,陰霾天色也不見了,噩夢,似乎終於到了盡頭。
是他嗎?
可為什麼是他?為什麼總會夢到他?
“姑娘?白姑娘……你醒醒啊……”忽遠忽近的呼聲將白鳳隱從噩夢終結之處喚醒。
緩緩睜開眼,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