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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拼命逼問,雖說十分失望沮喪,卻還是表現得大度而溫柔。
“現在說這些或許不太合時宜。等你冷靜下來再說吧,和你一樣,我不會輕易放棄,既然已經開口,我就會堅持到底。”
白鳳隱無言已對,畢竟他喜歡誰,旁人根本管不著。
抬頭看看寂靜的騰凰山,白鳳隱深吸口氣緩緩撥出,目光慢慢沉澱:“山上危機重重,你就在這裡等我吧。”
“不,我說了,不管是刀山火海還是碧落黃泉,我都要陪你一起去。”風南岸固執搖頭,“或者我陪你在這裡等殞王他們趕來,總之你別想獨自一人去闖五個人的陣。”
白鳳隱自嘲苦笑。
她這是作繭自縛了。
沉梅陣需要五人破解,這是真的,但不是唯一的辦法。
事實上包括來騰凰山也一樣。
出身巫族且曾經作為聖女的她,遠比其他人,包括巫族長老了解得更多、實力更強,又何況她對沉梅陣十分了解,即便沒有人陪著一起,一樣能夠破解沉梅陣法,不過是多費些時間和精力罷了。
至於為什麼要大費周章……
或許該說,這只是一種習慣。
習慣了和容定塵在一起,面對任何困難與挑戰;習慣了做事的時候身邊有他的痕跡、他的氣味;習慣了無論坎坷還是平路,都要兩個人肩並著肩一起走過,不單獨留下誰提心吊膽。
誓言生死與共的兩個人一起進退,不是理所當然嗎?
只不過那都是她最初的打算,現在應該陪伴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大概不會繼續一同戰鬥了,而她的路還要走下去。
有他,同生共死。
無他,獨走天下。
“咦,那邊有人,好像是他們跟上來了。”白鳳隱忽然一指山腳下。
風南岸回頭張望,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來時的路上只有寂靜樹林和泥濘土路。
“在哪裡?我怎麼……”
風南岸的質問甚至沒能問出口,就感覺腦後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意識,軟軟向前撲倒。
白鳳隱本該接住他,卻沒想到幾天的病弱讓她力量迅速消退,非但沒能接住風南岸,反而被他沉重身軀帶得險些摔倒。
昏倒在地的風南岸額角不小心磕在山石上,立刻被剮蹭出幾道傷痕。白鳳隱看得心疼又自責,低罵一句,使盡力氣把他拖到山路旁邊的樹下安放好。
這樣,等後面的人追上來時,立刻就能看見他。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鳳隱居然感覺渾身發虛,扶著樹幹稍作休息。想起包裹裡好像還有些乾糧,她從旁邊小溪中打了一點溪水,打算墊飽肚子積攢些力氣,然後獨自上山。
乾糧是無油饢餅,又乾又硬。白鳳隱就著溪水大大咬上一口用力咀嚼,還不等嚥下肚裡,驀地胃中一陣翻騰,止不住乾嘔。
這幾天她都沒怎麼吃東西,自然吐不出什麼,但這種感覺更是難熬,就像膽汁都要吐出來一般。
一陣天昏地暗的折磨後,總算稍稍好了一些,卻還是感覺噁心。
白鳳隱捧起溪水漱漱口,無意中看見溪水裡自己的倒影,不禁愣住。
這還是她嗎?
蒼白,憔悴,烏髮凌亂,活脫脫一個逃難出來的病弱女子。
胃裡的不舒服仍在持續,白鳳隱倚著溪水邊草窠坐下,腦子裡忽然蹦出一個可怕想法。
噁心,乾嘔,渾身無力……一年之前,她也曾有過這麼一段經歷。
在她毫無察覺懷上容定塵的孩子時。
白鳳隱有些慌了。
往前推算兩三個月前,她與容定塵還在仙島之上,恩愛纏綿兩不相疑,唯一遺憾就是始終沒有孩子。
倘若她現在的狀況,真的是因為再次懷胎……
這孩子,來得還真不是時候。
荒山野嶺又是孤身一人,想要確定是否真的身懷六甲是不可能的。白鳳隱拼命安慰自己,種種反應可能是著涼風寒的結果,而後努力把精神集中在獲取雁蕩草上,歇口氣後開始向騰凰山上進發。
距離騰凰山不算遠的路上,容定塵雙眼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目的地,緊握的拳頭無聲。
“王爺,剩下這段路怎麼走啊?”夏班指了指幾人坐騎的馬蹄,無可奈何道,“也不知道哪來的鐵蒺藜,藏在泥里根本看不見,所有馬蹄都傷到了,沒辦法再趕路。”
鐵蒺藜是沙場上常見之物,專門用來設定地障、阻礙行軍。按理說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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