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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僵著身子握緊拳頭,也不知在發什麼呆。
風南岸被那一耳光震驚,一時間竟然忘了躲避,與迎頭跑來對白鳳隱撞了個正著。
白鳳隱看到他也有些意外,卻什麼都沒說,短暫對視後與他擦肩而過,身影很快消失在樹林裡。
那一眼,讓風南岸心疼不已……他看得清楚,白鳳隱眼角猶掛著淚痕。
縱是與自己無關,眼前狀況還是讓風南岸感到憤怒……他怎忍心看默默守護的女子傷心流淚?當初他忍痛割愛,連告白都不敢,吞下苦澀笑著為他們送上祝福,就是希望白鳳隱能夠得到幸福。
可現在……
他眼中所見,是容定塵不停讓白鳳隱痛苦、傷心、難過,而不是給她想要的生活。
一股莫名的力量催促風南岸走出,一直到容定塵面前才停下腳步。
容定塵眉目如霜,冷冷瞥他一眼:“看見了?”
風南岸點了下頭,聲音發顫:“鳳隱在哭。”
“我知道。”容定塵抹去唇瓣上血珠,垂下眉眼,“需要我警告你第二次麼?這是我和鳳隱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那與誰有關?傅姑娘嗎?”風南岸罕見地執著,皺起眉頭壓低聲音,“不管傅溫娘與你有過什麼往事,你都應該牢牢記住,你的妻子是白鳳隱,你曾發誓說會對她好,而不是讓她傷心!”
容定塵冷冷抬眸,毫無感情的眼眸裡帶著幾分肅殺之氣,語氣冰冷至極:“聽不懂人話是麼?我與鳳隱如何,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你沒資格。”
風南岸稍作停頓,用力握緊拳頭,與容定塵對視的目光堅定直率。
“只要我還喜歡她,我就有資格干涉。”
畢竟是相識多年的人,風南岸對容定塵性格有一定了解。他深知說出這種話會惹惱他,還有可能招來一頓痛打,卻還是堅持挺直脊樑,字字鏗鏘。
喜歡一個人不只是用嘴說說,用心想想,更多的時候需要付出,甚至是明知沒有回報的付出。
風南岸已經做好被打的準備,眼看容定塵面上凝霜一步步走近,拳頭捏得死緊。
容定塵卻只是在他面前稍作停留,而後向他身後走去,只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唯有鳳隱,我絕不會放手。”
雨水陡然變得磅礴,嘩啦啦響聲遮蓋一切,沖刷走或淺或深的各種痕跡。
白鳳隱失魂落魄地坐在山洞裡,一身頹然氣息嚇得夏班和竇天斌不敢靠近,更別提詢問。過了沒多久,被澆成落湯雞的容定塵和風南岸也走進山洞,容定塵選擇了距離白鳳隱較遠的位置坐下,風南岸則故意坐到白鳳隱身邊。
傅溫娘正笨拙地在篝火堆上烤熱乾糧和肉乾,見容定塵回來,連忙捧著剛熱好的清水送到他面前,甜甜道:“塵哥哥,喝些熱水吧,暖和暖和。你看,你都溼透了。”
容定塵搖搖頭,輕輕推開水。
傅溫娘有些茫然,想了想,跑去翻了翻容定塵包袱,為他取來一套乾淨衣衫:“喏,塵哥哥,先換下衣裳,不然會著涼的。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每次我淋雨你都會說我,生怕我著涼犯病。現在輪到我管著你了!”
傅溫孃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少女獨有的天真語調,本該是讓人愉悅輕鬆的。只是在這種環境裡,除了遲鈍的夏班無知無覺外,所有人都暗暗期盼她能閉嘴。
白鳳隱的視線始終沒有朝容定塵望去。
眾人的沉默並沒能讓傅溫娘有所覺悟,催促兩邊仍不見容定塵反應後,她索性親自動手,摸索到容定塵懷中去解他衣衫。
“塵哥哥越來越懶了!就算累了也不能不換衣裳呀,如果連塵哥哥都病倒,那就又多一個拖後腿的人了,對不對?”
當著白鳳隱的面,傅溫孃的舉動無異於火上澆油,那句病倒拖後腿更是有意無意指向了白鳳隱。容定塵眉頭一皺,抓住傅溫孃的手想將她推開,卻還不等他的動作結束,白鳳隱陡然站起。
“拖後腿的人竟然成了我麼?真是可笑。”白鳳隱怒極反笑,刻意維持的平靜面容之下潛藏滔天怒火,“既然覺得行程慢了,我看也不必在這裡安逸歇息、指桑罵槐大秀恩愛,不如早去早歸,之後各走各路。”
話罷,白鳳隱頭也不回走出山洞,解下馬翻身而上,衝進滂沱雨幕之中。
夏班倒吸口涼氣,面色發苦:“王妃這是怎麼了?這種天氣還要趕路,等到地方時都病倒了,那還怎麼爬山啊?”
竇天斌裹著薄毯,翻翻白眼狠狠杵了他後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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