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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血往頭上衝,卻是冰涼的感覺。
這一次餘韶可沒有胡說,果真姚家的滅亡不是林家做的,而是蘇家麼?而她這京中大鱷的孃家,竟也不只是個普通的商賈之家?
自古官商勾結,諾大中華哪來的單純的商人?古今同理,怪她理想主義了。
在酒店也有政府關係部,往常她也要大包小裹的跑機關拉客戶,靠旅遊團吃飯早就饑荒了,一年有幾個大部門年會,這業績都回來了——
妄她還是酒店經理,忽略了這最根本的等價交換。
錢權交易,從未停止,它們也遵循能量守恆定律,永不消失,不過是從一方,到了另一方。
“是,妹妹多年在院子裡深入簡出,不比兩位姐姐見識的多。果真姚家亡了,不是因為一個餘韶可。”蘇子淡淡的說,蘇眉噗嗤一樂,“妹妹,你還是回你的院子做你的大夫人吧,你要記住,姚家亡了,是因為林少偉那死男人要定了餘韶可,你這樣記住,就沒錯。”
“那麼我嫁入林家,是一個陰謀麼?”蘇子不由得懷疑“蘇二小姐”嫁過來的初衷了,好在蘇眉摸摸她的頭,說了句。
“當初你跟姐說,姐,我喜歡的男人叫做林少偉,我得嫁給他。”蘇眉反問道,“這句,有假麼?”
蘇子一愣。
不知道為何,耳邊飛過的卻是那年夏天,她握著宿舍室友的手說,“要嫁就嫁林少偉。”那年輕時候不管不顧一切誠實又坦率的表達自己的愛意,甚至不理會姐妹們的嬉笑和八卦。
那時的她從沒有想過未來有一天她的男人出軌了怎麼辦。
那時的她從沒想過努力工作只是為了離婚的時候有一條退路。
那時的她從沒想過很多現實的問題,那時的愛情多麼純粹。
一如單純的蘇子愛上了林少偉,不管不顧蘇家林家這兩個經濟漩渦,也不理會那背後的政治角逐。
蘇子微微一笑。“這感情是真的。”
“這感情是真的,只是我的人是假的。”
林少偉一根一根掰開餘韶可在他身前緊緊扣住的手指,而背後女人的心跳,分明那樣火熱。
“如果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餘韶可的聲音,聽上去,正如蘇子說的那四個字一般。
弱柳扶風。
一股熱流朝著□湧過去,蘇子說的沒錯,男人都是感官動物。
林少偉閉著眼想象著蘇子臨走前說的那句。“賭你對餘韶可,會不會動真心。”
是個男人,怎可能不動心,這就像奧黛麗赫本詐屍還魂眨著大眼睛對你說,吻我。
最關鍵的是,這件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日後真的有人秋後算賬,也可以推脫的一乾二淨,裝死一般的說。
我沒動心。
——我只是動手。
我的靈魂永遠只愛你一人。
——我的肉 體比較博愛。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其他的不過是雌性動物。
我不會離婚,這是我對你的責任。
——偷情又不需要離婚,情婦不需要我負責任。
男人可以有太多潛臺詞,太多借口。靈魂的忠貞似乎可以為肉 體的不軌做一切的開脫。最重要的是,當身體去犯罪的時候,充當警察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自己。
女人不過陪審,聽著故事流淚。
林少偉此刻無人監管,只剩下他和餘韶可二人。
而身後死死抱住他的,是他合法合理合情的二夫人,軟玉一般美好。
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緊密的貼合了,一想到身後這具柔軟的女性軀體曾在自己身下已經六年,一種存在即合理的古怪邏輯就侵佔了頭腦。
林少偉深呼吸一口氣。“我不是你愛的那個男人。”
慾念,誰人沒有。
人類不過是發情的時候還可以之乎者也的高階動物罷了。
林少偉要弓著身子才能不被餘韶可發覺他早已有些顫抖的身子,因為轉身相擁親吻壓倒實在是輕易到水到渠成。
而簡單的不動,卻需要太大的努力。
“你是我的少偉,把我從姚慕年手裡救出來的少偉。”餘韶可的鼻息還很溫熱,林少偉低聲說,“你錯了,韶可。把你讓給姚家,是我刻意的。而把你從姚家搶回來,卻是我無心的。我其實是個自私的男人,更準確的說,你愛的林少偉是個自私的男人。你不過只是家族爭鬥,甚至更深的利益關係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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