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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林子業這個時候冒出一句,“姚家曾進過一批上好茶葉,卻悉數囤積,外人不知為何,敢問當家人——”
“茶葉由南而北,運輸儲存不當,茶葉進水,故為囤積。”
“何故不公?”
“只因負責運貨的正是姚家少爺姚慕年,姚老爺護子心切,壓下不議。”
“某年小年之日,姚家向我們突然買入三十匹上好綢緞,卻不知所謂何用,當家人可知道姚家賬目上是否有這麼一筆?”
“業弟記錯了,不是小年,而是過年後的元宵前後,三十匹布並未記入總賬,而是歸入了姚家大院日常開銷,至於三十匹布所謂何用?業弟,不如等你四嫂來了再問?”
姚家最後幾年的大小賬目,早已由姚斌口述於他。林少偉別的不行,記憶力可是超群,作為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背教案是拿手好戲。
林子業敗下陣來,庶族立刻熄火,林少偉轉身恭敬的對老太太說,“只是兒子也很不解,為何姚斌會知道我林家的遺書所在,並告知了您。”
“先前說了,兩家老爺私交匪淺,早已定下婚事,只是礙於某些事情,不好馬上公佈。老爺走之前,特別留下遺書。我只知有此姚家後人,並不知她是誰,在哪裡。興許老爺不願將此事交託給我這個婦人,於是告訴了姚老爺,而姚老爺又透露給了姚斌。就在起身上京前不久,一日夜裡他突然來訪,說出遺書下落,我才終於明白了——”
林老太太眼睛向著身後望去,大堂之上牆壁突出的橫槽——
“我才終於明白了為何我在這大院多年,四處找尋都無下文。只因這遺書所藏的地方,是我這婦人萬般不敢去碰觸的。”
下堂鞭。
“當日姚斌報了,我卻礙於身份,不能去拿,如今機緣巧合,就由我兒親自取出。”林老太太點了點頭,“在鞭尾。”
林少偉恭敬的“請”過鞭子,看著鞭尾幫著紅色林字中國結,將結取下,鞭尾處的扎尾,竟然是活釦。慢慢扭動,露出一小方空間,一張小紙條蜷在裡面。
林少偉略微顫抖的將小紙條倒出來,慢慢展開,快速一瞄,也不過四五十字,卻是從此決定了很多人的命運。
“兒啊,念出來吧。”
“告之吾子吾孫,以償心願未遂。二事,不可為也。一不可貪人之妻,尤以姚氏為慎。二不可與朝廷瓜葛。二事,為也。一需善待子茂,此乃我最為心牽之幼子。二需與姚氏後人完婚,後人現居於姚家,隱姓埋名忍辱負重。”
唸到這裡,林少偉再也念不下去了,抬眼直直的盯著蘇子,蘇子默默點頭,林少偉乾澀的聲音在院子裡溼潤起來——
喚名若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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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這一個下午是亂哄哄的,若伊最開始也是一陣發愣,有些恍惚,等良辰領著她住進了餘韶可屋子,這一切才彷彿變成了現實。
老太太再三吩咐,若伊雖然過去是個丫頭,但其實一直都是姚老爺在隱藏她的身份罷了,說到底也是姚家最後的獨苗,又是和少爺有婚約的,要好好伺候怠慢不得。
所以良辰一路上對若伊都是極客氣的,若伊起初還有些受寵若驚,只是臉上不冷不熱沒有偷笑出聲,等良辰將她安頓好退了出去,若伊才得意的一笑,快步走到門邊檢查門關好了沒有,然後繞著屋子轉。
這屋子她是多麼熟悉啊,她在這裡足足伺候了餘韶可五年,那門口的紅燈籠每一根筋條,那梳妝檯銅鏡邊沿每一個刻花,那大床上緞面被子每一個的褶皺,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而今,居然都變成了她的!
轉了幾圈,她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撲到梳妝檯邊,翻開首飾盒。餘韶可直接從京城走了,還有很多首飾留在林家,現在也都理所當然的歸了她了——
若伊興奮的在銅鏡前手舞足蹈起來,插上這根釵,套上那個手鐲,畫畫柳葉眉,點點胭脂粉,一轉身看著床上的新鞋新衣,滿桌子首飾還沒收拾就撲到床上去——
“若——”
彩雲推門進來,若伊正舉著新衣裳偷笑,被她瞧去,當下又羞又怒,順手就把衣服朝彩雲頭上摔過去——
“混賬,為何不敲門,真沒規矩,一看就是主子沒教好。”
“你!”按資歷來算,彩雲和若伊幾乎同時入府,一個伺候三姨太,一個伺候二姨太,身份也相當。就算是語嫣走了,彩雲也是跟著蘇管家,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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