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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變聰明瞭,變個人是自然,不說其他,就你三嫂,有了兒子不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韓梅的三嫂嫁進韓家好幾年才生了個兒子,之前整日鬱鬱寡歡抬不起頭,做什麼都慢條斯理的沒少捱罵,有了兒子後,話多了,幹活也勤快了,更懂人情世故了。
想想真是如此,韓梅不再深究這個問題,陪著韓仁義將興水村的債收了,將人送到村口了才往回走。
因著稻穗溼了,裴老頭陰沉著臉,宋氏平白無故花了銀錢,心裡不痛快,逮著誰幹活不老實就罵,劉花兒和裴萬更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二人不快,只幹活不說話。
裴秀聽沈芸諾指責她,只當周菊和沈芸諾串通好了,不讓她在家裡好過,周菊坐在地上脫穀粒,她在一旁邊繡自己的嫁衣邊意有所指道,“四嫂和三嫂什麼時候關係這般好了?今日三嫂話裡話外罵我懶惰,虧得我說了親,否則壞了我名聲不是害我一輩子嗎?”
角落的穀粒沒曬乾,又有稻穗淋了雨,裴老頭心裡不痛快著呢,聞言,皺了皺眉,老四媳婦向來話少,逆來順受,對這個兒媳婦,裴老頭還是比較滿意的,“你三嫂沒說錯,便是說了親,家裡的活也得做,你在家,所有人寵著你,到了夏家,什麼都不做,夏家人會怎麼看你?”
裴秀不以為意,反駁道,“夏家有長工,什麼事需要我做?爹也就喜歡瞎操心,有力氣訓斥我,不如好好說說三哥,瞧瞧三嫂成什麼樣子了,當著外人,一點面子不給您和娘,誰家兒媳是她那樣子的?”
裴秀對沈芸諾沒什麼好感,以前,家裡親戚誰不說她長得好看將來有福氣,沈芸諾進門後,那些人就愛對沈芸諾評頭論足,話說得委婉,也是稱讚沈芸諾長得好看的,要她說,沈芸諾最多算清秀,臉上不抹脂粉,髮髻上沒有娟花,真不知哪兒好看了。
看裴老頭冷了臉,宋氏眼神喝止住裴秀,老三那邊是徹底管不著了,裴老頭說有什麼用,這個兒子,真是白生他了,“秀秀說得是實話,你生氣也沒用,老三咱是管不著了,我看改日就讓他封了門,眼不見為淨。”
“說什麼呢,老三不是咱兒子,以後老了,不讓他養老?”兩老口雖說跟著老大,年紀大了,難免身子出毛病,看病的錢可是每個兒子都要出的,不為著其他,裴老頭不會跟錢過不去。
宋氏嘀咕了兩句,沒再說什麼。
一場秋雨,接下來幾日都斷斷續續的,穀粒沒幹,裴老頭著急了,想著拿曬玉米粒的法子曬穀粒,每間屋子的炕利用了起來,誰知,劉花兒和裴萬不注意,炕太熱了,上邊的穀粒烤焦了,整個院子都充斥著淡淡的糊掉的味道,以及濃濃的米的香味,裴老頭怒不可止,炕上的穀粒曬得差不多了,淋了雨的裴老頭和宋氏親自守著,不想還是出了岔子,裴老頭撿了棍子追著裴萬大,一大家子,一年就靠著這麼點糧食,被裴萬浪費了這麼多,之後日子怎麼過,一口氣沒順過來,裴老頭暈了過去。
宋氏坐在地上哭天搶地,一時之間,院子裡又一團亂,裴勇和韓梅退了炕眼裡的活兒,朝一側木訥的裴萬沒個好臉色,“還不趕緊扶爹去床上躺著。”
裴萬愣愣地伸出手,架著裴老頭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不知所措地問裴勇,“床上曬著糧食,爹躺哪兒?”
裴萬和劉花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炕的糧食就這麼毀了,裴勇手邊有棍子,指不定也會打人,暴躁道,“不會自己找地方,沒長眼睛是不是?”裴勇心口起伏得厲害,韓梅第一次看他發火,也愣住了,想起韓仁義說的,韓梅心裡冒出個想法,說不定,這次是個機會,上前勸裴勇,“別生氣了,家裡成這樣子了,想著接下來怎麼做吧。”
屋子裡動靜大,沈芸諾也聽著了,她準備和小洛出門挖野菜,野菜越來越少,她尋思著曬乾了,儲存著冬天的時候吃,小洛不喜歡悶在家裡,興奮地應下,下過雨的村子,一草一木都乾淨得很,山野間的草漸漸發黃枯萎,一圈下來,收穫不算大,沈芸諾燒開水,燙了野菜,然後用簸箕裝著,小洛新奇不已,“娘,為什麼要曬?”
“以後小洛就知道了,估摸著你爹快回來了,咱去村口接爹爹怎麼樣?”田裡遺漏的稻穗發了芽,清幽幽的一片,她去看過了,如果養幾隻鴨子喂在田裡,過年就有肉吃了,她想和裴徵說說這事。
裴徵去地主家做工,照理說能歇在那邊,不放心沈芸諾和小洛他才不辭辛苦的來回跑,剛到村口,遠遠地看見兩人站在村口,翹首以盼地等著,裴徵胸口湧上一種難以訴說的情緒,他低下頭,放慢了步子,望著腳上的鞋子出神,莊戶人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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