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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同時,雙手已經點燃了火,燃著竹葉子一小角,扔進灶眼,緊接著往裡邊添綁成一小把的藤草,然後再是竹棍子,沈芸諾心中有數,從水缸裡舀水,舀了兩勺,再次盯著宋氏,宋氏一臉不耐煩,“再來一勺,和麵,一碗就夠了,洗幾個紅薯在鍋裡煮著,你爹他們吃饃,我們吃紅薯就成。”
嘴裡嘟噥了一句,又目不轉睛的盯著沈芸諾後背,吩咐道,“老三媳婦,你這兩日別和外人說話,額頭上的傷嚇人,養好了再出去。”她得先問問三墩子,結巴能治好不,家裡還有個閨女等著說親,不能受了連累。
沈芸諾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手裡的碗還沒伸進擱麵食的罐子,宋氏又開始訓話了,“碗攤平了就行,別多了,除草算不上累人,家裡沒多少糧食了,別有了上頓沒下頓的。”
沈芸諾手一抖,碗差點掉了下去。
此時,外邊傳來腳步聲,宋氏騰地扔了手裡的柴火站了起來,嚇得沈芸諾手又是一顫,耳邊是宋氏喇叭聲,“看什麼看,是不是見著我罵老三媳婦你心裡痛快?老二媳婦,餵了雞提著籃子上山摘野菜,就你好吃懶做不下地……”
劉氏心裡冤枉,沈芸諾捱罵她的確幸災樂禍,來灶房卻是因著小栓要喝水,自己的兒子自己心疼,她這才來灶房問問水燒開了沒,沒想著宋氏將矛頭對準了她,走到門口,見宋氏身上殘著柴灰,不可思議嚷道,“娘,您幫三弟妹燒火?”這不是明擺著偏心麼?
沈芸諾空出來的房間都說好給她住,不想沈芸諾回來了,如今,宋氏又幫著她幹活,劉氏如何受得了,“娘,您也太偏心了,我和小栓他爹辛辛苦苦孝順您和爹,分家那會說了三弟妹的屋子是我的,您現在去屋裡看看,小洛一人精,正收拾著呢,我是不要活了,佔了我的屋子不說,如今您還偏著她……我……”
宋氏豎眉,沉聲打斷她,“你什麼你,你就是心眼多,給我下地幹活,去不幹活今天別想吃飯,你這種人就不該閒著。”看沈芸諾愣在那兒不說話,更是沒個好氣,“愣著幹啥,還不快和麵,耽擱了早飯我要你好看。”拍了拍胸前的衣衫,抬頭挺胸走了出去,經過劉氏身旁,斜眼道,“劉花兒,還不快揹著揹簍去地裡。”
劉氏狐疑的瞅了沈芸諾一眼,家裡揹簍都揹走了,劉氏到門口,反覆想著事情不對勁,朝村口的方向走,韓家住在興水河上游,也就半個時辰的路。
到韓家的時候,韓梅正從外邊回來,手裡提著的籃子裝滿了野菜,宋氏大聲道,“大嫂,你可得趕緊回去,娘讓三弟妹住回來了,還說分的家不算,你是不知道,今早三弟妹做飯,娘竟然幫著生火,嫁進裴家好幾年了,何時看她好言好語對過我們?”
韓梅回韓家已經兩天了,分家那日全靠著孃家幾位兄弟,裴老頭和宋氏責怪她對沈芸諾狠毒,她自來性子要強,何時受過這種委屈,一怒之下跟著回了孃家,聽了劉花兒的話,她沒有立即反駁,她腦子不笨,分家對大房最有利,可二房也是佔了好處的,沈芸諾回來,住的鐵定就是分給劉花兒的房子,挎著籃子開了院門,不在乎道,“她回來就回來,爹和娘還在,我能說什麼?”
不過,她心裡還是不高興的,宋氏何時對沈芸諾有過好臉色,沒少怒罵沈芸諾是個榆木疙瘩什麼都不會,今天幫沈芸諾燒火,之後呢,會不會偷偷給沈芸諾銀子?
要知道,去年服徭役那會,裴老頭是想將兩個兒子都留在家裡的,依著前幾年的規矩,不想服徭役給銀子打發就成,每人三百文,去年裡正說每家每戶必須要有人去,銀子也只能給一人的,裴徵這才不得已跟著走了,想著宋氏可能偷偷給沈芸諾銀子,韓梅哪還待得下去,臉上卻是沒顯露半分,“手腳長在娘身上,我們能說什麼,便是娘偷偷給她銀子,我們也能看著。”
孝道大於天,那些不孝的,告到官府可是要坐牢的,韓梅明白,劉花兒腦子一轉也回過神來,驚叫道,“不行,我可得回去守著,指不定娘支開我就是想給三弟妹銀子,三弟送三弟妹的銀簪子我們分了,萬一娘跑到我屋裡撬開櫃子拿出來還三弟妹了怎麼辦?”
想著這個,劉花兒待不下去了,轉身就跑,餘光瞥到韓梅大兒子,計上心來,上前拉著他往外走,“大嫂,娘想小木了,我先帶他回去啊。”裴知木是宋氏長孫,宋氏最稀罕他,宋氏真敢給沈芸諾銀子,指使小木開口要銀子,宋氏一定會給他,到時想個法子要過來,銀子不就是她的了?
韓梅也打著這個主意,故而沒攔著,不過語氣不太好,“慢點,別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