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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身邊的小廝問問酒樓那邊,不知怎麼漏到木老爺耳朵裡,將沈聰叫過去詢問一番,說他手裡有多少買多少,木老闆四處忙,沈聰不敢高了價錢,還是按著沈芸諾說的兩文一朵,木老闆爽快,一百五十朵,給了七百文。
沈聰高興,在木老闆跟前露了臉,以後做什麼,忌憚他的人就更多了,當了一輩子惡人,他沒想過做好人。
賣銀耳總共得了九百文,沈聰請人吃飯喝酒花了三十文,還剩下八百七十文,加上之前的,有三兩多銀子了。
裴徵跟著她往裡挪了半分,手搭在她腰上,“你想做什麼?”
三兩多銀子,可以重新起個屋子,屋頂的稻草是有的,木材可以去山裡砍,打地基壘牆上樑,算下來二兩銀子就夠了,想著,裴徵說了自己的心思,“咱去外邊起個新院子吧。”
住在這邊,耳邊鬧哄哄的,他也厭煩了,重新起個三間屋子,小洛自己睡一間,他和沈芸諾做什麼也方便。
☆、35|06…05…07
一旦有了這個心思,他滿腦子都是新屋的事兒,村子裡院子密集,屋前屋後發生了什麼鬧得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喜歡僻靜點的地方,“你喜歡熱鬧點的還是安靜點的。”
沈芸諾不假思索地答道,“安靜些的地方吧,整天鬧哄哄的,不安生。”如果出去住還是鬧哄哄的不如不搬出去,既是新家,她希望尋一處清幽寧靜之地,腦子裡突然湧出一座宅子來,“我記得村外有座廢宅子,年久失修,平日甚少有人往那邊過,宅子主人家去哪兒了?”
裴徵眸色沉寂如水,他知道沈芸諾說的是哪塊地了,他不在,韓梅鬧分家不就是將她和小洛逼到那個地方去了嗎?手摟著她的腰肢往自己懷裡挪了挪,另隻手輕輕刮過她額頭,疤好得差不多了,周圍的脫落,剩下最中間的一片腥紅,喉嚨滾動了兩下,竟然覺得發熱,“那處人家是早些年搬來的,沒過幾年家裡的人全死了,大家認為宅子不吉利,甚少去那邊,你喜歡寧靜些的,咱在其他地找。”
那處宅子雖然破舊,地基是有的,重要的是離後山近,離裴家遠,看裴徵對廢宅子退避三舍,她拉著他的手,徐徐問道,“那戶人家怎麼死的?”
“那會兒小,我也不記得了,不過都說地基的風水不好,之後有人想買那宅子得知事情起末也歇了心思,久而久之才空置下來的。”不僅僅是宅子不好,他更不想搬過去的原因還有一個,不想沈芸諾想起那段無力的日子。
思忖片刻,沈芸諾說了自己的看法,“去村口的話,來來往往的人多,碎嘴的也多,我在那處宅子住了幾日,外邊有條小溪順著流進興水河,洗衣服灌菜地取水近,屋前屋後有兩片地,咱開出來種菜,換了其他地,不好尋這麼大片地兒了。”
“你很喜歡那裡?”裴徵不答反問,認真思索著她的話,家裡起屋,有地基的話能省不少事,尤其,不用給里正佔地的錢,見沈芸諾真的喜歡,想了想,開口道,“明日我問問里正,宅子的主人死了,該給的錢還是要給。”
“嗯,順便問問前後荒地的事兒。”村子裡里正官最大,誰家有事都是問他,里正出面,之後誰拿宅子說事也有人能壓制他們。
兩人說了會話,心裡有了憧憬,睡意漸無,換做平日,裴徵從未想過能自己起屋子,成親前,想著努力幹活,不惹裴老頭和宋氏嫌棄,成親後,想的是怎麼多幹活,不讓宋氏挑沈芸諾的錯,分家,起屋子,腦子裡從未有過這個念頭,或許該說,那時候,他從沒想過之後的日子。
兩人相擁而眠,闔上眼,嘴角掛著甜甜的笑,沒有什麼比明天有希望更叫人覺得開心。
清晨,陰陰沉沉的天忽然下起了雨,風吹得窗戶吱呀吱呀響,被子裡的裴徵動了動,翻個身,望著還在沉睡中的沈芸諾,心中一軟,一會兒後,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地,將敞開的窗戶掩上些許,從角落的籃子裡拿三個雞蛋出了門,家裡早飯吃什麼他是清楚的,一人一個雞蛋,煮點粥,對他來說再容易不過。
綿著小雨,沈芸諾身子軟綿綿的,不由得起晚了,醒來,屋子裡瀰漫著濃濃的清粥香,小洛窩在她懷裡,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好笑地捏了捏他鼻子,天涼,開始賴床了,“小洛起了,爹爹做好飯了,有雞蛋吃。”
睡夢中的小洛,小嘴扁了扁,扒開沈芸諾的手,小臉皺巴了下,繼續睡。
沈芸諾不忍叫他了,掀開被子,找出自己的衣衫換上,手裡的銀耳賣完了,得著手做冬日的衣衫了,裴徵吃過飯,拿了錢找里正去了,換鞋時和沈芸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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