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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人,“果真是親兄妹,當哥的殺了人,擋妹子的又拿刀砍人。”
刀疤聽到聲音,朝人群裡望了眼,頓時,有人衝出去,把說話的婦人拎了出來,刀疤毫不顧忌給了她一耳光,“今日得事兒,是我刀疤做的,誰多說一個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誰說,我叫誰家破人亡,我刀疤一個人,大不了一死……”
語聲一落,上前奪了沈芸諾手裡刀,沈芸諾緊緊拽著,刀疤於心不忍,輕聲道,“阿諾妹子,沒事兒了,鬆開……”
沈芸諾像沒聽到似的,目光陰狠的望著刀疤,刀疤心中一痛,沈聰出了事兒,逢著場子裡有人鬧事,他才來得晚了,早些時候來,家裡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兒,沈聰若知曉了,心裡鐵定會怪他沒有照顧好她們。
半晌,沈芸諾菜鬆了手裡的刀,院子門口看熱鬧的人一鬨而散,想著刀疤說的那番話,再也不敢多言,家裡拖家帶口,沈芸諾砍人的事兒真傳出去,刀疤一定會說到做到的,那種地方的人手裡都揹著人命。
沈芸諾愣愣的回屋,李杉匆匆去外邊請了兩個婆子伺候沈芸諾梳洗,人是場子裡的人,嘴巴嚴實,鐵定不敢亂說,邱豔狀況不太好,邱老爹也是,李杉和刀疤站在堂屋門口,心下發急,正欲開口問刀疤接下來怎麼辦,就聽著屋裡傳來沈芸諾的哭聲,婆子走出來,神色發白,“裴娘子說肚子痛,你們快請個大夫,肚子裡的孩子怕是要不好了。”
李杉一頓,瞬間跑了出去,“我去請大夫。”
場子裡來的人多,鬧事的六人被控制住了,兩名婦人哭鬧不止,四個男子則一臉悻悻,刀疤沉著臉,眼眸閃過嗜血的光,一腳踩向男子的傷口處,腥紅的血順著傷口直流,嚇得旁邊兩名婦人尖叫起來。
“今日敢來,就得承受後果,不管你們得了誰的好處,阿諾妹子沒了孩子,你們家裡的孩子也別想留住,死一個是死,死一堆還是死……”刀疤認識沈聰這麼多年,沈聰將沈芸諾看得多重他比誰都瞭解,沈聰手裡沒有人命,不代表他會容忍欺負沈芸諾的人,這兩年,沈聰性子溫和不少,而他刀疤,卻還是那個刀疤,他不怕手裡有人命。
幾人面色慘白,跪在地上求饒,兩名婦人也害怕起來,瑟瑟發抖,家裡還有好幾個兒子,如果真的沒了,她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其中一個婦人歇斯底里起來,衝另一婦人大喊道,“都怪你,我都說沈家不是好惹的,狗蛋死了,我們好飽過日子,是你,是你連累了我……”
刀疤不想聽兩人鬥嘴,叫人堵住兩人的嘴,不一會兒,醫館的大夫來了,是平時給他們治病的大夫,刀疤客氣的指著屋裡,讓大夫進屋,他和李杉也顧不得男女之防,跟著走了進去,屋子裡縈繞著淡淡的腥味,婆子抱著換下來的衣衫出去了,還是有味道留下來。
大夫替沈芸諾把脈,望著她直勾勾的目光,側目看向刀疤,刀疤胸口一緊,“大夫,她是阿諾妹子,聰子的妹妹,您給好好看看。”大夫常年幫場子裡的人看病,對沈聰自然也熟悉,聞言,點了點頭,半晌,抽回手,開了個方子交給李杉,“衫子去醫館抓藥,我們出門說。”
刀疤急了,剛走出門,拉著大夫在旁邊說話,“你可得把人治好了,聰子眼下在監牢裡邊,若知道這事兒,後邊會發生啥,咱都攔不住,他有眼下的日子不容易,大夫,你可得幫幫他。”
大夫嘆了口氣,直言道,“往年,聰子受傷,從不低聲下氣的他卻求我救他的命,說他若死了,阿諾也活不了了,我哪不知曉他心裡對他妹子的看重,阿諾身子骨還算好,這會動了胎氣,能不能保住,我也不好說,你知道我的,能給你個準信,絕不會保留,阿諾的情況,確實不好說。”懷著身孕,最忌諱大喜大悲和大動作,這兩者,今日沈芸諾都經歷了,孩子的事兒,他也說不準,“先吃副藥,晚些時候再看看。”
沒見血,若心情好,好生養著,說不定沒事兒。
刀疤心口一顫,望了眼緊閉的房門,讓大夫給邱老爹和邱豔瞧瞧,屋子裡,傳來大丫和小峰的哭聲,刀疤想起還有兩個孩子,循著聲音找去,望向門上落了鎖,該是擔心傷著兩個孩子才把人鎖起來,他找了圈沒找著鑰匙,叫了聲裡邊的大丫,讓她別站在門口,退後一步,抬腳,啪的聲,門開了,床上,大丫站在床沿上,手扶著欲滾下床的的小峰,刀疤闊步上前,抱起哭得面色通紅的小峰,側目望著同樣滿臉是淚的大丫,他聲音粗噶,“大丫,沒事兒了,娘和姑姑在屋子裡睡覺,乾爹抱著你們去外邊轉轉好不好?”
邱豔傷得不輕,邱老爹額頭也傷著了,刀疤不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