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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事。
離家幾個月,小洛背的詩詞多了,會認些簡單的字不說,沈芸諾跟著小洛也學了不少,就他,還是大字不識的莊稼漢子。
裴良眉頭緊蹙,他跟著掌櫃幹活,自然明白契約的含義,張了張嘴,咬牙道,“不若這般你覺得如何,家裡的臘腸我全低價賣給你,你再轉手賣給知縣大人?”
裴元戶聽得皺眉,昨晚,裴良說的可不是這樣子,望著裴徵,裴元戶拉下老臉道,“阿徵啊,三叔往回沒求過你什麼,臘腸的事兒,你可得好好幫幫你堂哥。”
裴良和他說家裡灌臘腸賣他心裡就是不同意的,鎮上村裡都知道裴徵家是賣臘腸的,裴良此舉,分明是搶裴徵生意,一筆寫不出兩個裴字,裴良這般做太不光明磊落了。
然,一家人興致勃勃,哪會聽他的,急急忙招人開始灌臘腸的,眼下,才回味過來,事情不對,臘腸賣不出去,沒掙著錢,家裡的銀子也全搭了進去。
裴元戶滄桑著臉,裴徵心下過意不去,嘆了口氣,起身大步離開,不一會兒,端著一個精緻的盤子回來,遞給裴元戶一雙筷子,“三叔,您嚐嚐家裡灌的臘腸,是前幾日,大堂哥送過來的。”
裴元戶頓時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擔心味兒不同,的確,裴徵家灌的臘腸他喜歡吃,而自家灌出來的臘腸,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味兒不同,賣給知縣大人,就是砸了知縣大人的牌子,裴元戶神色糾結,進退兩難。
再勸裴徵,就是他不依不撓了,可裴徵不出手幫忙,家裡的臘腸起了黴,就全毀了,花出去的銀子也找不回來了。
一時之間,憨厚如裴元戶,急紅了眼。
裴良垂著眼,默不作聲,良久,才抬頭,不甘心道,“三堂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為此,他和裴存辭了鋪子的活計,自己做生意不用看人臉色,誰成想會遇著這種事。
這事兒,沈芸諾之前就和她說過了,一個村子的富裕與否決定了村子裡的人是否有錢,清水鎮富裕的人有,可更多的是窮苦人,溫飽尚不能解決,哪有銀子買這些。
不過,見裴元戶焦急不安,他還是將沈芸諾與她說的告訴了裴良,“年關將至,鎮上置辦年貨的人家多了,你可以推著臘腸挨家挨戶的問,物以稀為貴,該有人會買,暫時先這般,明年,若還要灌臘腸,還得想其他法子。”
當初,沈芸諾賣野菜,賣菌子運氣好,碰著了於家,才有之後的日子,那一帶住的是清水鎮最有錢的人家了,裴良運氣好,經過人介紹,開啟了賣臘腸的法子也說不準。
對這個答案,裴良顯然不太滿意,又不敢當面和裴徵撕破臉,鬧得大家難堪,“三堂弟說說這麼才肯幫我吧。”
“法子我和堂哥說了,眼下快封山了,堂哥若能吃苦,可以租輛牛車,去邊上富裕的城鎮問問。”有錢人多了,在吃食上才捨得花錢。
裴元戶感激一笑,裴徵的意思他腦子裡也想過,都是尋常莊戶人家,吃頓肉已十分難得,何況花三四十文買斤臘腸,動了動唇,勸裴良道,“我瞧著阿徵說的對,酒樓那邊價格低,若不想出門賣臘腸,全賣給酒樓算了,掙的銀子少歸少,總比留在家裡發黴好霸寵。”
裴良心裡不甘心,酒樓那邊價格低,賣去那邊,不划算,一冬下來,掙的銀子少,不如安安生生歇著,明年去南邊運貨呢。
走的時候,裴良又問了裴徵一句,裴徵搖頭,辦法他都說了,其他,別無他法。
出了巷子口,裴良抱怨了句,裴元戶心裡不痛快,“阿徵說那些我瞧著是對的,當初,你們就不該折騰灌臘腸,你不想出門,明日我找輛牛車,拉著去旁邊城鎮問問。”
“爹說什麼呢,眼瞅著快封山了,娘她們都準備回村裡過年,您留在鎮上,身邊連個做飯的人都沒有。”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不管什麼法子,只要能發財,總要試試。
翌日一早,裴良和裴存租了牛二的牛車,拉著一車臘腸出門了,記著裴徵說的,三人往富庶的城鎮走,傍晚了,才到了城裡,一車臘腸,不一會兒就賣完了,三人不敢耽擱,擔心回得晚封山了,連夜趕回了村。
裴良喜笑顏開,即使封山,也不擔心明年囤積的臘腸多,賣不出去了,由此,安安心心盯著人,叫他們將臘腸燻幹些,別發黴了。
之後兩日,果真封山了,裴徵不知曉三房的事兒,韓城與李勇每天早晨不出,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回來,臨著過年,韓城說周圍幾個村沒豬肉賣了,裴徵放了大家的假,又送了每人兩截臘腸。
大家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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