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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有水壺和杯子,自己拿就是了。”
刀疤也不是喜歡客氣的,擺擺手,和一群人進了屋子,屋子收拾得乾淨,桌上還擺著一籃子花,為屋子增色不少,李杉在身後期,找了凳子坐下,打量著屋子,“沒想著小嫂子還是個心細的。”看屋子乾不乾淨主要看犄角旮旯,這間屋子,衣櫃是新的,牆上也沒有蜘蛛網和灰塵,犄角旮旯乾淨整潔,換成他家,到處都是灰。
刀疤一揮手甩了他一手掌,“聰子就是個愛乾淨的,他妹子自然不差,看看你們腳底有髒泥沒,別把屋子弄髒了。”本就是泥地,再踩上幾腳愈發髒。
“沒有,在外邊的時候就看了,而且,咱一路下來全是石梯,進了院子也走的青石板,哪有泥。”李杉不以為然,語聲遺落,肩頭又是一巴掌,疼得他動了動胳膊,只感覺半邊身子都麻了,苦著臉道,“刀疤大哥,下手輕點,再來兩次,明天打地基都沒力氣了。”
一群人在屋裡說說笑笑,裴徵換下蓑衣,看向外邊的天色,隨著進了屋子。
許大快速說了家裡繳稅的事兒,“幹活的人少,麥子才曬乾,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現在去鎮上又下著雨,而且明天下不下雨也不好說。”糧食淋了雨,縣衙不收,許大也只能想著裴徵幫幫他了。
他說話快了,忍不住又咳嗽起來,裴徵嘆了口氣,村子裡繳稅的人家差不多都繳了,像許家這樣子的卻是少有,不過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也不便刨根究底的問,細細琢磨道,“這事兒我也不好說,小洛他舅舅不在家,要晚上才回來,而,明早下雨的話,挑著擔子也會淋溼。”
“不怕事,我爹和牛二說了,明早借他的牛車,我和鉤子娘撐傘擋著擔子不讓淋溼,想法子繳稅了再說。”許家家宅不寧都是吳桃兒鬧的,不過眼下也沒法子,終究先把正事忙完了,才說家裡的事兒。
看許大臉色,也是緊要關頭走投無路了才來找他的吧,莊戶人家一年到頭就收那麼多糧食,多繳一成,家裡日子就難過了,裴徵看著許大,“不然這樣好了,小洛舅舅回來我問問他,晚上給你們去信,你們先把糧食裝好,即便不成也不用急急忙忙的趕。”
許大看他得神色明白他是答應了,鬆了口氣,來的時候他爹讓叫上吳桃兒也是看吳桃兒是杏山村的和沈聰一個村,此時見著,裴三媳婦和吳桃兒並沒有多餘的話,連寒暄都不曾有,想著吳桃兒愛碎嘴的娘,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抬起頭,認真的看向裴徵,“鉤子娘一天到晚忙活,說話直來直去慣了,如果平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裴三兄弟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裴徵一怔,側目看向沈芸諾,心下明瞭,頓了頓,客氣道,“鉤子娘來咱村裡好些年了,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心裡明白,哪有什麼好見識的,走吧,我還要去接小洛,和你們一起出門。”話完,轉去旁邊和刀疤他們知會了聲,這才牽著沈芸諾出了門,朝許大道,“你們有事先走,我送小洛娘去上邊。”
吳桃兒在邊上,情不自禁的上前拉起了許大的手,裴徵進屋後,看都不看她一眼,而且,目光看向沈芸諾是濃濃的深情,讓她極為不舒服,不過幾步路而已還要親自送,想著自己嫁進許家好幾年了,許大從沒對自己噓寒問暖過,床滴間也是因著她想要了,他才草草的應付了事,看裴徵身形挺拔,出手能對付上百斤的野豬,那樣子的男子,動起來會是何種*,想著,身子不自主的軟了下來,抬腳,擠開了裴徵,嬌柔的看著他,“裴三兄弟,說起來,我還沒去拜訪過大丫娘呢,以後一個村子了,該要經常走動,我和沈妹妹一塊上去看看吧。”
許大不知道她想著什麼了,心下不喜,看裴徵低頭望著被吳桃兒擠開的手,擔心得罪了裴徵,呵斥道,“屋裡的事情還多著,這會兒哪是閒扯的時候,先回去,真要下來,天晴的時候不好?”
許大話說得慢,病得久了,哪怕衝身邊人發火,也有自己規律。
吳桃兒面子上掛不住,求助的看向裴徵,水光閃閃的眼神讓裴徵心下厭惡,換做沈芸諾,裴徵怕會忍不住抱過沈芸諾□□一番,對吳桃兒,看都不想看。
幾人就這麼僵持著,吳桃兒鐵了心思要跟著去沈聰家坐坐,裴徵不能不給許大面子,嘆息道,“阿諾,你和嫂子說說話,我很快就回了,想要買什麼不?”
沈芸諾抽回手,臉上的笑有些僵,“不用了,路滑,你揹著小洛走,給他買幾個薄荷糖,大丫也想吃了。”家裡沒有零嘴,上次嘗過薄荷糖的味道大丫就喜歡了,沈芸諾想著少吃些,不傷牙齒就好。
裴徵笑了笑,如果不是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