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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和裴老頭還有多大的差別?說起裴老頭,邱豔猛地想起一件事,聽沈聰的意思如今裴老頭不能動彈,手腳皆受傷了,宋氏幫著裴勇和韓梅乾活去了,裴秀又在裴俊小院子,裴萬和小栓去山裡砍柴挑去鎮上賣,怎麼不知道裴老頭如何了?
蹙了蹙眉,問沈芸諾,“小洛爺現在身子不能動彈,一個人吃飯都是問題,誰伺候他吃喝拉撒?”一個人難不成一直在床上,那屋子裡味兒多重?
沈芸諾聽邱豔猛地提起裴老頭沒回過神來,搓好一個玉米,將玉米芯扔在擔子裡,抬起頭,眸子裡閃過茫然,“我倒是沒問過,估計小洛奶或者小洛小姑照顧著吧。”話說到一半,裴秀照顧裴老頭吃喝可以,拉撒的話還得宋氏,搖搖頭,“我也不知曉,嫂子怎麼想起他來了?”那件事情後,裴徵沒和她提起裴老頭,還是之後很久了,裴徵才告訴她的,裴老頭的腿在那天被刀疤踩斷了一隻,剩下的一隻也傷著了,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和裴萬的不同,裴萬還能下地走路幹活,裴老頭的雙腿一點力都沒有,至於手,沈芸諾是不知道的,問邱豔,“小洛爺手也傷著了?”
邱豔恍然自己說漏了嘴,思忖著點了點頭,“手腳都是不能動的,只能躺在床上,小洛奶和小姑從早到晚的幹活,誰願意收拾那個爛攤子?”裴老頭的手傷腳傷是沈聰一個人下的手,畢竟是裴徵親爹,忌諱多,裴徵交給沈聰了,不過相比較李塊頭而言,裴老頭算是輕鬆的了,李塊頭在山裡就被沈聰挑斷了手筋腳筋,之後被裴徵折磨了一晚上,白天扔去破廟,對了個乞丐,誰都不會管,而且李塊頭生不如死,刀疤他們的人每天都會去看李塊頭,給個饅頭又打他幾拳腳洩恨,加之破廟的那些乞丐認識刀疤他們,自然對李塊頭不會好臉相待,拳腳相加是常有的事兒,聽沈聰說,李塊頭求人把他殺了,說他不想活了。
沈聰的為人邱豔是瞭解的,到了他手裡,不說讓死,李塊頭怎麼死得了,當年欺負沈芸諾的一幫人死後連屍體都找不著了,李塊頭的日子怎麼會比他們好?
當初,她也覺得沈聰太狠了,生活的日子久了,瞭解他了才明白他也是護短得緊,他不心狠手辣,殺雞儆猴立威,他和沈芸諾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和他相處的時間越久,邱豔就越心疼他,不是所有的人願意把自己的惡暴露出來給人評頭論足,除非,走投無路,別無他法,為了活下去沒有辦法的人。
沈芸諾鼻子有些酸,沈聰總說虧欠她,沒有能力護著她,她心裡清楚,沒有沈聰,她早就死了,被沈老頭折磨死的,喉嚨發緊,聲音低了了許多,“是不是又給哥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兒,還有刀大哥他們了,他如今在縣衙當值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心裡有數著,你也別擔心了。”邱豔沒細想沈芸諾話裡的意思,這種事兒,沈聰以前不會和她說,可能不怕她擔憂了,才和她聊這些的。
之前下了雨,之後到傍晚天兒都好著,沈聰牽著小洛從門外回來,見牆角邊搓得差不多的玉米粒子,皺眉道,“別弄了,吃過晚飯我小洛爹一會兒的時間就弄好了。”放開小洛,見牛車在,“小洛爹在家?”
因著邱豔一番話,沈芸諾想到小時候很多事,看沈聰站在自己跟前,褪去稚嫩,冷凝的臉上縱然笑也不見當初溫和,心下酸澀,紅了眼眶,“去山裡了,估計銀耳能摘了,井裡涼著銀耳湯,哥和小洛回屋坐會兒,我去拿。”
沈聰點了點頭,說起今日賣銀耳的事情,“之前你們和於宅的人往來賣了銀耳,今日於宅的於老爺找我說了會話,想要和我一起賣銀耳,我沒答應。”於老爺氣度不凡,城府深得很,沈聰不想和那種人打交道,而且木老闆那邊要的銀耳多,他之後要供那邊的貨,還有知縣大人,於老闆那邊暫時顧不住了。
沈芸諾反應好一會兒才想起沈聰的於老爺是去年她和裴徵賣菌子和橘子的那戶人家,“他和小洛爹去於宅賣銀耳那些都是和於宅的下人打交道,於老爺怎麼想起問我們來了?”
走了一路,沈聰身子熱,拿了桌上得扇子,讓大丫替他扇風,慢慢道,“銀耳貴,於宅買得多,於老爺自然會向下人問,可能打聽到我們的關係,知道的吧,於老爺人不錯,就是城府太深了,我是不喜歡那種人的。”大丫扇著風,小洛挨著沈聰,舒服的閉著眼,沈芸諾失笑,從旁邊椅子上拿了把大扇子,左右扇著,細細道,“照哥的意思,我們賣銀耳得事兒瞞不住了?之後只怕會有人去山裡摘銀耳?”
“於老爺像是會往外邊說的人,我們去鎮上又將銀耳捂得嚴實,村子裡的人只怕以為是菌子,眼下估計還不會被發現。”而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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