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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聞著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皺了下眉頭,聽他解釋道,“大哥二哥四弟走在,喝了口,沒事兒,不用扶我。”
裴徵眼神清明,確實不像醉酒的,沈芸諾鬆開他,重新把門關上,側身和他說話,“怎麼想著喝酒了?二哥的腿好了?”
裴徵胸膛橫闊,夜色下,清明的眸子閃過複雜的情愫,在迎上沈芸諾詢問的目光時,又收斂了去,“差不多能下地走動了,沒多大的事兒了。”望向熄了燈的屋子,小聲道,“小洛和大丫睡了?”
剛說完,就聽著屋子裡傳來喊爹喊姑父的聲音,裴徵笑著應了聲,“回來了,你們睡覺了啊。”
不知曉他何時回來,沈芸諾沒燒水,點燃油燈,去灶房生火,裴徵拉著她,“你洗了澡,我來就是,陪我說說話。”他以為宋氏心裡打什麼主意,沒想著什麼都沒做,痛哭流涕一番,將賣地的銀子拿了出來,分成五份,一人一份。
“我明白你們的心思,總是防備我的多,有時候,我也不清楚當初自己怎麼就做下那些混賬事兒,回過神,好似你們還是剛會走路的孩子要我牽著下地。”
一頓飯,多是宋氏在哭,裴秀跟著賠禮,看裴勇裴俊的神色,估計是原諒宋氏了。
坐在灶前,和沈芸諾說了老宅那邊發生的事兒,“小時候的事兒我也記不太清了,聽大哥說娘以前待人還是好的,我心裡存著懷疑,娘給的銀子我沒拿,那是她賣地全部的錢了,不留著將來遇著點事兒怎麼辦?”
沈芸諾點了點頭,看得出,裴徵確實不信宋氏改好的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宋氏打什麼主意將來就知道了,“大哥四弟可收了錢?”
“都沒,大哥讓娘自己收著,家裡的糧食剩下得不多了,她和小妹將來還要過日子。”
裴勇觸動比他多,中途好幾回紅了眼眶,悶頭喝酒,出門後,裴勇和他說他原諒宋氏了,“三弟,我是大哥,自小就知道將來要給爹孃養老,我看娘這般,我心裡也難受,過去的就過去了吧。”
裴徵中途喉嚨發熱卻一句話不說,宋氏後悔當年所作所為,裴徵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三言兩語打動不了他,追根究底,他也是心狠之人。
沈芸諾見他情緒低落,想來宋氏說了不少話,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心裡有數,阿諾,分家了,我們才是一家人,爹孃對你和小諾做的,我都記著。”
正是因為記著,原諒二字才說不出口。
第二天,周菊又來了,昨晚的事兒她也在,觸動頗多,“三嫂真該去看看,回家後,俊哥坐在桌前,許久都沒回神,估計被娘一番話說動了。”畢竟宋氏對他們有養育之恩,一家人爭吵不斷,總有和和氣氣的時候,“我聽著娘說,突然就想起了我娘,如果她們過來找我說後悔當日那般對我了,我也是六神無主的。”
沈芸諾不知曉宋氏說了什麼,連周菊也動搖了,“你依著本心就好,認為是對的就去做,認為不對就避著,不用想太多了。”
裴徵去地裡擺玉米了,沈芸諾將準備的涼蓆鋪出來曬著,讓周菊去屋裡做,每年掰玉米收稻穀的這段時間就是雨水多的時候,來得急,太陽曬著也會下雨。
裴徵掰玉米,沈聰把牛留下了,和刀疤揹著揹簍走路去的鎮上,牛起來大,裴徵掰的玉米,兩三趟就拉回來了,中間,裴徵回來一次,沈芸諾替他裝了壺水,把涼蓆上的玉米一個一個攤開曬著,明後天就能脫粒了。
去年,她和裴徵夜裡出去掰玉米,今年卻是不用了。
一次性拉回來的玉米多,周菊在旁邊眼含羨慕,有了牛,做什麼事兒輕鬆得多,奈何村子裡路窄,牛進村的話只能走到牛二家,她開口借也沒法用,沈芸諾也知曉這個,“明日我哥休沐,讓他把牛車拆了,不用車,叫四弟準備兩個麻袋,玉米放麻袋讓牛馱著你覺得如何?”
法子可想,裝麻袋麻煩,周菊想了想,拒絕道,“算了,慢慢來吧……”
宋氏好似真的改了性子,幫著裴勇照顧孩子,順便伺弄掰回來的玉米,裴俊院子裡的玉米則交給裴秀,兩人一早忙到晚,見時辰差不多了還會主動幫忙做飯,韓梅錯愕,周菊也同樣震驚。
周菊懷著孩子,家裡什麼活兒都不做了,和沈芸諾說起這事兒,感覺後背發涼,“懶惰了一輩子的人突然勤奮了,心裡總感覺毛毛的……”
☆、87|06…05…29
午後太陽正是毒的時候,沈芸諾帶著草帽邊翻曬玉米棒子,邊抬眸和石階上的周菊說話,“上回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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