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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不是特別多,那一片都是,過幾日會更多。
大丫跑出來,見沈芸諾放下小籃子,一眼就認了出來,笑得眼睛快彎成了一條縫,小嘴不停地喊著,“姑姑,我要吃我要吃。”跑上前,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籃子,眉眼盡是笑,“姑姑,好多呀,我裝在盤子裡,給表弟留些起來。”
沈芸諾失笑,“不用,你吃著就是了,給你娘也吃一點,下午姑父接表弟路邊還有呢。”她也忘記有這個了,還是接小洛回來的路上見著有些紅了才想起來,路上還有鐵柱銀柱,他們手腳靈活,半紅的就摘下來吃了,小洛也嚐了幾個,給大丫帶了兩個回來,吃過後,兩人一直念著,她想起山裡邊有這個,今日上山特意提了籃子。
茅梅拿水洗了味道反而沒有那麼好吃,當下還沒有農藥,不怕有毒,不過這種蛇喜歡爬,她見著葉子上有白色泡泡的不敢伸手摘,摘下來的都是她認為還算乾淨的。
邱豔吃了幾個,味道確實好,幫沈芸諾生火做飯,順便說了裴徵去地裡的事兒,“田裡的秧苗長了,大丫姑父說去自習檢查檢查,看看正常不,可能晚些時候回來,我們做好了飯菜去叫他就是了。”
沈芸諾淘了米,做了幾個饅頭,邱豔看著火,她趁機把摘回來的野菜洗乾淨滴水後泡進罈子裡,一邊和邱豔說話,“我大嫂今日來出乎我的意料,往回她可不願意主動和人走動,但凡走動必是有什麼算計的,進了山,她見著我摘什麼菌子她就摘,不張嘴問,也摘得不多,我都弄不清楚她是什麼想法了。”
韓梅如果問的話她不會不說,村子裡的人在山裡都會摘菌子吃,她的優勢無非多認識幾樣菌子罷了,韓梅在旁邊看著,她不會傻傻的解釋以至於將賣菌子得事兒都說了。
沈芸諾挑出其中一種雞樅,洗乾淨了放水缸養著,今日沈聰真和酒樓得人談好了價格,明日就能拿去賣,剩下的香菇用筲箕裝著放在通風的地方,其他的菌子拿到後院簸箕裡曬著,以免發黴了。
弄好飯菜,沈芸諾問邱豔餓不餓,餓的話先吃著,回到堂屋,大丫吃得差不多了,不過仍然拿盤子替小洛留了些,沈芸諾替她擦了手,見著上邊蒙上了層灰似的,遲疑道,“下回姑姑去山裡摘,不過洗了才能吃了。”她以為是乾淨的,不想還是髒的。
大丫由她牽著,心滿意足的點著腦袋,沈芸諾問她,“和姑姑去叫姑父回來吃飯不?”
今天日頭不算曬,不用擔心大丫中暑了,大丫歡喜,“好,說不定路邊還有呢,我們又摘回來。”
沈芸諾揉揉她的小腦袋,邱豔會打扮,幫大丫梳的辮子不鬆不緊,頭上的兩朵絹花也好看得緊,沈芸諾牽著她的手,好笑道,“好,走吧,和你娘說一聲我們就出門。”
站在小徑上,遠遠的就看見田裡一人彎著腰,一窩一窩秧苗檢查著,沈芸諾讓大丫開口叫了聲,田裡的身影抬起頭來,彎腰得久了,裴徵直不起腰桿,緩了緩,直起身子道,“馬上就回了。”
這邊的田挨著裴老頭的,那邊的秧苗發發黃不說,根部還長蟲了,帶著他這邊一些秧苗也被毀了,緩緩的走到田埂,洗了洗叫,提起旁邊得鞋子,沈芸諾看得皺眉,“把鞋子穿上吧,路上有石子,別傷著腳了。”
裴徵想說不用,往年也是這麼過來了,抬起頭,見沈芸諾下了小徑站在田埂上了,又放下腳認真的洗了洗,隨意在褲腳上擦了兩下穿上了鞋子,和沈芸諾說了秧苗長蟲的事兒,“上回我和爹說過了,看來他還是沒放在心上,另一邊人家發現了,怕是會找爹鬧。”
頓了頓,裴徵又道,“下午我挖點泥在這邊壟上田埂,咱自己種自己的。”
這邊的田有一條田埂能走路就成了,誰家多少畝田都是在田埂上埋下一個大石頭做記號,如果壟一條田埂出來,佔地方不說,平日也不會走,雖然浪費,以後舒坦得多,想了想,沈芸諾覺得是個辦法,“把另一邊也壟一條田埂出來吧,不用平時走路,窄窄的一條就成,之後把鴨子趕到咱家田裡來,說不定會吃掉那些蟲子。”
裴徵牽著沈芸諾的手,田埂只容一人過,她走在前邊,他在後邊護著她,“不用了,當初把鴨子趕去河裡費了不少功夫,放在田裡,萬一弄壞了別人家的秧苗,肯定會找上門。”
沈芸諾覺得也是,“不如壟了田埂再編粗糙些的竹篾,把四周為起來,只讓鴨子在咱家田裡轉悠就成。”鴨子放養在稻田用處大著,不過之前幾天肯定又極為費事,而且,鐵定會跑到人家田裡,不能像放去河邊那樣子。
走上小徑,沈芸諾將鴨子的用處慢慢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