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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裴徵在邊上看著,光是灌腸就灌了一個下午,縣衙不缺錢,沒必要省。
裴徵不再多言,回到家,就把牆上的肉取了擱在擔子裡,留下一塊臘肉和幾截臘腸,掂了掂,大概五十多斤的樣子,心裡算了許久才回過勁兒,有二兩多銀子,不敢相信的看著沈芸諾,“阿諾,咱家又掙錢了?”
沈芸諾笑著點頭,而且掙得不少,今年冬天,多做些臘腸,可以賣給鎮上來來往往的商人,還是沈聰提醒了她,做臘腸也能掙不少銀子。
躺在床上,裴徵穩了穩心神,和沈芸諾商量道,“手裡有了錢,我去開荒地吧,河灘邊有地,咱開出來種些糧食是糧食,你覺得如何?”
過兩年,再買頭牛,日子真的越來越好了,伸手抱過沈芸諾,抬頭看了眼最裡邊的小洛,“等兩天忙完了,我把涼蓆編出來,小洛還是回自己的屋子睡覺……”說著,埋下頭,悶悶的埋在她脖頸間,小洛在,終究不太方便,想到什麼,小心翼翼下了地,一把抱起她,壓低了聲音,“阿諾,我們去小洛屋裡。”
完了事兒再回來,不怕小洛察覺到。
沈芸諾被他噴出的氣息軟了身子,猶豫道,“明天的事情還多著,別耽誤了。”上一回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農閒好說,正忙著卻是不行。
裴徵深沉幽暗的眸子忽而一亮,聲音沙啞了下去,“不會,我快些。”
終究,兩人還是去了隔壁屋,沈芸諾壓抑著聲音,生怕驚擾了小洛,好一會兒,兩人才從屋子裡出來,沈芸諾身上還有力氣,躺在椅子上,讓裴徵去鍋裡打水擦擦身子,渾身黏得難受,睡著也不舒服。
兩人躺下,裴徵意猶未盡的摟著她,沉沉睡去。
曬乾了麥子,田裡秧苗也到插秧的時候了,沈芸諾和邱豔抽時間把院子裡的菜苗種去了菜地,又在自家院子裡種了些,灌了一遍肥,整個後院都充斥著淡淡的糞水味兒,沈芸諾心裡不喜,前邊院子的菜只澆灌了清水,收拾好了,準備明天夏天和裴徵一起插秧,一畝田,兩人一天就弄好了。
夜裡,裴徵去溪邊把衣衫洗了,因而早上,家裡的事情收拾得差不多了,邱豔幫忙趕鴨子去河邊,裴徵挑著擔子,向邱豔道了聲謝,和沈芸諾朝著天裡走。
遇著村裡下田的漢子,都問裴徵繳稅的事兒,過了這個時候,之後繳稅要加稅收,不划算,所以,有人半夜就去排隊了,離得近的好說,離得遠的更吃虧。
裴徵繳稅的糧食給沈聰了,不想村子裡得人說三道四,早早的,沈聰就和小洛出門了,聽著這話,裴徵笑著道,“小洛舅舅要去鎮上,順便就送去了,家裡忙,人少,走不開,不得不麻煩他。”
有沈聰在,他確實輕鬆不少,拿出擔子裡的凳子放在田裡,和沈芸諾說怎麼拔秧苗,自己幫著拔了會兒然後去田裡開始插秧,漢子們嫉妒不已,想著自家媳婦嫉妒裴徵對他媳婦好,卻不想想他媳婦光是那臉蛋就是她們比不過的,誰家有個嬌柔俏麗的媳婦,都不忍她乾重活,隔壁田裡的馮二忍不住多往沈芸諾的方向看了兩眼。
只覺得坐在凳子上,彎著腰的身姿凹凸有致,忍不住想她抬起頭或轉過身,嬌嬌滴滴的說兩句話。
裴徵不悅的看了眼旁邊田裡的人,彎下腰,一會兒抬起頭,眉擰得更深了。
“阿諾,我口渴了,你回去幫我拿點水來吧。”裴徵聲音乾乾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寵溺。
沈芸諾抬眸,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心裡疑惑,“那邊水壺裡的水沒了?”
裴徵被她含笑的眸子看得紅了耳根,皺眉道,“沒了,不知為何,今日口渴的厲害。”
沈芸諾心有懷疑,卻也站了起來,“是不是早上的酸菜吃多了?”酸菜罈子泡的酸菜有些時日了,久了鹽味重,裴徵又是夾著饅頭一起吃的,難怪覺得鹹了,彎腰就著田裡水洗了手,到田埂上,晃了晃水壺,裡邊果真沒水了,轉回身,看裴徵盯著隔壁田出神,清脆道,“我回去燒壺開水,你先忙著。”
馮二如願以償聽到聲音,只感覺自己心間發顫,軟成了一灘水,往回也見過沈芸諾並沒今日的感覺,真的是在家裡被裴徵養得好的緣故?不由自主的抬起頭,朝著田埂上漸漸遠去的身影望去,頓時,氣血翻湧,只感覺有什麼順著鼻子緩緩流出。
有人見著了忍不住打趣,“馮二,你也到說親的年紀了,說起來你和裴三一年的,人孩子都三歲了,你也要讓你爹孃找個媒人替你說個媳婦啊。”
馮家在村裡出了名的窮,馮二爹早些年病了,一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