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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若遇著旱年,咱也不著急。”
沈芸諾覺得可行,然而沈聰家地勢高,挖井的話出不出水不好說,慢慢和裴徵說了自己的擔憂,裴徵只覺得好笑,抬起頭,輕輕落在沈芸諾發見,“打井的師傅會自己看的,挖個一米左右就知曉出不出水了,有了井,咱以後就在溪水邊洗衣服了。”
之前吃水洗衣服都是用的小溪裡的水,後來人多了,沈芸諾擔心溪水被弄髒了,才開口來河邊洗衣服的,有了井,以後用水方便多了。
裴徵回了,沈芸諾站在河邊發怔,日頭曬,她靠在樹邊,找了片芋頭葉蓋在自己頭頂,想著自己的事兒,傍晚了,裴徵和沈芸諾把稻田的鴨子抓回籠子裡抬著往回走,順便說了山裡的事兒,“確實奇怪得很,我去村子裡問過了,都說最近沒什麼人上山,已經給金花嫂子說了讓她這兩天別上山,等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再說。”
卻說裴老頭,和李塊頭商量好法子,去山裡守株待兔好幾日無功而返,他心裡急躁起來,李塊頭和沈聰的名聲不相上下,常常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裴老頭想著裴徵喝沈芸諾掙了錢,心裡起了殺心,裴徵和沈聰最是疼沈芸諾,只要把沈芸諾抓到了,不怕二人不乖乖就範。
月明星稀,聽耳畔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裴老頭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彎著腰,輕輕的取下門閂,推開一小角,生怕驚動了熟睡的人,屏氣凝神地出了門,見拐角,一抹高大地身形坐在那裡,手撐著腦袋,裴老頭更是放慢了呼吸,小聲的叫道,“李塊頭,這邊。”
聽著聲音,男子站了起來,朝裴老頭方向走了兩步,往院子裡看了眼,和裴老頭往竹林方向走,裴老頭熟悉路,四下打量著,村子裡沒人養狗,人都吃不飽,誰家會養狗?
“傍晚,裴徵上山了,估計是懷疑山裡有貓膩,明早就不守株待兔了,我覺得不若直接去學堂騙你孫子,裴徵不會不管他兒子。”而且,他遠遠的看過,那個孩子唇紅齒白,長得真不錯,難為莊戶人家養得出那樣子的孩子。
裴老頭心有猶豫,之所以讓李塊頭出面就是不想裴徵懷疑到他頭上,他去學堂接人的話,裴徵和沈聰稍微一打聽就明白了,遂搖頭道,“不成,小洛記得我的話,之後鐵定會告狀,沈聰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手段可不是咱承受得住的。”
李塊頭不以為然,道上的人都說沈聰如何令人聞風喪膽,他不當回事,畢竟那是前幾年的事情了,長江後浪推前浪,贏了沈聰,他就是道上令人害怕的主兒,這回自然樂意以身犯險,即使被沈聰知道了又如何,他如今在縣衙當值,想收拾他也要顧忌自己得身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才不怕。
琢磨清楚了,低下頭,湊到裴老頭耳邊嘀咕了幾句,裴老頭覺得可行,連連點頭。
回到院子裡,裴老頭一改之前的小心翼翼,面上難掩喜色,事情成了,用不完的銀子,田地的那點莊稼算什麼?
☆、81|06…05…26
回屋後,輕手輕腳的爬上床,聽到宋氏夢囈的低喃,裴老頭冷哼了聲,他後悔了,當初不該為著心裡一點憐憫之心跟著裴萬,若非如此自己何須走到這一步,都是被逼的,雙手慢慢握成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漸漸的閉上了眼。
清晨,稀薄的光衝破天際,宋氏起身收拾好,驚覺裴老頭已經起了,她轉頭望向窗外,側耳,果真傳來裴老頭和裴秀的說話聲,裴秀被關了好幾日了,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子又消受下去,裴老頭鐵了心,她也沒有法子,走出門,果真,裴老頭站在窗戶邊,雙手抄在背後,難得語氣溫和。
“秀秀,你好生想想,爹什麼時候虧待過你?李塊頭你也見著了,身形高大不說,心思還是個細膩的,那種人名聲雖然不算好,可想想你三嫂孃家的哥哥,說起他,誰敢給半分臉色?前邊許家鬧著休妻的事兒我也和你說了,若不是看在沈聰的份上,真以為許家不上門鬧?”隔著窗戶,裴老頭也不知道裴秀聽進去多少,李塊頭在他眼裡就是未來的沈聰,這兩年日子苦點無所謂,過幾年就好了。
宋氏聽到裴老頭說的,心也軟了下來,過去,推了推窗戶,窗戶從裡邊關上,打不開,她細細盯著裴老頭,“老頭子,你真的認為李塊頭是將來有沈聰有出息?”如果是這樣子的話,裴秀嫁過去之後倒也不吃虧。
裴老頭斜倪她一眼,冷聲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前幾年沈聰那人什麼樣子你也見著了,再看看人現在,在清水鎮呼風喚雨都不為過,我能害了秀秀不成?”
宋氏撇嘴,心想不是裴萬攔著,秀秀不知道會遭怎樣的大罪了,見裴老頭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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