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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本還想拿這件事威脅裴徵,如今哪敢,連連點頭,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動,話也說不利索了,“我知道該怎麼說,許家住在我們隔壁,我清楚得很。”難怪上回許大鬧著休妻,不想吳桃兒紅杏出牆,且還和刀疤這種人有了首尾。
吳桃兒嗓門大,聲音撕心裂肺,院子裡聽著動靜的人走了出來,見吳桃兒衣衫不整,依稀能看見胸口起伏的軟肉,隨著她的奔跑一上一下晃動著,有小孩子的人家忙把孩子拉了回去,看吳桃兒的目光也不善起來,“許大媳婦,做什麼么蛾子呢,憑著你這番動靜,許大休了你沒人敢幫你說話。”上回許大休妻旁人還覺得吳桃兒性子是個好的,幫著說了不少好話,此時,哪敢說她是個中規中矩的?
吳桃兒嘴裡直喊著救命哪管其他,跑到竹林邊,才敢停下來歇口氣,目光驚悚的望著後邊,斷斷續續道,“刀疤,刀疤要殺我,他強迫我跟她我沒答應,他就要殺我。”害怕大家不相信她的話,還特意露出自己一大片脖子,哪怕吳桃兒膚色偏黑,脖頸上嫣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眾人的目光遲疑起來。
許家人也來了,旁人不知曉吳桃兒的性子,許二媳婦卻是明白的,嘲諷的笑了聲,並未出開口說話,許大的臉色愈發白了,上前給了吳桃兒一耳光,自己媳婦什麼德行他哪有不清楚的,當著自己的面就敢和許二眉來眼去,出了家門可想而知。
不一會兒,裴徵和刀疤他們也來了,看得出刀疤臉色極為難堪,深邃的眸子盡是殺氣,不像是他逼迫吳桃兒,反而有種吳桃兒強了他的以為,牛二咳嗽兩聲,將他看見的說了,抹去了吳桃兒和刀疤有過一次的事實,只說他見吳桃兒光著身子躺在地上,見刀疤經過,不要臉的撲了過去。
眾人譁然,聯想許大休妻的事兒,只怕許大早就知曉吳桃兒水性楊花不是個好的才會如此,牛家住在許家隔壁,牛二說的應該是真的,吳桃兒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心裡害怕起來,拉著許大一個勁兒的哭,“不是我,是他逼迫我的,說如果我不跟著她,她就要了所有人的命,鉤子還那麼小,我也是沒法子,之前你看見我身上的痕跡就是刀疤留下的,我自知做了做不起你的事兒,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眼下,吳桃兒說話倒是利索了,不過事情真相如何有待商榷,許大心裡是不信的,奈何刀疤他們身份特殊,在場的人狐疑的看看吳桃兒再看看刀疤,以及刀疤身側的牛二。
刀疤本來就不是個喜歡為自己辯解的,上前一步就要打人,被沈聰拉住了,“吳氏,你說刀疤逼迫你,先照照自己模樣再說,刀疤雖然在場子幫人辦事,從不是委屈自己的主兒,你說說他看上你什麼了?”
眾人的目光再次落到吳桃兒身上,說實話,吳桃兒長得的確不好看,相貌平平,身段也一般,刀疤那種人吃喝嫖賭箇中高手,哪會看得上吳桃兒,沈聰話一處,眾人的心思也偏向刀疤的多。
許大白著臉,捂著嘴不住的咳嗽,許老頭見丟了臉,直言休妻,如果不是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他早就讓許大休妻了,眼下吳桃兒丟了臉,許家是留不下了,許二媳婦站在最後,狀似不經意道,“休了可是便宜了,出門勾引人,可是要沉塘的。”
吳桃兒縮了縮脖子,害怕起來,拉著許大不撒手,“我辛辛苦苦伺候你這麼多年了,又給你生了孩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她總覺得許大身子骨不行,萬事摸著分寸,見之後勾引許二,許大也只是警告她兩句,吳桃兒膽子這才大了起來。
剩下的事兒就不是沈聰他們該管的了,天色不早了,不早些回去擔心沈芸諾她們擔心,刀疤氣不過,朝吳桃兒的方向碎了口痰才大搖大擺走了。
裴徵不想侮了沈芸諾耳朵,輕描淡寫把事情接過去了,沈芸諾沒想著吳桃兒會陷害刀疤,之前吳桃兒看裴徵的眼神不對勁,怎麼又把視線轉移到刀疤那邊去了,目光探究的打量著裴徵,裴徵看穿她的想法,哭笑不得,“我整天忙前忙後,她即使想打我的主意也找不著空隙。”何況,沈芸諾的姿容,他哪會看上吳桃兒。
洗了澡,兩人躺在床上,沈芸諾細細想著吳桃兒和刀疤,還有牛二,還是感覺不對勁,“你說牛二哥在旁邊打什麼主意?”目的絕不是看熱鬧那般簡單。
裴徵翻了個身子,側身抱著她,“誰知道了,別想了,這回許家是要休妻了。”吳桃兒犯的事兒沉塘大家也無話可說,然而下邊還有兩個孩子,沉塘對孩子的名聲不好不說,整個村子都會被拖累,被休回家是鐵定的。
沈芸諾嘆了口氣,里正管著一個村子也不容易,顧忌的事兒太多,拱了拱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