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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戰火熄滅,婉之方清醒過來,不知誰勝誰負,自己竟然睡過去,生活是平靜,平靜到沒心沒肺,連苦笑的表情都懶得做了。
沒心沒肺?啊!阿音,天哪,剛才那麼亂,一直沒看見阿音,婉之慵懶的心這才有那麼一絲甦醒,縱身掠下,卻與從茶館裡跑出來的阿音撞個滿懷,“啊——婉之,急死我了,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被人抓走了——”
婉之看著她舒一口氣,你沒被抓跑就好,便進了屋。
阿音臉上卻有一絲錯亂,攔在婉之面前,“婉之——婉之——我我——”
剛剛睡醒的婉之竟然少有的心情好,少見的來了句玩笑,“莫不是洗澡被人看了?”從傍晚阿音就來纏著她要去村頭那條河洗澡,結果自是不言而喻,白費口舌,自己上陣。
卻沒想到聞此阿音臉刷的一下子紅了,低著頭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婉之見她總是攔著,便一抬她胳膊進了裡屋,不禁皺眉,榻上躺著黑衣人帶著魔鬼面具,陰森的嚇人,滿身是血,身邊桌子上是一方黑色斗篷,豁然明白,是那個喝了她五壺茶說了三個字的傢伙。
婉之指指他,“你把他拖回來是準備做好人嗎?”
阿音這才紅著臉道,“我以為是有人偷看我洗澡啊,於是就用你教的石子打人,我是想打他腿,誰知道打到脖子上——”
婉之無語的掀起那人脖子看了看,“他滿身是血,渾身是傷,和你那個石子沒關係。”
阿音說,“可是我要不打他,他不會趴在地上,腹部又捱了一刀——”
婉之低眉道,“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為什麼受傷?”
阿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打扮是荒漠部落的人,和邊陲駐軍相遇,廝殺起來,所以就這樣了。”
婉之靜靜的看著她,“若是救了他,以後沒好日子過。”
阿音鼓起圓圓的臉蛋兒吹一口氣,似是做了重大決定,“只要把他這口氣弄過來,然後我們把他拋到荒郊野外任他自生自滅。”
聞語婉之回過頭去將那人衣衫撕掉,看見身上幾大近乎致命的傷口,倒也不是沒得救,“清水,紗布,刀子,傷藥——”婉之不是醫生,只是曾經做特工時,都是生死邊緣的傷,急救是會的,及時處理傷口也是熟練的。
☆、塵世間永遠沒有明確的對錯
不知過了多久,婉之洗掉雙手的鮮血,倦怠的閉目坐下,“等他一有動靜便是一口氣弄過來了,你就把他拖走。”
阿音大眼睛看了看那個死人,心中略有不忍,轉移話題道,“婉之,你不好奇他長什麼樣子?”
婉之閉目道,“不感興趣。”
阿音訕訕住嘴,知道今晚勉強婉之做了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我感興趣,我要看看這個給咱們添了**煩的人是個什麼樣子,以後見了狠狠揍他。”
婉之淡淡道,“我勸你還是別看,黑色斗篷下是面具,想必這個人是極不願意讓人看到他的臉。”
阿音眨眨眼,“看完再戴上,他也不會知道。”
婉之牽牽唇角,頗為無奈,有時候阿音會讓她想起那個眸光靈動調皮搗蛋的孩子,在她身後耳邊永遠不停地喊著嫂子,如今恍然一夢。
豁然睜眼逼向要行動的阿音,“我對他怎麼想沒興趣,但是你不能看,省的再知道些什麼悲慘身世,慈悲心亂髮。”阿音被婉之瞪的有些發懵,抓著頭出去了,“我去給你弄乳酪——”
婉之朦朧中有些睏倦,睜眼見那些人還沒有醒,上前去摸他額頭,是在燒,不過也該醒了,剛欲收回,卻不可預料的被人抓在手裡。
“索琪雅,索琪雅——”那人喘著粗氣艱難的叫著。
婉之皺眉要將手縮回來,那人卻攥的更死,“索琪雅,索琪雅——救救我——”
恰值阿音進門,見此撲哧一聲笑出來,婉之眉目間極是不悅,阿音才端著水進來,“不要發惱,索琪雅是墨夷月神的名字,傳說她有著神奇的力量,上善若水之心,悲天憫人的情懷,啊——就是天國人會拜的那種菩薩——所以墨夷人在陷入困境極其無助的時候會求助月神——她是人們心中美麗的神靈。”
對著神色不緩的婉之道,“所以啊,剛才他把你當成神了,所以啊——”
婉之淡淡道,“所以你現在就把他拖走,因為他那口氣已經弄回來了。”人在陷入絕境時才會想到的,這阿音的慈悲心和洪水似的,再拖下去,這平靜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現在的她懶得管,什麼都懶得管,人世間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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