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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只是流著淚搖頭,“可是,少爺少爺……”
“少爺什麼,你看看這信,他這是走投無路了,這明明是訣別信,杏子,我一定要出去見他,杏子……”
婉之凜冽的眸光中透出期許,杏子突然抹了把淚,“王妃,你說要奴婢怎麼做。”
婉之在她耳邊耳語一番,杏子突然隔著鐵欄抱了抱她,然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婉之摸到腿上匕首,還有銅片,探手摸到那把大鎖,循著記憶,良久,鎖終於被開啟,恰好聽見外面喊,“走水了,王妃的蘭苑走水了……”
婉之立在牆身後,一手一個將那侍衛打暈,身形掠出,想著應該從哪裡出去,卻在經過書房時,見那書房的燈還亮著,駐了足,燈影惶惶,熟悉的身形照映□□,心底卻再無一絲眷戀。
“王爺,外面走水了。”
“恩。”不知在思考什麼的君離央只是淡淡的恩了聲。
另一個人的聲音響起,“王爺,蘇家今晚看來難逃此劫了。”
“知道了,你不是從早上就在說嗎?”君離央嗓門提高,心煩至極,若非如此,他會順著顧娉婷的陷害,把蘇婉之關到地牢嗎?可是那個傻女人從來不瞭解他,從來不知道他的一片苦心,地牢雖冷雖髒,卻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
這是皇上的意思,帝王從來如此,也不過是借顧家除掉蘇家,蘇家的勢力已經到了不容不打壓的程度,只是早晚的事,然而當權者都明白一個道理,斬草必要除根!
這時候插手,那是對顧家打草驚蛇,讓蘇家再次重生,江山,社稷!君離央狠狠閉了眼,“這件事閉緊了嘴,誰也不許說,本王無法插手這件事,也不能插手!”
無法,也不能,婉之已無暇在這無情的話語中傷心,蘇家今晚難逃此劫——婉之眸光一冷,掠進馬廄,解了一匹馬,縱身而上,在別人大肆救是火的時刻,婉之終於逃出了王府。
夜幕壓低,四周黑暗,婉之勒緊韁繩,決心先去蘇家看看,她要見到蘇陵,今晚此劫究竟何指?
卻見黑暗中一個嬌弱身形想此處蹣跚跑來,縱馬而過的婉之又掉轉馬頭回來,“杜若!”
那女子回過頭來,髮絲凌亂,面色蒼白,全無當日端莊模樣,看見蘇婉之時眸子生輝,“蘇婉之!王爺,我要見王爺!”
婉之怒極,一把扯住她領子,“杜若,我哥待你不薄,你竟然薄情寡義至此,他才沒落,你便來找君離央。”
杜若臉上流出兩行清淚,拼命搖頭,“我是來求他的……求他去救你哥哥……你哥哥……”
“他現在哪裡?”
“他們遭到殺手追殺,我趕到的時候,只看見還有一口氣的老管家,他說你哥為了救公公,向西逃去了,可是那邊是懸崖,當時我只想到君離央,只有他,他能救……”
☆、你瘋了嗎?
“他們遭到殺手追殺,我趕到的時候,只看見還有一口氣的老管家,他說你哥為了救公公,向西逃去了,可是那邊是懸崖,當時我只想到君離央,只有他,他能救……”
話未畢,肩上一緊,去被婉之拎上了馬背,“讓他去救,哥哥早死了,趕緊帶我去!”
杜若似懂非懂,不知該不該聽婉之的,還是把希望放在君離央身上,婉之見這個女人真是麻煩的緊,便簡明扼要的說了幾句,耳邊風聲呼嘯而過,杜若只覺得心裡冷到了極點,她一生愛著的男人竟然這樣無情無義,她不信,心裡越發難過,一直深深愛她的那個蘇陵,如今卻是面臨死亡,心裡一陣痴迷,她這半生,是對是錯,究竟負了誰,欠了誰。
這匹馬腳程倒也快,婉之也是心急如焚,只顧趕路,卻見兩輛馬車飛奔而來,剛要停下這匹馬,卻見杜若瘋了似的掐馬脖子,“你快跑呀,快呀,我要見不著他了,你不知道嗎?我要親口對他說對不起……”
見婉之勒韁繩,馬要停下來,杜若突然拔下發簪,刺向馬頸,馬驚嘶一聲,撒腿便奔
瘋了!婉之已無暇控制杜若,眼見馬就與飛奔的馬車撞上,婉之勒緊杜若的腰,縱身滾下馬背,恰好滾到路邊,剛噓一口氣,“你瘋了嗎?”
卻見杜若拼命向外爬去,馬蹄揚塵而至,婉之一驚,滾上前去將杜若向後一扯,自己卻再也無力,覺的臂上一陣鑽心的疼痛,身子已被馬蹄甩了出來,跌在牆上,頭只疼的眩暈,觸手處到處是血,腿一動便疼的徹骨。
杜若卻清醒了很多,“你怎麼了?”
婉之咬牙道,“傷了腿,大概要等一會兒,現在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