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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小白狐嗚嗚的叫著,她掌心還留著它的血跡,小白狐的傷已經被婉之包紮過了,還有身上的傷,怎麼會有那麼惡毒的人,連她唯一想要保護的都殘酷的傷害,眸底泛起絲絲殺意,想要將小白狐放在床榻上,卻見已經走了的君離央進來了。
君離央看著還身著凌亂中衣的婉之,積蓄了半天的怒意只化作唇邊輕微嘆息,突然拉過婉之坐在□□,一把撩開婉之的胳膊,劍眉一皺,開啟瓷瓶。
婉之輕靈一掙,雖扯動了傷口,還是掙了出去,水唇緊斂,淡淡道,“我要去找那個女人算賬,這次你不要再管。”
君離央看著那些傷口,強自壓下心中怒氣,幾天以來,已經知道,對現在的蘇婉之,一個穿了中衣爬樹的王妃,沒有什麼三從四德好講,沒有什麼正常道理可講,動了動唇,卻也只是回頭端來水盆。
一把扯過她纖細的臂膀,直疼的婉之咬了下唇,卻沒發出一點兒疼痛的聲音,“現在知道疼了,爬樹那會兒你可是威風的很。”君離央話語狠厲,手下卻輕柔的莫名。
清洗過傷口,開始往上灑藥,手一頓,“會很疼。”
婉之沒有應聲,只覺得臂上一陣清涼的蝕骨,可是這種疼痛竟令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原來的她經常受傷的嗎?
但是她知道,杏子口中那個過去的王妃肯定不是她,現在的她清楚地感到,她不屬於這個世界,抬眸看見了君離央眉目間難掩的關懷,淺聲道,“君離央是嗎?”
君離央一愣,如此陌生的稱呼卻令他心頭一暖,所以他並沒有斥責她,突然相信她是真的失憶了,竟然破天荒的嗯了一聲,手上輕柔包紮著傷痕累累的臂膀。
一想起樹上那單薄落寞的身影,他心裡莫名的酸澀,也許是他對不起她,從進了王府,從未給過一絲好臉色。
“可不可以放我走?”
手下狠狠一顫,衣袖碰掉了藥瓶,灑了滿地的傷藥,君離央驀然抬起頭,這輕柔的問話猶如晴天霹靂。
他才想告訴她想要和她重新開始,她居然要走!
婉之靜楚的眉間掠出一絲憂傷,往日凌厲的秋波此刻楚楚輕動,“我不屬於這裡,這裡也不屬於我……”
☆、只一眼便喜歡上了他
那淒涼的話語直刺得君離央心浪翻滾,“那你屬於哪裡,屬於楚殤?”
唇邊勾起幾絲冰雪意味,“他是驃騎將軍,你便只一眼便喜歡上他了……”
楚殤?蘇婉之面色有那麼一瞬的恍惚,唇邊苦澀的笑意更是令君離央震怒,她是他的王妃,對別的男人竟然有這樣的情思,試問,誰能容忍的了?
“啪!”君離央忍無可忍的出了手,白淨的小臉兒上添了傷痕,蘇婉之卻只是漠然。
君離央一揚衣袖站了起來,“蘇婉之,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不守婦道,朝三暮四,水…性…楊…花……”
君離央額上青筋暴起,處世圓滑玲瓏的權臣,什麼榮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素養,早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都不知道原來他可以口不擇言的說一大串成語,握在身後的手恨不能揉碎掌心,他怕他一停下宣洩,不知會對身上還有傷的蘇婉之做出什麼。
婉之抬起眸光,淡淡道,“隨你怎麼說,只要你肯放了我。”
君離央氣極,一把拎起婉之,近乎用鼻尖碰著鼻尖,可是那眸光深處除了不卑不亢的清冷,再無其他,甩手將她扔在□□,“想走可以,只須一紙休書就可以,隨你!”冷笑一聲,“哼!你不用指望變成一個棄婦,還會有將軍來娶你,做夢!”
君離央像個發脾氣的孩子,衣袖掃落桌上茶盞物什,摔門而去。
婉之不知道君離央為何如此震怒,也許是讓他失面子了吧。
“王妃……”杏子輕輕喚道,換身衣服吧。
杏子伺候著不語的婉之,在為她梳頭髮時,看見銅鏡內美人倔強的臉,心中升起憐惜,“王妃,您這又是何苦,奴婢知道王爺傷了您的心,恕奴婢多嘴,也許您忘了,那時候王爺極反感這門婚事,洞房花燭夜那晚竟然未踏進新房一步,您掀了蓋頭大鬧王府,從那以後王爺就更不待見您了,可是……”
婉之長眉一籠,淡淡瞥過杏子,杏子心中一顫,知道自己多嘴了便要往地上跪,婉之一把扶住她,淡然道,“說下去……”
杏子見婉之眸光中並無怒意,大著膽子道,“可是自從您失憶後,王爺待您不同了,那種眼神兒,他還親自給您上藥,王妃,也許您不記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