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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丫回頭朝二十斤吐吐舌頭,反而把嚴翰墨的手臂挽得更緊。這可讓某人心裡樂開了花,也偷偷回頭朝二十斤得意地閃了閃眼睛。
「紫丫,你真的一點都不乖,說謊話,送錢給人家,還挽……」二十斤在身後已經氣得抽著鼻涕又要大哭起來。
「二十斤,別鬧了,你還不是一點都不乖,剛才路上你還牽我的手了,那又怎麼說?」紫丫怕二十斤那大嗓門一吼,讓監獄裡的人知道嚴正統給自己開後門就慘了,趕緊設法讓他閉了嘴。
果然,二十斤聽完紫丫這一句,羞答答地閉了嘴巴,是啊,自己也牽了紫丫的手了,那自己也是壞小孩麼?不過,紫丫的手軟軟的…好暖和…還想牽。
嚴翰墨領著這兩個小鬼,穿過七連八拐的甬道,和一條約一米多寬的「衚衕」,隨著他溫和的一聲「到了」,「衚衕」的兩邊兩排低矮的監房展現在紫丫面前。
「爹,大哥!!」紫丫輕聲朝面前的監獄低茫然喊道。
「紫丫,你怎麼來了?」捲曲在稻草上的黃木和黃大河聽見紫丫稚嫩的聲音,挪著膝蓋奔到了監獄門框上,眼裡泛起委屈的淚花。
「爹丶大哥,你們還好吧?這……到底怎麼回事?大哥,你頭上的傷嚴重不,有沒有大礙?」黃大河頭上包著紗布,不過紫丫從他剛才的敏捷動作看出,並無大礙,才放了心。
話說,今日一早,黃木父子各背了半揹簍花生上縣城去賣,兩個人以為這被花秀蘭和紫丫精挑細選的花生準能賣個好價錢,那知道到了集市,賣花生的人數不勝數。
到了大中午,黃木家的花生才賣了三分之一,還剩大半揹簍,兩個人繼續蹲在集市頂著驕陽等買主,又不敢把花生弄回去,怕這個天氣弄回去發了芽,報廢了。
聽到這兒,紫丫皺眉把黃大河的話打斷了,說:「大哥,我們家的花生算種得早的了,就是買的一個早,現在為什麼突然出現這麼多的賣家?」
「誰知道呢,其他鄉鎮的人今年也提前了種了花生,所以才讓去年賣花生的早季變成了旺季了!」黃大河擺著頭上的傷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你和爹應該把花生揹回來啊,然後煮了去賣,這樣就和別人不一樣,也賣得灑脫。。」紫丫絞盡腦汁想出了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解決方案。
「街上也有很多煮花生賣啊,不過,煮了的花生儲存不了多久,就要起苔,到時候還不是一樣報廢。」黃大河愛憐地看著家裡這個小大人。
「黃紫丫,本校尉鄭重提醒,你的探望時間還剩半柱香,請你抓緊時間說正事!」嚴翰墨在旁邊側耳「偷聽」了紫丫和黃大河大部分談話內容,也沒有聽見紫丫談及家中的公公即將歸去的事情,不由得好心提醒她,畢竟那個事情是萬分火急。
「咳咳,我怎麼把公公去世這個謊言給忘記給圓了,更可恨的是還忘記了身旁站著兩個細作。」紫丫無語大駭。
紫丫回頭一臉桃花地朝嚴翰墨彎腰合掌作了一個乞求的揖,意思是說再給我點時間。哎,臉長得好確實好辦事,嚴翰墨看見紫丫那張粉臉,全沒有脾氣,只在心裡悶哼一聲,立馬變臉成了一隻乖乖的寵物犬。
紫丫回頭繼續問道黃大河:「那個,哥,後來如何?」紫丫不再理會嚴翰墨的臉色,只要自己能辦成事,臉皮能堆多厚就堆多厚,熟人嘛,不用用怎麼熟!
「後來就來了個大買家,說是縣上開一品樓的葉掌櫃,要收購今年新出的花生,供他家的酒客食用,然後就推了一輛車子到集市上來,想把我家的花生也一起收購了。我和爹看了看實在沒有顧客,然後葉掌櫃給的價格還是比較合理,也就答應賣給他們。哪曉得最後他們把我家花生裝上馬車後,只給了300文銅錢,說我家花生只有三十斤。你也知道,我和阿爹早上出門在家稱了花生重量的,明明就有四十斤,應該給我們400文銅錢,他們少付了100銅錢給我們。我就問他們要,結果他們就說我們是一派胡言,抵死不承認少算了我家花生的銀兩。後來我就氣不過,和他們爭執起來,然後一不小心,就把那個葉掌櫃推在賣罈子的瓦罐上,把他手給摔斷了,後來他兒子葉柱找了上來,就誣賴我和爹故意打他爹,然後我們就被關在這兒了。嚴大人白天已經給審了案子了,說我們只要在監獄裡乖乖蹲上七天就可以出去了,如果非要出去,就要給50文銅錢的贖金。」
「50文銅錢?!」紫丫腦冒金光,算算,要五雙手指頭的銅板啊?!可惡!該腫麼辦!紫丫最後眼睛落在旁邊懷抱手臂一臉事不關己的修長身影,靈光一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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