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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又是在生誰的氣?」紫丫一頭霧水,默默地縮回了頭,今天運氣不好啊,外敵侵犯,內部起鬨。
莫久,紫丫確實按捺不住內心的小問號,朝路上的黃皮努努嘴不點名地說道:「那他憑什麼說這地不是我們的?」。
「理他作甚,趕緊摘!」一聲突發的怒吼,黃木高揚手中的鋤頭,咚的一聲,鋤頭帶著杆重重埋進了沙地,留下一個四處躺著花生屍體的大坑。黃木這閃電般的變臉,唬得紫丫心裡一沉,小屁股驚得離開了小板凳,差點跌在地上,畢竟自己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黃木一直對自己都是笑盈盈的,一臉疼愛,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做給路上那個潑皮看?
紫丫挪回小屁股,低頭悶聲繼續摘她的花生。
「喲……!我說你們這些人還真的是坳上了哈,你們這些刁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了?!」黃皮一看地裡的四個人各埋各頭幹得更起勁,惱火地雙手叉腰站在路上吼得更賣力。
「娘,到底為什麼啊,難道就讓他在那幹吼,而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地耷拉著耳朵聽著?」紫丫一摔花生藤苗,小屁股離開板凳,就要站起來和黃皮叉腰對罵,剛想站起來就被花秀蘭按回到板凳上。
「他一直就那幅德行,欺負完這家欺負那家。」花秀蘭抖著花生藤上的泥沙,不急不緩地說道,給紫丫一種她已見慣黃皮的潑皮或者是已經被黃皮欺負了很多次的感覺。
「那總有個欺負的理啊,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罵,我可受不了;難道沒人治得了他?」紫丫憤憤道。
「我們虧理在先。」花秀蘭說完眼裡堆起霧水,低頭不讓紫丫瞧見。
「我們虧理,難不成這塊地是以前爺爺以不人道的手段得到的?」紫丫在心裡驚歎,放眼望去,地裡其他三個人都一幅波瀾不驚地樣子,也只好訕訕地繼續幹活。
黃皮一看地裡幾個人一直都沒有動靜,臉上掛不住,邊咆哮著邊領著幾個馬仔挽袖從路上衝了下來,紅著臉踐踏著花生苗剎進地裡。
「黃木,給你打一次招呼不聽,二次也不聽,你家是不是要造反了?!二狗和三牛,你去給把他鋤頭搶了,四傻和五豬,你們去搶黃大河的!」黃皮橫著眼指揮身後的馬仔。
幾個馬仔一收到黃皮的命令,就像狗見了一坨屎,分成兩路諂笑著撲向黃木和黃大河。黃木一看兩個馬仔撲上來,早就扔了鋤頭,垂頭喪氣地蹲在地裡。
而黃大河在兩個馬仔要撲過來的時候,紅著眼高揚著鋤頭,顫聲說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有本事過來啊,看我的鋤頭長不長眼睛!!」兩個小馬仔被黃大河的眼睛虎的停止了腳步。
紫丫一聽黃大河這顫動的聲音,又看他揚著鋤頭的手抖個不停,就知道他缺少幹架的經驗。這種人一旦被惹火了,最容易在情急下,不分青紅皂白惹出事端,萬一真的把鋤頭落下去,傷了人命,這家還怎麼活。
紫丫趕緊跑過去站在黃大河身邊,堆起生硬的笑臉朝黃皮說道:「大伯,你這是作甚呢,這塊地我們一家子做了幾十年了,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說這不是我們的了?」
黃皮也被黃大河那雙血紅的眼睛嗔住了,他這個人做事原則就是軟的使勁捏,硬的不得碰,哪曉得今天遇見黃大河這樣的蠻牛,一時半會也愣住下不了臺,但是他黃皮稱霸石長溝這麼多年,頑固反抗的刁民見多了,還怕你一個黃大河,只是你黃大河先握利器在先,他黃皮臉短一下有什麼關係?
「哼,我不跟你說,你家當家的是誰,叫他來給我說。」黃皮看了看紫丫那只有自己胸口高的身板,又瞅了瞅一直舉著鋤頭的黃大河幾眼,臉朝黃木那邊說道。
結果黃木不買賬地繼續蹲在沙地裡,臉朝大河。
「村長,這個家我說了算,我們那兒做的不對,你儘管說。」花秀蘭看黃木一副上不了檯面的焉絲瓜表情,只得捏著手心裡的泥沙,自覺的站到了黃皮面前,低聲說道。
「花秀蘭,我只問你,你家有幾口男丁?」黃皮在心裡嘲弄了黃皮的軟弱,餘光瞟見黃大河已經發下鋤頭,臉上又擺上了那幅高人一等的表情。
「連我家小河一共三口。」花秀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老實回道。
「黃名花家有幾口?」黃皮歪脖用眼睛餘光問道。
「以前黑布在的時候,一口,現在…黑布走了…一口都沒有。」
「秀蘭姐,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所以叫你一聲姐。現在是這幅情況,前幾天黑布那個短命鬼不是自身跳崖死了嘛,黃名花家缺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