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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正是那個高深莫測的巴里莫爾大公。
從心底深處就不喜歡這個人,總覺得他在盤算著什麼不可告人陰謀,再想想皇帝的突然病倒也他絕對脫不了干係,何欣放開手,皮笑肉不笑的問:“您似乎對法皇陛下去世的訊息不怎麼感興趣。”
他很虛偽的捂住嘴,還掏出一塊手帕擦了兩下:“您不也是嗎,樞機主教閣下。按道理說,您應該比我更關心這個訊息才對。結果卻在這裡和……”他帶點嘲笑意味的看了一眼卡謬,“和皇帝陛下最忠誠的騎士談心。”
“我喜歡和誰談心似乎不關您的事。”冷淡的回答,何欣輕輕的推了卡謬一下,示意他先離開。她和巴里莫爾大公那種心照不宣的協議,暫時不想讓卡謬知道。預設她可以在皇帝死後成為下一任繼承人是一回事,但被發現皇帝的突然病危是被人動了手腳又是另外一回事。卡謬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人危害“他的”皇帝陛下。
卡謬被推了一下卻站在原地不動,有些擔憂,甚至連手都按上了腰間的佩劍,好像要去主動找對方麻煩的模樣。何欣很驚訝,好像在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對巴里莫爾大公抱有很大的敵意,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一個奇蹟。基本上,卡謬對除了皇室成員外的任何人都是冷淡的保持著應有的禮貌,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她準備之後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問問其中的原因。不過,眼下還是算了吧。
“不好意思,我和巴里莫爾大公有些話想私下談談。”給了他一個充滿歉意的微笑,何欣用眼神示意卡謬先進去。“請您幫我看看,裡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景。我們只是有幾句話要說,馬上就進來。”
巴里莫爾大公一直保持著很矜持的微笑,不說話也不動。直到卡謬低聲的說了一句請隨時叫他進屋關上門後,他才誇張的撥出一口氣。
“這的確叫人不得不敬佩您,公主殿下,只是短短的一瞬,您就讓皇帝陛下最忠實的騎士站到了自己一邊。真不愧是皇宮裡最嬌豔的那朵罌粟花,任何人大概都逃不過您的毒氣吧,哈哈。”
“行了,您的手段也不差。關於皇帝陛下的突然病危是怎麼一回事,您和我都心知肚明,不用我把話說得太明白。”何欣沒辦法強迫自己對他有什麼好臉色,這個傢伙連皇帝都敢在背後下手,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如果說里昂給她的感覺就是一條潛伏在黑暗裡不動聲色的蛇,那麼巴里莫爾大公就是一隻看起來很安全無害卻會毫無預兆露出獠牙的狼。
他看似失望的聳了聳肩,還滿不在乎的斜倚在一個青銅雕像上:“早就預想過您的反應,不過真正面對這一刻,的確讓人傷感。本來我還以為在你我之間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共識,很多事情不用公開說出口,沒想到公主殿下果然即冷淡,又無情。”
“您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請不用和我玩文字遊戲了。”何欣警惕起來,一邊留神觀察有沒有人出現在附近偷聽,一邊不動聲色的往後退。
“殿下,您是個明白人也是個聰明人,而我呢,上次就很直白的坦言相告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生意人下了大本錢,雖然說是長遠的合作關係,好歹您也得先讓我看到一點回報吧。”巴里莫爾大公不緊不慢的說,嘴角那絲笑容看得何欣只想一拳打上去……什麼時候她許諾過要和他建立見鬼的長遠合作關係了?
“您想要什麼回報?”何欣決定先探探他的口風,這傢伙膽大妄為根本不把什麼皇族的血統威嚴放在眼裡,他所追求的只有利益和權力,搞不好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別說是對皇帝下手了,就連把自己的父母賣掉他也毫不猶豫。
“其實我要的很簡單,您也知道,儘管有皇帝陛下的仁慈和寬愛,我的領地擁有獨立的官員任免權和稅收權,但對軍隊的限制一直沒有松過口。在偏遠的西北,野蠻無禮的異教徒就像蟑螂一樣層出不窮,光靠現在的軍隊應付起來很吃力,所以。。。。。。。”巴里莫爾大公溫文爾雅的微微一欠身,“我僅僅是想獲得一個協議,等您執政之後,可以親口下令取消在我領地上的徵兵限制。當然,要是您現在願意以法皇代理人的身份下令,鄙人實在感激不盡。”
難以置信的睜大了雙眼,巴里莫爾大公就是在直白的要挾。何欣真想冷笑,以為她是白痴麼?取消徵兵限制?這樣一來他的領地,不,甚至整個西北地區都會直接變成國中之國。還以為他只是想在帝都的未來權力中心裡插上一腳,結果他的胃口和膽子比何欣所能想到的還要大。憤怒過頭,她反而冷靜下來,同樣回以禮貌的微笑。
“我真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您是從哪裡得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