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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腳邊,茶水濺了他一身,宋衾看著被染成深青色的衣角,垂眸遮住自己的神色,“下官告退。”
當夜,宋衾被人從睡夢中搖醒,當歸哭喪著臉,活像家破人亡,“公子,不好了,魏側君的龍胎不穩,太醫說皇嗣可能保不住了,宰相大人都進宮了。”
他打量了一下自家公子的臉色,終於支支吾吾地說了最壞的訊息,“還有,景寧宮的侍人們,都一口咬定今天只有您見過側君,還把他氣得不輕。”
宋衾擁著被子呆坐在床上,腦子裡瞬間幾十個念頭閃過,不,他現在還不能失了聖心。
定了定神,開口的聲音已經是平靜,“當歸,你馬上去找一個母親的死士來。”
宋衾走進景寧宮時,一眼就看見了端坐在首位的蘇絡,她端著茶盞,時不時喝上兩口,再看向內殿,眉頭皺得死緊。
壓下嘴角諷刺的笑,宋衾平穩地走過去,行禮,“陛下。”
蘇絡看他,眉頭皺得更緊,“這麼晚了,不好好歇著,你來做什麼?”
在一邊徘徊的宰相也看到了他,幾步躥上前,通紅的眼睛裡全是血絲,“宋衾,要是我兒出了什麼事,本官一定不會放過你!”
蘇絡一把拉開宋衾,“宰相官威是越來越重了,當著朕的面,也想耍耍威風?”
宰相“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陛下,老臣也是心疼幼子啊陛下,他在裡面受苦,這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老臣實在是怒氣難消。何況,這是陛下的第一個皇嗣,老臣還求陛下做主!”
“宰相還記得這是朕的皇嗣,朕還以為,你只記得這個皇嗣是在你幼子的腹中了!”
“老臣……”
宰相還沒說什麼,一身血汙的產公從內殿走了出來,“陛下……”
他的話也沒來得及說完,就看見眼前人影一閃,泛著寒光的利劍直衝聖上而去,“有刺客,護駕!”
蘇絡還沒看清刺客的身影,眼前微暗,本來應該在她身後的宋衾已經擋在了她的身前,胸前被利劍貫穿,不斷漫出來的血把他天青色的衣袍染成了藍色。
宋衾低頭看了眼胸口,快速失去血色的唇帶著微笑,聲音輕得快聽不見,“原來,這樣,會把陛下最喜歡的顏色,變成我最喜歡的,”他抬頭看蘇絡,“陛下喜歡嗎?”
不等蘇絡回答,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了,你們的擴散呢?
第40章 2。2女尊後宮文(4)
宋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頭頂是明黃色的幔帳,尊貴得只屬於一個人的顏色。床邊的人視線落在他臉上,卻又像什麼都沒有看。
“你不相信我。”蘇絡的聲音啞得不能聽,血紅色的眼白也有些滲人,“你不相信我。”她又重複了一遍,帶著自嘲和譏諷。
宋衾張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相信我。”這下是絕對的肯定了,她拿著那雙通紅的眼眸直直地看著他,盯著他胸前的傷口,“宋衾,你還真下得去手。”
她第二次叫他的名字,全然沒有上次的柔情。
宋衾像被針紮了一下,“相信你?”他笑了笑,“陛下,我拿什麼相信你?”
“就憑你現在敢說‘你’!”蘇絡也扯起嘴角,兩個人就像在比誰笑得更厲害,“宋衾,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就是在有恃無恐,你知道我不會殺了你,你只是不相信,我會保住你,保住你的權力。”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算盤?我允許你討好我,縱容你的野心和脾性,宋衾,動動你那精明過頭的腦子想想,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宋衾直接坐了起來,左手死死的捂住胸口,積壓了幾天的怒氣噴湧而出,“陛下為的還不是我這張臉!一個值得征服的物件,一隻養眼的小寵物,這就是我在陛下心中的價值,又哪裡比得過金尊玉貴的皇嗣。”
他的臉色蒼白,更襯出了那雙暴怒的眼睛裡翻騰的火焰。
“好,好,好。”蘇絡點頭,從床邊站起來,咬牙切齒,“宋侍郎說得這麼有道理,連朕都佩服。來人,送侍郎回府,侍郎傷重,還是回去修養為宜!”
宋衾躺在馬車內,失血過多的臉上一片蒼白,他閉上眼,卻越來越感覺到身上一道強烈的忽視不了的視線。
“你要說什麼,說吧。”
當歸瞬間得了赦令,“公子為什麼要和陛下吵起來?”
看宋衾要開口,他直接就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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