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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顧北川已經死了的事實,我心裡悲愴的同時不由得就想起了顧南安。
這麼久了,顧南安好似消失了似的,很久了都聯絡不上,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就抬眸看了弒夜一眼,下意識問道,“老公,你知道顧南安去哪裡了嗎?好久不見他了。”
“他繼承了他爺爺的衣缽,住進了幽冥骨林裡。”弒夜捏著那根黑色布條,輕柔的將我的眼睛蒙上。
末了,他輕輕的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薄涼的嗓音裡透著一絲眷戀,“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辦完我們的事情,我帶你去見顧南安。”
我聽著弒夜一遍遍自稱為“我”的稱呼,心裡一暖,想到這段日子以來,他從來沒有再自稱為“本君”的事實,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心裡酸澀了一下,我點了點頭,揚起嘴角笑了笑。
被黑布條蒙著眼睛的感覺很不好,心裡總是莫名的想起曾經去往顧北川住處的一幕幕。
可是想到弒夜要給我驚喜,我還是按捺住了身體的不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到車停下,我才反應過來,我的身上好像還穿著睡衣的事實。
心裡一緊,我趕緊拽緊了弒夜的胳膊,有些窘迫道,“老公,我的身上還穿著睡衣呢,牙沒刷臉沒洗,你要帶我去哪裡啊?”
聽到我的話,弒夜輕柔的笑了一聲,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一會兒這些問題都會解決,安心。”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裡不由得就鬆了一口氣。
下了車,我正要伸腿下車,卻不想弒夜一下子就將我橫抱了起來。
我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我心裡一安,下意識往他的懷裡蹭了蹭。
弒夜輕柔的在我的額頭上問了一下,輕聲道,“稍等,馬上就好。”
弒夜的步子邁得很大,走的很穩,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和歡迎的聲音,沒多時,我就身體一軟,躺在了一張床上。
我正想摘下眼上的黑布條,弒夜的聲音便響在了我的耳邊,“彆著急,等我讓你摘你再摘好不好?”
弒夜的聲音很溫柔,透著一絲專屬他的薄涼清冽。
我點點頭,感受著身上睡衣被解開的動作,想到弒夜在我的身邊,我的心裡莫名就充滿了濃濃的信任。
一直到我的後背一涼,全身上下都塗滿了涼涼的東西,我才終於反應過來我現在在幹嘛。
似乎是在做精油按摩?
感受著後背上熟悉的大手和溫度,我心一顫,下意識道,“老公?”
“舒服嗎?”弒夜的力度剛剛好,但是手法明顯就是剛練習了不久的新手上路。
可是儘管如此,感受著他用心而又細緻的手法,我的心裡不由得就暖暖的。
我閉著眼睛,舒適的趴著,感受著他細心的按摩著的動作,不知怎的,鼻子突然就有些發酸。
這麼久了,弒夜對我一天比一天好。
幾乎每天,他都在換著花樣討我開心。
不論是另類的電影院,還是主題遊樂場,無數的新奇玩意都被他折騰了出來。
甚至連我每天吃的三餐裡都充滿了驚喜。
這麼多天了,我幾乎每天都沉浸在與他的甜蜜裡。
可是儘管如此,我心裡的慌張卻是越來越濃。
尤其是想到我腦海裡時不時會氾濫出來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我的心裡總會泛起一絲危機感。
那種危機感不是瀕臨死亡的感覺,是一種比瀕臨死亡更為恐怖的感覺。
似乎是……生不如死的絕望感。
我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努力的將心裡的那絲不安壓下去,揚了揚唇角,我將眼底的眼淚逼了回去,綻放出一個特別幸福的微笑來。
“嗯,很舒服。”我應著弒夜的問話,開心道,“這個就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嗎?為什麼不讓我摘掉眼罩,我已經猜出來了。”
“這才是剛剛開始,等我做好了一切,我自然會幫你摘下的。”弒夜清冽的笑了一聲,用力的按了按我的肩膀。
感受著他一遍一遍認真的手法,我不由得就有些百無聊賴。
不知道過了多久,弒夜終於將我橫抱了起來。
而後,我身體一沉,緊接著就是一熱。
感受著周圍的水溫,我心裡一顫,下意識問道,“這又是哪一齣?”
“洗澡,漱口。”弒夜輕柔的撫摸著我的唇瓣,卻是給我的嘴裡餵了一口漱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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