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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斷了念想,不再相交了,怕惹上麻煩,但你說沈荊這痴,他看著街道怔怔的暗想:我向來只謂男子擅才者有之,要求其俊逸宛若蛾眉,而與我彷彿,目所未有。不意遇這個少年,亭亭姣姣有若子都之美,處/女之容。雖未與他傾蓋接談,然舉手投足,嫣然餘韻,足令醉心。但此生儀容雖有,只不知他中可有實際。我想天地間每多缺陷,往往不能相兼。紅嘴綠毛的鸚哥偏遇著餓老鴉。不去探究一番實不能釋然。
沈荊眉翹了翹:“要知原因豈不容易?讓這車伕快行,咱們去衙門一趟。”
一刻鐘之後,沈荊同蔣奇已坐在府尹衙門後堂,手邊一摞訴狀。
沈荊彈了彈手裡的那張狀子,只見那狀子寫道:
告狀人馬國嚭,年五十六歲,柳州人氏。告為趙氏挑撥其丈夫之兄弟毆打父母一事:日前馬國嚭、馬氏並其女兒馬大苗一家意搬去趙家居住,趙氏假裝同意,卻暗地裡調唆宦老大、黃大胡、馬二、起三、張四、餘五、魯見周幾人暗候在家,待馬家一家一入其門,幾人蜂擁而上,將馬家三人痛毆幾死。馬國羆腿被打斷,馬氏胳膊亦折,身上其餘傷痕不計其數。首飾衣服搶劫一空。箱櫃打毀無存。其有同夥,又闖入馬傢俬宅,窗戶器皿打毀無存,財物器皿搶掠一空,屋內一片狼籍,馬家無辜受此災禍,特鳴冤上告。幹證:挑夫張三、李四、王五。
沈荊丟了這張狀子到桌上,不疾不徐道:“也不是這張,我要找的被告是一位青年俊逸的公子。”
那府尹一臉諂媚,道:“不瞞賢小候爺,今日這狀子都在此處了,小候爺手裡拿的已是最後一張。”
沈荊抬眉,笑著睨了府尹一眼,真是平生千種風流,盡在眉稍,萬種情絲,積堆眼間。把這府尹大人瞧的魂一失,這沈荊不緩不慢道:“冒昧前來實是攪擾府尹大人,我一不知這公子名姓,二不知他家住何處,這訴狀裡邊找不到也是平常。只此人偏又是我的知己朋友……”
這沈荊貌美如婦人,又兼笑著說話,顧盼流轉間都是情絲,把個府尹瞧的失魂丟魄,那口中請求哪讓人忍心拒絕半分,不等沈荊說完已接道:“不如這般,下午升堂要拘的一干人犯現在也該拘的差不離了,不如下官陪小候爺去看看?小候爺將那位朋友指給下官,下官也好孝敬一二。以免錯待了人。”
沈荊將扇子一疊,笑著起身:“如此甚好。”
說著,沈荊蔣奇在前,青州府府尹在後,一同出了後堂。
卻說下午升堂所要拘的一干人犯基本都已投了文,出了牌,不由分說都先打了兩梆子,在衙門前伺候著。
好在計軟是婦人,又使了銀子,那梆子便被免了。
可這日頭紅赤赤的把人曬著,也不好受。打官司嘛,也不說給他們找個地方歇著,被告人站在這太陽底下,不過計軟瞧了瞧那邊站著一個腿殘的、一個胳膊殘的一邊叫喚一邊曬著個大太陽,那不好受的感覺便輕淡了許多。
韓伯湊近了跟她道:“夫人不必憂慮,這位府尹大人不是什麼清官,我已讓陰陽生投了帖子進去,日期地方寫了一百兩個小字,這是咱們青州府近日過付的暗號,這不是什麼大案,想必一百兩也能解決了。不怕到升堂之時這府尹不站在咱們這邊。”
計軟蹙眉:“做官倒是好個賺錢!我投一百兩進去恐也趕上判決下來賠的錢了。”
“夫人,話不是這般說……”
正說話哩,沈荊蔣奇幾人常服從堂前走過,那沈荊一眼就從人群裡看到了計軟,給青州府尹一指:“就是他!”
言畢仍按原路返回。
那青州府尹立時領略,一邊讓小廝趕上去請沈荊蔣奇仍到請益堂吃酒,一邊又叫來了差人問情況,待聽說此人實是個婦人,這青州府尹先愣了一下,後立即恍然大悟。倒還弄得玄玄乎乎的,原來這沈荊是看上人家了所以來幫忙哩!不然怎說的不清不楚?既是知己好友卻又不知名姓,不知他居於何處,豈不怪哉?只這荊中鬼才找了這麼一個有夫之婦,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但這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青州府尹快速讓手下把這計軟,不但計軟,包括宦老大、黃大胡、起三等人都請進到寅賓館來,恰像是個鄉老先生去拜縣官的一般,讓到寅賓館裡,一把高背椅子坐了,一個小廝打了扇,許多家人前呼後擁護衛了。
又讓兩個原差把計軟給讓到寅賓館請益堂後面一座亭子上坐了,不歇的招房來送西瓜,刑房來送果子,看寅賓館的老人遞茶,真是應接不暇。
計軟倒罷,只一頭霧水,迷惑不已。難道就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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