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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她歡喜驚奇的小臉,跟個純真的孩子似的,心中喜歡,亦覺高興,嘴上卻不屑道:“沒見過市面!”
計軟不搭理他,只自顧瞧這市面,但見那街鋪上都掛著紅彤彤照亮的燈籠,有玻璃做的還有紙做的,更有走馬花燈,瞧著眼花繚亂,卻透著濃濃的中國風。
十二月份已近年下,到處是紅紅火火的顏色,計軟沉浸在裡面不知怎樣,沒瞧腳下的路,趙大賴趁著她注意力都在街上便偷眼瞧她,更沒瞅腳下的路,兩人轉過一個彎,卻一個不防,力與力相撞,只聽噗通一聲趙大賴撞上了一個老婦,一下把那老婦哎呦一聲撞倒在地,只差沒翻個過,這老婦一臉苦相,可不要大嚎,可嚎前她合不該斜眼瞟了這撞她的人一眼。
但見那老婦頭帶三支花,嘴角一顆黑痣,本是算計的苦相,眼裡都是邪意,不是個好人,可她一瞧見趙大賴,卻跟見了自己親爹一樣,直叫道:“哎呦呦,連日不會趙爺,心中渴想了,這一見趙爺就行了這麼著一個大禮!快把俺骨頭都摔折了!
☆、街市撞熟人
卻道這老婦是誰?正是那私窠子裡容哥兒的娘,卻不是親孃,原是做媒婆的,如今同著容哥兒扮成母女,做著皮肉生意。
趙大賴看見她的那一刻,臉色就大變,使勁的給她使眼色。
可這老婦胸裡一腔東西要倒,哪裡瞧得出,加上黑燈瞎火的,她拽著趙大賴的衣襟只噼裡啪啦的竹筒倒豆子:“趙爺您總算是想起我們容哥兒了,快跟老身去看她!爺是不知道她這些日子在家,望著俺好不哭哩!他從十月裡不好到如今,大官人通影邊兒不進去看他看。。她每天就以淚洗面,俺就跟她說,如今快到年關了,趙爺是個忙人,忙裡忙外的,一閒下來肯定瞧她,可不讓老身說著了?趙爺這一來,她還不知要怎的歡喜呢?”
原來他們走到的這個地段已是獅子街,這老婦便誤以為趙大賴是來看他家姑娘的。她又從姑娘那兒受了許多的氣,一見這救星,豈有不歡喜的道理?哪還顧得及望他人臉色。
趙大賴早黑了臉,實想撕了老婦的嘴,再讓她吃他兩巴掌,好在他腦子夠快,面一沉便又復了正常,扭過頭跟表情淡淡的計軟道:“忘了與你說,上月前我在獅子街口撞上個女子賣身葬父,我瞧她實在可憐,便出了閒錢資助她葬了父親,又捐了個房子讓她先住著,可她一個人孤苦可憐的,倒把我當成了她爹,日日盼著我給她找個人家好有生計哩。”
那老婦握著身上的碎花襖,聽得呆的張大了嘴。
計軟眼波微動,此處是獅子街,按機率算這女子最可能是誰顯而易見。心裡冷笑,面上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趙大賴見她不疑,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暗吁了口氣,告那老婦道:“今日我還有小事,明日去罷。”
那老婦這麼一聽這麼一瞧也瞧出機關來,一猜便猜出趙大賴身旁的女子應就是他新納的媳婦,用那賊眼暗瞟了計軟一眼。
回頭便變了臉笑道:“那大官人還是早日去瞧她,她沒了父親,孤單的不知道怎樣呢!”
趙大賴既跟她唱戲,那她就應和,畢竟趙大賴還是她的衣食父母,不知道從他手裡摳了多少錢出來。
計軟冷眼看著這倆人唱作俱佳。又聽那趙大賴在這老婦臨走還不忘交代道:“你回去跟她說,讓她別哭了,值當什麼?我明日便過去瞧她。”
那老婦頓時得意又蔑視的瞥了計軟一眼,心道也不過是個被瞞天過海的傻子。疼的到底是她兒。
計軟看著那遠處的一簇紅燈籠光,當即一股子無名火起。本不欲管,卻突然覺得自己受了欺負。趙大賴騙她便罷,那老婦也瞧不起她,就在這老婦應了轉身便要離開,計軟卻突然出聲道:“媽媽,那個賣身葬父的姑娘可是叫容哥兒?住在獅子街口?”
老婦的腳步一定,跟釘在原地一般,張大了嘴瞧著計軟,又驚疑的把目光移向趙大賴,趙大賴亦是大驚,快速的轉過頭驚慌的看著計軟。
計軟唇角微翹,道:“看來是了。哪日也讓她來家玩玩?她把官人當成了爹,何不乾脆就認做了爹?這樣我也算當上娘了。”
這明顯是罵人的話,老婦臉色一變,眼神狠怒,本就看不上她,不把她當一回事,立馬不客氣的回嘴道:“小娘子也不怕折了壽,我這個親孃還活著呢,你想作她娘,也不瞧瞧自己算是哪根蔥蒜!斤兩還沒數清呢……”
就一個花哨的女人,誰知道能得瑟幾天呢,他們容哥兒可是被寵了一兩年!不曉事的東西!也敢跟過來爭!以為自己是正牌娘子尾巴就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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