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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小兄弟敬仰他。
可好日子總是結束得快,大弦王朝的那年夏天,熱風吹著楊柳樹邊的水汽飄過來,他正閒坐在一頭石獅子下打瞌睡,一個穿著綾鍛衫子的中年男子走過來遞給了他一塊糕點,那男子一臉笑容,和善的面容,他沒有多想就吃了下去。然後頭暈目眩,天和地都是轉的,來不及思索,哐噹一聲,栽倒在地。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他入目所及,一群髒兮兮的人,面孔嫩的很,蜷縮在四周,頭頂上的馬打著噴鼻,到處都是腥騷的臭味,到處都是畜生,地下骯髒不堪,屎尿和髒兮兮的稻草凌亂分佈。
他腦子裡暈了一會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揉了揉雙眼,再往四周和外面細細的看去,緩了一會兒,想明白了,這是牛馬市場,他聽那老乞丐講過,在一些大地方,有買賣奴隸的專一市場,人賤的跟畜生一樣,而這兒顯然不再是他原來呆的那個縣,那縣他早熟悉的哪個旮旯有棵樹,有塊石頭,而這裡太過陌生,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他只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而他正跟畜生放在一起被販賣,賤的同畜生一樣,他成了奴隸。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寫的一個趙大賴的番外,放這兒吧,今天兩更,明天沒更~_~
麼麼噠*^_^*
☆、惡縱如山來
趙大賴應了一聲。丟了骰子探頭往外瞅。
幾個在旁邊看閒的看熱鬧,看著馬氏那身影兒貓著背在雪地上走,踩得亂瓊碎玉,咔嚓作響,屋裡倒是燒著爐火,挺暖和的,一個喊道:“你娘怎麼還往前走哩!看見他們幾個在這兒被嚇得了!來個家連堂屋門兒都不敢進!”
“什麼娘?她□□歲就扔了哥!現在走投無路的來投奔了!誰傢伙的認她!要是我鐵定把她趕出門了!嘿,你看她手裡緊抱的那東西是什麼?!”
“我瞧看著像是個飯盒!……”
“哎!他娘!你別走了!賴哥叫你哩!”
馬氏一聽趙大賴叫她,再不好往前走,心臟砰砰砰的跳,跟做了虧心事一樣,白著臉一點點的轉回身來。 《蝶戀》:既維親情難割斷,惡縱如山,只合心頭憾。若突逢他落難,忍將冷眼從旁看。
馬國羆這話不是假說的,說做還真的做了,他以前在鄉間的時候也就是偷雞摸狗的,不然怎養出來馬大苗那樣的性子,每次她爹拿話教訓她,她都是不大服的,說她短視、見錢眼開的時候,馬大苗心想,倒不瞧瞧他自己做了什麼。
這種果不是一朝一夕造的,就像那句廣告詞:children see; children do。
而人起噁心就是那麼一瞬間,成為魔鬼差的也就是一步之遙的距離。
但馬國羆起這個念頭不是今日就起了,他覬覦趙家的財產的時候腦子裡就生了這個念頭。
所以發了橫財或是突然富了未必就是好事,有時候反是災。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所以在大弦那富庶之家一般都會買個官做著,有這麼個官銜罩著,那敢來上門欺負你、覬覦你的人就大大的少了。趙大賴這回回家,也有不少人攛掇著他買個員外或千兵的官兒乾乾,還沒心動也沒商量過這事兒呢,那災禍一件件的就往頭上來。
馬國羆心想,這趙大賴跟他是不對盤的,這錢又都是從他那兒得來的,他現今都有僕人了,比不得從前,可叫人一說,都說他是吃白飯的,這趙大賴就跟他心頭的一根刺,不把它□□他這日子就過不安生。況如今還有個瓦子,叫他主動給是指望不上了,讓他籤個交換書都是難的,可不把它拿過來他怎麼甘心?
就說動了家人,要把趙大賴給害死。好容易把眾人給勸說動了,馬國羆想讓馬氏下手。
馬國羆跟馬氏道:“廚房那個丫頭湯飯不是做的好嘛,就讓她做一碗,咱在這裡邊下了藥,到時候你端過去,看著他吃下去。等他吃了你再把碗一收,趕緊離開,誰知道是你乾的?都道他是因亡妻抑鬱而死了,咱直接把他棺殮一收,他又沒別的親人了,誰去告?誰還去查?保準萬無一失。”
可到底是她兒子,是她肚子裡的一塊肉啊,叫她怎麼下的去手?
馬氏道:“你要害他便罷了,我也不管了,可你叫我動手,你這不是想逼死我!我再不把他當兒子那他也是我親生的,你讓我把□□端給他吃我這一輩子我都安生不了啊!只怕他夜夜來找我!等我死了你讓我怎麼去見他爹,他列祖列宗,這殺兒的罪,那是要下地獄的啊!”
馬國羆斥道:“什麼地獄不地獄的?你就想著他是你兒子,你怎麼不想想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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