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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推他的頭道:“你的病還沒好,怎的這般……?”
趙大賴又是埋首,聲音嘶啞:“顧不得了。”
又是繼續,直到雞一遍一遍的叫,天已朦朦亮,趙大賴才止了。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
計軟看他,有一刻,不禁竟生了心疼,拿了手帕過來與他擦了擦汗。
趙大賴那兩隻兇眼只直楞楞的看著她。依然是不說話。
看得計軟心跳了一下,念起兩人即將分別日久,心裡一動,在他的唇角印了一下:“你是怎麼了?怎的一直不說話?”
趙大賴眼一亮,跟夜裡的幽火一樣盯著她,然後反把她摁了下去。
行了一會兒,聲音嘶啞:“我出去,你緣何不阻我?”
計軟愣了愣,反問:“我阻你你便不去了麼?”
趙大賴撫了撫她的臉,眼波閃了幾下,暗晦不明,良久方道:“不一定。”
計軟笑了笑,笑得如同一支燦爛的花。
更漏聲聲滴著,每滴都在催著人的人心。
趙大賴卻一直與她廝,磨,計軟不得不催他:“時辰不早了,你再不起整個商隊都得等你。”
趙大賴眼裡滑過不悅,只賴著不動:“你說些好聽話與我我便起。”
計軟唇角微勾:“什麼是好聽話?”
趙大賴陰沉的看著她:“你心裡清楚。”
計軟笑了笑,神情微微頓。
趙大賴眼又沉了沉,有種暴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力。
計軟方摸了摸他臉上的鬍子拉茬,看了一會兒,竟覺得性,感,湊上去新了一口道:“我捨不得你。”
趙大賴眼神一暗,直把她揉了過來,不迭道:“乖乖,我好生愛你,我好生愛你!”
計軟麵皮子赤紅,拍了拍他的背,又催他道:“起來吧。我也起來給你做些簡便的飯吃。”
趙大賴又攬了她一會兒方行動,又讓計軟給他穿衣裳,終於穿好她讓趙大賴去洗漱,自己下了碗雞蛋麵給他吃。
看著他吃麵,計軟在旁邊一邊遞熱水一邊道:“我雖沒經過商,但我知道四書五經裡有一本《大學》,《大學》裡有一句話叫“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意思是用違背情理的手法得到的財物,最終會不合情理地失去。所以你今次採買時切記留心觀察,不義之財不可取。你此行我不求你掙什麼大錢,平安歸來就是了。”
趙大賴看了她一會兒,眼裡發著光道:“你倒跟我們村裡的卜卦先生一個樣了。”
計軟眉微微挑:“此話怎講?”
趙大賴喝了最後一口麵湯,抹了一把嘴道:“爺小時候,我們村裡住著一個算命先生,大夥兒都說他神了,每次誰家丟了牛犢母雞,都問他去向,十次有八次準的,那兩次也是天命,有人家鬧了矛盾或是什麼想不明白,經他嘴皮子一說,立時就豁然開朗了,小時我們追著他問東問西,天上地下沒有他不曉的!村裡的人都說他通神,你那講道理的樣,端的與他有幾分相似。”
計軟嘴角微抽,給他遞過去一塊手帕:“我哪裡比得上他?我不過是個凡人,既吃好了就快些去吧,別讓人都等你。”
見此,趙大賴才動身,又微微絮叨的交代了計軟留家的一系列事項。這才離去不提。
☆、一夜步青雲
合該曲進才託了大運,自曲進才年底進京,經了一個月,那駛船老漢送他的銀子他已花的精光。
這天,他餓得飢腸轆轆,實在受不住,眼瞟見他借住的大相國寺院子裡有一塊菜地。他早上看見,相準了,心裡經過狠狠一番掙扎,想著這些菜等他得中了必定還回來,大丈夫能屈能伸,豈可因幾顆菜廢了自己的鴻圖之志。便決定入了夜去偷些菜充飢。
至夜色深沉,大相國寺靜謐安詳,曲進才餓的前心貼後背,食物的意念支撐著,他躡手躡腳的淌過花園,入了菜地。
但好巧不巧,那夜住持老和尚正出門賞月,走了兩步,猛然聽到菜地中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老和尚腳步一頓,以為是有野豬偷菜,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大相國寺建在半山,時常有野獸出沒,便也沒點個燈瞧,老和尚抄起一塊大石頭用盡全力砸了過去!
驟然一聲“哎喲”之聲傳來,卻是人聲!曲進才疼的不輕,嚇得也不輕。
老和尚也嚇了一跳,戰戰兢兢走上前去,燈火照亮處,發現一個面黃肌瘦的書生正又怒又驚又羞又愧的瞧著自己,手中還拿著幾顆嫩嫩的萵苣。種了幾個月,長得還不大熟。
兩人雙雙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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