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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上來的。”欣然故作神秘地逗趣。這閣樓邊原先是放著梯子,現在,梯子早沒了,情急之下,她是沿著梁木攀爬上去的,不過這種狼狽狀,是難以啟齒的。
“那你怎麼下來,要不跳下,接你!”政伸出手。
“不要!”欣然直截了當地拒絕,“我只是來洗個澡,你知道俑窯那地方,不太方便的。我沒有擅自逃跑,你可不要隨意捏個罪名,就要處罰我。”
“不尊詔命,單單這一條,就可以處罰你。”政一臉肅色道。
“哼,憑什麼!我要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欣然不服氣地啐道。
“是你執意要來俑窯,寡人逼你了嗎?”
“是當初誰說,準了。”欣然學著政當時的口氣,哼哼道。接著沒心沒肺地,想劃清界限,“你趕緊走,我呆會兒,還要回俑窯呢。我繼續做我的陶工,每天描描畫畫,日子過得風輕雲淡,挺好。你呢,是呼風喚雨的大秦王,從今之後,咱們風牛馬不相及。”
“冥頑不靈。”政氣得哼哧道。
“你才冥頑不靈呢。”欣然不加思考地頂嘴道。
“嗯,忤逆!”政又端起了王架勢,斥責道。
“又是大帽子!”欣然不滿地把頭一縮,躲回閣樓。說個話就忤逆,只許挨訓,連還嘴都不行。
惹不起,躲總行吧。
“下來,這是寡人的命令!聽見沒有?”政有些不耐地呼喝道。
“聽不見,聽不見!”欣然捂住耳朵,搖頭撒氣地嚷嚷。
“寡人細細揣度過,等寡人統一六國後,詔令天下富豪都遷徙到咸陽來,到時,你就可以和家人團聚。”政躊躇片刻,為了化解彼此的糾葛,做出了在不違背原則下的些許讓步,他想欣然一定在意這個,她把家人看得很重,為了他們甚至不惜和他翻臉。
“當真?”果然,欣然聽到這話,臉上的喜悅之情難抑。
“君無戲言!”政鄭重地點頭,衝她揮手,“現在可以下來了吧。寡人可是退一步了,以後你可不能再得寸進尺,再要挾寡人。”
“哼,只有你對別人生殺予奪,你會被人要挾嗎?”
“還耍貧嘴。下來再說,寡人可仰著頭呢。”
“處處壓人一頭,偶爾仰個頭怎麼啦?”欣然嘀咕道。
“你跳下來,寡人接你。”政扔掉馬鞭,伸出手。
哪知,欣然飛身一躍,噗通一聲,跳到湯池裡,水花四濺,欣然從水裡鑽出腦袋,雙手一摸臉,還嘴上不饒人,“誰能相信你,保不定我跳下來,你把手一抽,那我可就摔殘了。”
“過來!”政氣哼哼看著她,聲音異常的陰沉。
“這人,說翻臉就翻臉,無趣!”欣然暗自嘀咕,卻不得不懾於他的威勢,乖乖地游到岸邊,從泳池裡出來,全身的衣服緊貼在身上,包裹著她曼妙玲瓏的身材。
“上次讓你難堪,你不會現在報仇吧。”欣然訕笑道。
“怎麼?才在俑窯呆幾天,你就流於凡俗了,連禮數都沒了,什麼你呀,你呀的,稱呼君。君者,主也!”政鄭重其事地宣告。
真是的,好不容易掙來的自由美好的時光,又得被他的所謂綱常教化,搞得了無生趣。
“欣然參見陛下!”欣然斂容正色,屈身肅拜道。
就在她低頭的瞬間,政猛地一把她箍緊,“女人,你比君攻城略地更麻煩,今天,君非要好好懲罰你。”政黏膩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油烹,車裂,還是鼎鑊②······”欣然不以為然地接茬。沒等欣然說完,她嘟起的芳唇已經被覆蓋,那是暴風驟雨似的襲掠,輾轉在她唇瓣,令人心悸,窒息地挾裹。
開始她還掙扎,可政抱得那麼緊,她被壓迫,幾乎眩暈。政正用他強勁的力道,傳達他難以抑制的焦灼,迫切。他似乎壓抑了很久,彷彿是蓄積幾萬的火山一般,瞬間爆發。
不自覺地被點燃,身子升騰起一股渴望,熱切迎合,廝磨。
那一刻的肌膚相親,一切都彷彿無足輕重,他們緊緊擁在一起,像蛇一樣盤繞在一起。
那樣急切,那樣瘋狂。
溼漉漉的衣裳滑落,她水靈靈地呈現出來,馨香繚繞,秀色可餐。
允吸,啃噬,遊離,一步步滑過凝脂般的肌膚。
滾落在便榻上,裸呈相對,這一次,她再無處可逃。
她被撕裂,撞擊。那深入骨髓的疼痛,還有那無法抑制的激情,在美妙和刺痛之間,油然而生的是